第273章我是章子新

玉蘭節的第一項是比骨，屬於男人的節目，第二項是人的節目，無非就是藉著賞花品茗的由頭詩作畫，彈琴歌舞。每年都是由第一項比賽的勝利者為子們提供展示的舞臺。今年當然這個舞臺就是在王家的府邸。

前院的男人們在慶祝比賽的勝利，後院的人們纔不關心那個，他們更關心誰能穿的更漂亮，誰能贏得比賽，為男人們追逐的對象。們可以為了這個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後院冇有硝煙的戰爭更加蔽，也更加殘酷。隻是表麵上維持著一片大好的景。

酒宴過後，羅溪回到玉蘭苑。那王牧野的作還真快，前麵的酒宴還冇結束，這府裡的丫頭就已經送來了，按照管家的要求，他們正在收拾院子。

兩個丫頭在做事的時候見四無人，不免談論起今年的玉蘭節。

“今年玉蘭節在咱們這裡辦，家裡的這些小姐都可高興了。”

“能不高興麼，以往隻有嫡出的姑娘可以出門，地位高點的庶出也還好。可是今年在咱們家辦，不管嫡出還是庶出都有機會見到心儀的公子了。”

“是啊，往年四小姐在家又哭又鬨，不就是因為自己去不上麼。可是苦了小櫻桃了，每次都被打得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每次給上藥，我都替疼。”

“那又有什麼辦法？這就是咱麼做下人的命。遇到了好主子，咱們就跟著吃香的喝辣的。遇到了那難纏的，咱們就跟著倒黴。”

“今年就好了，能參加上，那小櫻桃也就不用捱打了。”

“那也說不準，小姐們的事哪裡是咱們下人能說得清楚的？不過每年這個時候各位小姐們的裳總是冇準備。上次二小姐的裳裝了兩個大箱子，馬車差點都裝不下。今年好了，在咱們園子裡，隨時都可以換裳，還不用擔心被算計。”

“你小點聲，這事可不能說的。”

“嘿嘿，春桃姐，我也就跟你這麼說，也就是到了這個院子纔敢說出來。在外麵我哪敢啊！還不得被掌到臉腫？！”

“知道就好。對了，家裡二小姐今年好像又置辦新服了。”

“哪年二小姐的服不是最好的？四小姐想要也冇有啊！”

“冇辦法，誰讓四小姐是庶出呢。”

“聽說三小姐的紗被二姨孃的丫鬟弄壞了。”

“天啊，那可是三小姐特意為古家二爺準備的啊！”

“是啊，早早的三小姐就說過隻有穿上那件服，才能顯出的氣度，這樣的才能古二爺的眼。”

“唉，三小姐也是個可憐的，那古二爺是什麼人？半個十方城的小姐們都仰慕的公子。這次聽說古二爺也要來，怕是又要苦了咱們這些下人了。”

羅溪在門外就聽到兩個丫頭的談話，心中暗笑，哪裡都一樣，都是一群人為了幾個男人爭得頭破流。好一點的是投意合，不過更多的是虛榮，或者說是家族的利益，門派或者說是某個小團的利益。庶出的姑娘想攀高枝，攀上嫡出的公子，嫡出的姑娘要嫁給家族中有地位的男子，可是庶出的姑娘見不得嫡出的嫁得好，於是就會有迷藥，或者是趁著換服的時候有男人闖進來，壞了名節。亦或者是掉水池，然後找幾個地位低下或者是名聲不好的人來救，這樣也會造同樣的效果。這些壞事拿主意的基本都是主子，可是手麼，主子們可是不屑，就要讓下人做。真到事敗，那就可憐這個下人要做替罪羔羊了。

羅溪邁步進了門，兩個丫頭很有默契地停止了話題，雙雙俯：“見過夕四公子。”

羅溪一擺手：“起來吧。說說都什麼，負責什麼的？隻有你們兩個人還是還有其他的？”

兩個丫頭紛紛跪在地上：“奴婢春桃見過夕四公子。”

“奴婢春見過公子。”

春桃貌似年紀大一些，主介紹：“這次過來的還有張媽媽，王媽媽，李媽媽。張媽媽和王媽媽負責做飯，李媽媽負責清掃院子。奴婢和春負責屋裡的事。”

羅溪又問：“聽說今年府裡要辦相親會？”

兩個丫頭一聽，噗嗤一下樂了。

“公子，不是相親會，是鵲橋會。”

鵲橋不就是相會麼？牛郎織相會。後來為中國人的人節了，那男慶祝的規模不比二月十四小。滿大街的玫瑰花，滿大街的手牽手。

“好吧，今年鵲橋會都請誰來了？”

春急著回答“當然是城裡有名的大家公子和小姐。”

“城裡最有名的公子都有誰啊？”

春回答：“十方城最有名的當屬十方城四公子了。有古家的二爺，咱們家的大爺，盧家的三爺，還有冥家的大爺。”

“行了，你們下去吧。這屋裡不用你們伺候，本公子喜歡安靜。所以冇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平日裡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本公子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找你們了。至於子濤那邊需要什麼，你們領了錢直接去買就好了，或者讓賣家送到這裡來，本公子一併結賬。聽懂了嗎？”

春桃和春兩人低頭回答“奴婢明白了。”

兩個丫頭出去後，羅溪敲了敲桌子：“都聽了半天了，出來吧？！”

郭芳芳從門後走了出來，臉有些紅：“公子，您都聽到了啊？”

“鵲橋會，想去嗎？”羅溪從的眼睛裡看出了，同時也看得出膽怯。

“我不去。”

“乾嘛不去？不是好一件事嗎？或許以後你就要在十方城安家了，多認識一下這裡的人冇什麼不好的。”

“我，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郭芳芳的聲音越說越小。

“你是不想去還是害怕去？還是擔心什麼？”

“我，我，”我擔心他們嫌我已經失了清白。

羅溪知道擔心什麼，更知道如果現在不把這件事捋順了，恐怕以後這個姑娘就要一輩子都牽絆在這個坎上了。“你是因為夏家那位？”

郭芳芳頭低的更低了。當抬起頭時，已經滿臉淚水：“公子，您是不是都知道了？是不是覺得我已經不配在您邊了了？”因為我的子已經不乾淨了？

羅溪搖頭：哎呀，這個丫頭又想偏了。

“你為什麼覺得不配呢？”

“因為我已經不乾淨了。”。

“嗬！”羅溪嗤笑：“什麼乾淨？什麼不乾淨？你們郭家那幾個打扮的和白蓮花一樣的，你覺得他們乾淨？雖然冇和男人滾過床單，估計心裡都想過百八十遍了。”

“噗。”郭芳芳破涕為笑。滾床單，這麼私的事也虧夕四爺能想得出來這麼表達。

看著郭芳芳心裡轉過了點彎，羅溪接著說：“你說男人為什麼喜歡清白的人？”

“因為乾淨。”

“屁啊！要說不乾淨，窯姐最不乾淨了，怎麼還見男人往上撲呢？”

郭芳芳無語了。

“男人要的不是乾淨，而是無法比較。”

郭芳芳不解：“無法比較？”

“是啊，你說一個男人在他最基本的功能上都比彆人差，他還有什麼麵呢？所以乾脆就找一個從來冇接過這件事的人，這個人冇有比較，自然就覺得他是最好的。”

郭芳芳略有所悟。

羅溪接著說：“為了人們不會有其他比較的想法，所以男人給人灌輸了一種想法，那就是從一而終。幾乎從思想上就斷了讓人去比較這個的想法。所以哪個男人若是對你說人的清白有多重要，或者把什麼貞節牌坊之類的掛在邊，你放心，這個男人肯定是最害怕比較的，或者說他知道自己是最弱的。我最討厭說什麼清白不清白，洗乾淨了不就又清白了？真正清白的不是，是人心。心裡清白纔是真的清白。丫頭，你來到新的城市，就應該有新的開始。把過去的那些不愉快都扔了吧，這樣纔有心開始新的生活。肩膀上的包袱太重，會得人不過氣，心頭的包袱重了一樣會如此的。生活還是輕鬆點好，把包袱放下就輕鬆了。”

“公子，我懂了。謝謝公子。”郭芳芳過了心裡一道坎，高興得不得了，覺外麵的天都變得格外蔚藍。彷彿獲得新生一樣。“公子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我，我想讓公子給我起一個新的名字。”

正說這話呢，章子濤從外麵進來了。羅溪看到章子濤，忽然有了想法。“子濤，你爹你娘想過要兒嗎？”

章子濤進門直接坐在椅子上：“想啊，怎麼不想？我小時候就唸叨：要是有個閨就好了。不像我這麼淘。”

“那我送你個妹子好不好？”

章子濤眼睛都亮了：“誰啊？”

羅溪用眼神一掃，章子濤彷彿嚇了一跳：“四哥，你彆那我開玩笑了。芳芳能看上我們家麼？”

羅溪踹了一腳章子濤：“你費什麼話？你要是同意，今天開始就姓章了。”

章子濤約知道一些郭芳芳的事，不過經過一路上的相伴，他覺得芳芳是個好姑娘，冇有必要因為那件事把自己錮起來。“同意，同意。乾嘛不同意？我這就寫信給我爹，說我認了個妹子，他以後就有閨了！免得他天跟我唸叨我一個人出門在外的。現在有個妹子就不是一個人了！”

“好了現在你妹子就姓章了。你這個做大哥的給起個名字吧？”

“四哥，我讀書冇你多，還是你起這個名字吧。”

羅溪點頭，思索了一下：“就章子新吧，新，一切都是新的開始。怎麼樣？”

“謝謝公子，以後我就章子新了。章子新在下，給公子一拜！”說著就跪了下來。

羅溪看著拜了一拜又一拜，趕讓章子濤給扶了起來：“好了，既然是子濤的妹子，以後也跟著子濤我四哥吧。”

章子新抹了一把眼淚，高興地點了點頭。心裡雀躍：我再也不是郭夏的郭芳芳了，從今天開始，我獲得了新生。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十方城的章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