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頃的笑容頓時湮滅,怒火升起,“誰借我把刀,我想殺人了。”
葉容軒捂著肚子,拍著葉容頃的胳膊道,“以後我家旺財病了就全靠十王弟你了。”
葉容頃往旁邊一躲,氣的直冒煙,真想掉頭一走了之,卻不得不忍了,錦雲抖著肩膀,葉連暮在一旁搖頭暗笑,青竹卻拉著錦雲的袖,指著後麵的清容郡主給看,錦雲有些不明白,“怎麼了?”
青竹輕聲道,“清容郡主一直走神,方纔還差點撞到彆人。”
錦雲皺眉,“好好地,怎麼會走神,出什麼事了?”
青竹回道,“還是手上那兩盞花燈麼,靖遠侯世子送的,從拿著花燈起,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錦雲挑了下眉頭,不會是第一次收到外男的禮,有些激過火吧,可是之前不是送過花麼,錦雲決定試一試,錦雲走過去,笑道,“這花燈真漂亮,送我一盞?”
清容郡主先是搖頭,隨即臉一紅,給了一盞給錦雲,“給你。”
錦雲微微詫異,“不是捨不得花燈,你好好地走什麼神,想什麼呢?”
清容郡主苦著張臉,不知道怎麼回答好,秋玉便低聲音道,“我們不是要去東翎湖看風月閣的姑娘們表演麼,我們王妃最討厭男人去那樣的地方了,我們郡主怕回去捱罵呢,也怕……也怕未來的姑爺是個喜歡柳宿花眠的人。”
錦雲明白了,這是怕夏侯沂是個喜歡逛青樓的人,也難怪憂愁的,都定親下過聘了,將來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可不得憂愁麼,其實讓們擔憂的不是逛青樓,而是把青樓子納回家做妾,喜歡青樓子,十有**喜歡丫鬟,怕的是將來和一群小妾爭風吃醋,若隻是簡單的去青樓,倒冇那麼憂愁了,錦雲笑道,“應該不會吧,你和安兒那麼,問就知道靖遠侯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清容郡主往來夏侯沂一眼,問錦雲道,“錦雲姐姐,你說他們為什麼喜歡逛青樓呢?葉大爺以前也喜歡逛青樓,娶了你之後,都冇去過了,你是怎麼管教他的,母妃還讓我多向你討教討教呢。”
青竹在一旁天,幾時管過爺了,爺不去青樓可不關什麼事,要說管教麼,貌似是比爺對青樓更加的熱衷,每回都是想去,爺攔著的……
錦雲愣了好幾秒,在清容郡主求教的眼神下,不得不回道,“以後靖遠侯世子去多次青樓,你也去多次,你去專門點花魁,以後他就不敢再去了。”
“就這樣?”清容郡主訝異道,竟然是比逛青樓,這樣行嗎?一個大家閨秀去風月閣那樣的地方合適嗎?
錦雲知道這樣太為難清容郡主了,畢竟清容郡主跟不一樣,尤其是和葉連暮的第一次相遇,就牽扯上了風月閣,還是他親口說要帶去風月閣的,當初又約法幾章,去青樓可以,但是要是對不起就不行的,尤其當初他們賜婚是因為兩相悅,投意合,若是為了青樓子就背棄了這八個字,那也太薄了,會世人唾棄的。
清容郡主請教錦雲怎麼做個好妻子,青竹幾個丫鬟兩眼天,們可不認為是個好妻子,人家妻子都是夫君進門就幫著端茶倒水,噓寒問暖,就很這樣做,爺進來,也是該乾嘛就乾嘛,偶爾還霸占著爺的書房,把爺轟出去看書,調香製藥的時候,還是爺去回去睡覺,本就是顛倒了,應該是爺廢寢忘食的看書,去請纔對啊,之前陪嫁進國公府的時候,老太太請了人專門教們如何做好的丫鬟,那是與做姑孃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做姑孃的時候,們做丫鬟的隻要伺候好姑娘就了,等姑娘了之後,還的監督姑孃的一言一行,尤其是要以姑爺為重,安守本分,相夫教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安守本分,青竹冇見到,相夫教子,青竹冇見到,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一天不爭上兩句,們都會覺得奇怪了,可要說爺和關係不好吧,偏每天晚上那靜,幾個丫鬟都臉紅。
前麵幾位男子走著,夏侯沂總覺得有人盯著他看,有種骨悚然的覺,忍不住問葉連暮,“我背脊發涼,你夫人不是要教壞清容郡主吧?”
葉連暮回頭看了錦雲一眼,見錦雲和清容郡主的腦袋都快湊一起去了,有種謀的味道,葉連暮輕嗯了一聲,“彆怕,可能不止教壞清容郡主一個,回頭也會教你妹妹的,你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夏侯沂啞然,明知道會教壞彆人,他這個做夫君的也不管管,未免也太過縱容了吧?
錦雲說了一堆,清容郡主都搖頭,“我不會,有冇有再簡單點的,下毒我還是冇膽量。”
“不是毒,是迷藥,把人迷暈而已,跟毒不同,”錦雲口乾舌燥,清容郡主看著蠻橫,可要說善良,還真比不上,要是葉連暮欺負,肯定會上銀針和迷藥的,可是清容郡主就不敢。
錦雲也冇輒了,搖頭,“我也冇彆的辦法了,溫王妃怎麼做的?”
清容郡主鼓著腮幫子道,“我母妃喜歡上吊,可不許我用,說有一次冇注意,差點真吊死了,幸好父王及時把母妃給救了下來,從那以後,父王就把府裡的白綾給剪掉一半,保證吊不死母妃,要是他以後不喜歡我,不救我,我就真吊死了,我自己剪又不好意思,不然不是被人笑話連上吊都冇誠意麼?”
錦雲,“……。”
群結隊的烏從腦門上飛過去,溫王爺和溫王妃也太好玩了吧?你上吊,我給你提供保障工?這麼好的還用得著上吊麼?錦雲有些理解清容郡主的子了,傳啊,敢打賭,溫王妃上吊時肯定就是清容郡主的蠻橫子。
溫王妃教清容郡主時,清容郡主就說用上吊的,結果溫王妃直截了當的說不行,理由就是上吊的誠意不夠,不許用,清容郡主愁啊,要是真鬨翻了,該怎麼做呢?不許上吊,哭又哭不出來,隻能罵了,可是不大習慣罵人啊,下人惹怒了,都是打板子罰月錢的,這一招對靖遠侯世子不管用,越想清容郡主越是愁。
錦雲看一臉愁容,忍不住笑道,“不是還冇罵架呢,你這樣子靖遠侯世子知道了該忐忑不安了,兩個人好好地的過一輩子,不好嗎?”
清容郡主搖頭,“不好,母妃說夫妻不吵架那就不是夫妻,牙齒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母妃說這是門學問,我要學一輩子,想想就頭疼,我都不想嫁人了,一直做郡主多舒服,最多就是被母妃罵兩句,反正我都習慣了,撒個就冇事了。”
說著,清容郡主又是一歎,飽含憂愁苦惱,錦雲卻很讚同說的話,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吵架容易離心,也有越吵越舒暢的,有時候是格使然,有時候講究的卻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就看怎麼把握了,錦雲其實也不大會,但辦事有原則,一碼歸一碼,和葉連暮生氣歸生氣,但是說到正事,那生氣就放在一邊,等正事理完了,咱再繼續生氣,可是葉連暮也了錦雲的脾,趁著正事辦完,錦雲心還冇變差,就趕示好,錦雲瞪他兩眼,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很快就到了東翎湖,東翎湖很大,錦雲早就知道了,可是冇想到花燈會上的東翎湖會那麼的,的無與倫比,雕欄玉砌般的畫舫,點著各種各樣的花燈,倒映在湖水裡,還有遠飄渺的琴聲和歌,清脆爽朗的歡笑聲。
一行人才走到湖邊,為冇有事先準備船而苦惱,那邊有小廝上前有請了,請的是桓宣,柳飄香請桓宣上船,然後,一群人就登上了東翎湖上最大的畫舫。
錦雲和葉連暮走在後麵,忍不住問道,“前些時候你不是說風月閣不簡單嗎?誰的?”
“莫雲戰的。”
“……他的?柳飄香是他的人,為何一定要進左相府?”錦雲不明白了,既然是做臥底的,莫雲戰又還在京都,柳飄香肯定要以公事為重,偏還邀請桓宣,這有些不尋常了。
葉連暮牽著錦雲上船,回了一句,“還記得祖父給你的半片羊皮嗎?左相手裡似乎也有,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為了那半張羊皮。”
錦雲愕然睜圓了眼睛,“左相手裡也有,那羊皮不會是什麼藏寶圖之類的吧,額,我要不要讓人去?”
葉連暮頓時覺得腳下一,這是有多喜歡錢啊,有個日進鬥金的雲暮閣不夠,又開了錢莊,現在還惦記著藏寶圖,葉連暮無力的回道,“為夫從未聽說過有藏寶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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