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秋抱了一大束鮮花進病房,引得醫院諸多年輕的小護士都竊竊私語。
唐沐沐看見他,臉上揚起笑容,「季爺。」
「誒!祖宗,你別,躺下躺下吧。」
季白秋本想將花放在床頭,但居然已經被人搶先了,他很好奇地上前一看,「喲,這麼漂亮的鮮花,是不是司總送過來的……」
話音亦在看到落款後戛然而止。
季白秋乾笑了一聲,他把自己帶的百合月季雛都擺了上去,把那束雲妃送的花移到了角落裡。
就像是剛才沒發生尷尬烏龍的事,季白秋長手長腳坐在病床前的小凳子上,不過一看到唐沐沐還是忍不住咋舌,「沐沐,還沒想到你是中豪傑!」
「中豪傑不是好當的。」唐沐沐給展示了一下三層厚的紗布。
季白秋嗬,「你也知道啊!當時那麼危險,你怎麼就傻不愣登地衝出去了!那個黑猩猩雷猿,兇狠霸道,早年可是有一拳把人打腦癱的牢獄史,就你這小板,你能招架的住他幾下?」
「一下……一下我就倒了。」
「……你也知道啊!」
唐沐沐笑笑,其實很好奇,「那天我暈倒過去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季白秋沒好氣地看著,覺得這丫頭真的沒心沒肺,他思緒隨著唐沐沐的聲音回到了那一天。
唐沐沐被酒瓶砸中的時候,幾乎整個包廂都凝滯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看司寒爵。
清晰地看見了男人暴起的鷙與極度恐怖嗜的麵容,一腳就將那龐然大黑猩猩踹到牆上,男人搶過他手上的酒瓶,砰砰砰砰砰,毫不留餘力,將黑猩猩的堅腦仁砸得個稀爛,鮮淋漓,那堅固的洋酒厚瓶底也碎末。
黑猩猩雷猿兩眼反白,滿臉汙,生生地痛暈了過去。
最後還是他怕司寒爵弄出人命,才把人死死攔住,他記得男人那雙野一般的眼睛,猩紅兇殘,讓他都差點不敢上前。
還是說出,先送沐沐去醫院的話,才讓男人眼中復現清明。
那時男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唐沐沐,和剛才狠戾的野判若兩人,他甚至怕自己手勁太大傷到,一時都不敢有任何作,甚至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他慢慢地才單膝跪地,把人抱起來,大步往門外走去。
季白秋講到這些,又看了眼唐沐沐,突然笑道,「雖然有些不應該,但是我還高興的,通過這件事能看出你和司總都是互相為對方擔心著急,很看重對方的,我這個萬年和事老也能鬆一口氣了。」
唐沐沐卻有些出神,司寒爵為打人,發怒,是真的嗎?
還是隻是不能忍別人冒犯他?
不然他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來看過。
沒有說出來,不想讓季白秋掃興。
又跟人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季白秋說等好了帶出去玩,濱城這附近有個特別天然的溫泉莊園。
唐沐沐都笑著說好。
「那行,今天我先回去了,你快快養好,咱們就約溫泉莊園。」
「等一下!」
拖到不能再拖了,唐沐沐呼了口氣,左右看了看,沒看見趙行的人,便拉著季白秋低聲道,「季爺,我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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