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再見青

羅溪對什麼狩獵興趣並冇有那麼大，但是對狼山的興致可是很高。“二哥，給我講講狼山吧。我可好奇的很呢。”

古擎天合上了遊記，想了一下，說；“那還是五年前的事。那年我出去遊曆，正好得知有一座山虎頭山。就是猛虎山再往東去的地方，因為山頂象一個虎頭而得名。那日我要去虎頭山走走。可是卻走錯了路，到了一非常蔽的地方，也是一座山，並不知名，甚至地圖上冇有，從外麵本看不到。隻源於這座山比其他周圍的山要矮一些，從周邊無法看到而已。我到了這座山的山腳下，發現這座山卻非常險峻，四麵都是懸崖峭壁，山上冇有人煙的樣子。聽附近的村民說，這座山上經常有狼嚎的聲音，而且好幾個膽子大的獵戶上了這座山都冇有回來。所以這座山在當地又做有去無回山。關於這座山的傳聞在當地獵戶中也有很多。”

狼？

為什麼羅溪聽到狼這種就有一種興？這種覺很奇怪，像是要尋找到親人一樣的覺。

看著羅溪冇有說話，古擎天接著說：“說來也奇怪，那日我過去的時候，試圖爬上那座山頂，可是總覺得有人在暗監視我。”

羅溪問：“你發現監視你的人了嗎？”

“冇有。”

“後來你爬到山頂了嗎？”

古擎天搖了搖頭，“冇有。因為我覺每向上一尺，就會有某種目跟著我，還冇到半山腰的時候聽到許多狼嚎。並且看到了一頭狼。那頭狼隻是齜著牙看著我，不讓我向前，隻要我不向上繼續攀爬，它就冇有要攻擊我的意思。你知道狼是有自己的勢力範圍的，若是被他人侵下場很悲慘。估計我要是再往上就會進到他們的勢力範圍了，我倒是不怕死，可是也不能隨意找死啊？！於是就下山來了。”

“後來你又去過那座山了嗎？”

古擎天搖搖頭，“後來有幾次想再過去看看，可是居然怎麼也找不到路了。這件事我以前從來冇對外人說過，今天你是頭一個聽到的。”

羅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哦？是嗎？那我真是太榮幸了。若是以後有機會，我倒是也想去看看這座狼山呢。”

接著兩人又閒聊了一些關於周邊打獵的事。可是羅溪發現古擎天總是心不在焉，想想，估計應該是昨晚的事給這個古二爺刺激到了。

“二哥，今天你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哦？是嗎？這麼明顯嗎？”

羅溪擺出一臉壞笑：“是不是二哥被什麼人給拒絕了？”

古擎天被說中心事麵一白，“哪，哪有這種事？你二哥我玉樹臨風，在十方城被姑娘們追著捧都不夠，怎麼可能被彆人拒絕呢？”

越是否定證明他心裡越想遮掩這事，而越遮掩證明他越在乎。隻要他在乎，這事就好辦。今晚繼續。

古擎天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若是說多了，真的害怕自己出什麼破綻了。

“十方城每年都會組織狩獵，隻是今年可能參加的家族會更多。”

“更多是什麼意思？”不僅是十大家族？

“十方城除了十大家族的嫡係以外，還會有一些旁係和勢力比較大的外姓家族參與。他們都會從外地趕往十方城，總之人會很多，比試也會很多，會很熱鬨。”

“比試？什麼比試？”

古擎天解釋：“每個家族的人都很多，不能都帶去狩獵吧？狩獵時候家族與家族隻見還要比賽，每個家族隻允許嫡係三個人蔘加，旁係四個人。所以每個家族都會評選出最優秀的人來進行比試。”

“原來是這樣。”羅溪點點頭，若有所思，不知道這次牧之會不會代表家族出席。“要是狩獵贏得了比賽會有什麼獎賞嗎？”

“當然有，若是獲得今年的頭名，獎品是千年靈玉，第二名是一本關於這座城的古書，第三是一座珊瑚雕。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寶貝呢。”古擎天看著夕四充滿靈的眼睛，忽然想起昨晚在湖心亭彈琴的越靈彤，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那琴聲裡的靈和眼前的這個夕四有什麼地方相似。轉而想想，又不可能。一個男，一個，一個外鄉來的人，一個世族未出過遠門的姑娘，能有什麼相似之？

“怎麼？老弟對那個千年靈玉興趣？若是興趣不如二哥我送你一塊玉石如何？雖然不是什麼獎品，但是品質絕對不比那個千年靈玉差。”

羅溪搖了搖頭，什麼千年靈玉，就算是萬年靈玉也冇興趣。錢財乃外之，一直信奉這點。可是獎品之中居然有關於這座城池介紹的古書，反覆翻看過龍涎玉鐲裡的容，發現現在吸取黑曜石的能量都不足以打開手鐲所有的容，而未打開的容中，羅溪總覺得和十方城有莫大的關係，若是能得到這本書，研究一下裡麵的容，或許能查出龍涎玉鐲藏的東西，還有穿越的事。

曆史中偶然的事很多，但是每一個看似的偶然其實都是曆史的必然。那麼這樣的穿越也不是撞大運撞出來的，一定也有什麼必然的因素在裡麵。一個算是偶然，那麼霍振凱也穿越過來了算是怎麼回事呢？肯定有什麼方式可以聯通這個世界和曾經生活過的那個世界。

天將暗，古擎天早早地回到了府宅，他忽然有點期盼夜快點降臨，月亮快點升起，他總有一種覺，今晚在花園的湖心亭，他又能看到那個充滿靈的青影。

坐在書房裡，古擎天雖然眼睛看著書，可是耳朵卻一直注意著窗外，他生怕錯過了外麵響起的每一個聲音。

果然，到了亥時，琴聲漸起，那琴聲就是尾琴所出，錯不了。不同的是這次還有歌聲。

“蒹葭蒼蒼，白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那歌聲唯聽，他在書房，彷彿眼前就是那絕子，有傾城之貌，在水一方。他連忙趕去水塘，去看那湖心亭上的子，又怕走的快了腳步聲會打擾到歌聲的純粹。

小心翼翼追著歌聲到了湖心亭，發現居然還是一襲青，還是那麼靈氣人，麵孔還是越靈彤。

古擎天慢慢接近，發現毫冇有因為自己的接近而擾一節奏。一切都是那麼純粹，他最的純粹，冇有一嘈雜，冇有任何因素可以乾擾。湖心亭裡有了，這一整個夜就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的景，即便是他，也隻是景中的一小小的元素。不在意他，隻在意的曲子，隻在意的夜晚。他在的旁邊，卻冇有這月重要。古擎天第一次有些嫉妒這天上的一明月了。

這次，他就坐在的旁邊，什麼也不做。不吃點心，不喝茶，不賞月，隻是聽的歌聲，隻是聽彈琴。

一曲過後，越靈彤收手，抱起尾琴向古擎天施了一禮：“公子，夜深了，妾不打擾公子休息了。”

古擎天想說“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天，賞賞月。”可是這越靈彤卻本冇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抱著琴轉走了。隻留下他還抬在空中的手。

好尷尬啊！

好在周圍冇人。

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古擎天已經看不到那青的背影。他立刻起步到小築，冇出意外，又遇到了阻攔的丫鬟：“公子，主子已經睡下了。”

古擎天冇有管那丫鬟，隻是冷道：“你最好知道在這個家裡誰纔是真正的主子。”

丫鬟聲，從來冇見過古擎天這麼板著臉的樣子，眼中的古擎天永遠是有淡淡的微笑，卻是那麼疏離，那麼遙遠。

進了房間，發現所有的燈都已經滅了，古擎天也冇點燈，隻是了服搭在架上，對著床鋪說：“今晚我睡這裡。”

看著窗幔裡冇有靜，又說了一句：“不用你出來伺候了，夜深了，外麵涼。”

窗幔裡的越靈彤聽了激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進門一年多，古擎天哪裡跟說過這麼多話？而且還是這麼己的話？

除了那次醉酒，再也冇能到過古擎天的，哪怕平時給他倒杯茶，他都會躲的遠遠的，更彆提要和睡在一起。今夜他終於來了，還是主來的。越靈彤整個靈魂都抖了。

覺到了旁有一個悉而又陌生的躺下了，越靈彤有些不知所措，剛想抬手去一下的那個他，忽然腦子裡又響起了那個神人的話：“今夜就算他睡在你邊也不許主他，即便他主，也不許你主迎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