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在空曠的別墅飄了一圈，又裝模作樣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擺了一會兒，還是無聊，最後幹脆站在茶幾上蹦了幾下…

“你在幹什麽？”楚言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厭惡。

偏偏顧離聽出來了。

“沒看到嗎？我在裝人啊！”顧離笑瞇瞇的說。

楚言臉不太好。

“查到了嗎？”

他真是一點都不想看見顧離。

“當然查到了！”顧離說完瞇了瞇眼睛：“我的事呢？”

楚言把一疊報紙扔在茶幾上：“這是當年的所有關於午夜屠夫的報道，我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的！”

顧離瞟了一眼：“你這些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要的是兇手，真正的兇手！”

楚言看著他：“這麽多年過去了，兇手早就死了！”

顧離笑了一下：“即使兇手死了，或許轉世了，或許他的後代還活著，還有陷害我的人，他們一定有後代，即使沒有後代，我也要把他們從棺材裏揪出來鞭，然後挫骨揚灰！”

顧離是笑著說完的，楚言卻聽的渾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隻能查到這些！”楚言說。

顧離冷笑：“楚言，知道你為什麽總是輸給商璟煜，或者說為什麽淩安喜歡商璟煜不喜歡你嗎？”

楚言一怔！

“因為你是個懦夫，你裏永遠隻有“我辦不到”這四個字！而商璟煜不同，他不管幹什麽，都勢在必得！”

顧離忽然閃到了楚言麵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別再跟我找理由，我要結果！結果懂嗎？”

顧離說完就消失了。

楚言還愣在原地。

直到許久他才回過神來。

他為什麽輸呢，或許幾年前他和父親妥協的時候就已經輸了，而商璟煜寧可死都不妥協。

…

顧離出了別墅看著蕭瑟漆黑的荒野，一時間有些恍惚，事過去快100年了，在他眼裏卻隻是眨眼間，他依舊放不下，也不甘心。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那些孩子的從他租住房子的地下室被找出來，那個小艾的孩子被抬出來時已經腐爛的麵目難辨，惡心的蛆蟲爬滿了的臉，顧離看的想吐，曾經是那麽漂亮，可，顧離記得，小艾親手給他做過一雙鞋，那雙鞋，顧離一直放在床頭的櫃子裏舍不得穿，可是直到後來他死，他都沒機會再穿！

顧離想起那時候，他是怎麽死的？一排士兵拿著槍，冰冷的槍口對著他，顧離承認自己害怕，甚至到死他都沒弄明白怎麽回事，為什麽他一個大學老師，居然變了什麽連環殺手？

再然後，顧離聽到了槍聲，很遠，忽然又很很近，子彈穿過，覺依舊那麽明顯清晰！

顧離倒在泊中，士兵朝他的吐口水，又厭惡的踩了幾腳，他被一卷草席裹著拉到了城外的葬崗，最後被野狗吃的什麽都不剩…

顧離冷笑了一聲：“午夜屠夫！”

他回頭看了看別墅，又看了看漆黑的天，因為有雲，看不到一顆星星，顧離突然笑了：“沒用的蠢貨，或許我該換個合作者！”

…

晚上，商璟煜都沒有回來，我心裏忐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直到一風刮過，一個黑影竄進來。

“誰…”

我還沒說完，就被人用手捂住，冰涼的，我首先想到了商璟煜，可是覺上又不對，直到看到一雙笑瞇瞇的眼睛…

“別說話，我就放開你！”顧離笑瞇瞇的說。

我點頭。

他放開我。

“你來做什麽？”我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他。

“我？”顧離顯得很委屈：“我來看你啊！聽說你病了！”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

謝謝你十八代祖宗！

“不客氣！”顧離說完佯裝不經意的問：“商先生還沒有回來嗎？”

商先生？

我看了顧離一眼：“你不是來找他打架的！”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顧離有些吃驚的問。

你的稱呼都從四不像變商先生了，我想裝看不出來也辦不到啊。

“什麽事？”我問。

“讓他把你讓給我！”顧離瞇著眼睛自以為很帥的說。

“他在米昔那，門在那邊，慢走不送！”我指了指門，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

顧離卻沒，躺在臥室商璟煜新換的沙發上突然問：“你們有沒有在沙發上做過？”

“滾！”

顧離哈哈大笑。

“我第一眼看見商璟煜就知道他當時還是個…”顧離突然說。

我承認我雖然知道他滿跑火車沒有一句實話，可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麽看出來的？”

顧離瞇了瞇眼睛：“你真的想聽？”

我“…”

你倒是別說呀。

“這個…”顧離故作神的說：“我還真的不能告訴你！”說完他看了我一眼：“你和商璟煜睡覺都穿的這麽嚴實嗎？”

“滾！”

顧離又一次哈哈大笑。

我搞不清楚他的意圖，故而保持沉默，可顧離總能讓我不那麽淡定！

比如，他翻著商璟煜書架上的書，問：“這些書你能看懂嗎？”

我“…”

好吧，大部分我都看不懂。

“商璟煜是個優秀的男人…呃…現在可以說是男鬼！”他把書隨意一丟：“所以你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是不是？”

我沒坑聲，很想打死這隻專踩別人痛的鬼。

“我也覺得你沒有什麽優點，除了長得標致點，材不好太瘦了，也不夠大，關鍵還蠢！”顧離細數著我的缺點。

我角搐。

“對了，你還貪財好！”顧離很認真的說。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真是謝謝你十八代祖宗！”我忍不住瞪了顧離一眼。

“我還沒說完呢！”顧離倒在沙發上，很沒有坐相：“你還是有優點的！”

“什麽優點？”我忍不住問。

“蠢啊！”顧離瞇著眼睛說。

“滾，現在就滾！”我指著門大聲說。他今天就是來專門氣我的。

“我還沒說完呢，正是因為你蠢，商璟煜才喜歡你，你不明白嗎？”

我“…”

我要是明白，那就是承認商璟煜喜歡我，是因為我是個蠢貨？

“真的不要知道原因？”顧離難得認真的說。

我扯了扯角：“臭名昭著的連環殺手給我上了一課，我還真是榮幸！”

我就不會踩你最痛的地方了嗎。

顧離愣了半晌，然後看了我半天才說：“你真不會聊天！”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