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諾給自己也戴了梔子花手鍊,睡覺之前還因為手上戴了和江遇一樣的手鍊而高興。
但是第二天看到梔子花枯萎的時候,心直降。
“花諾,不能一直戴著,會發臭的。”江遇耐心地和林花諾解釋道。
他想把梔子花扔掉,但是林花諾死活不讓。
最後還是江遇拿了本書出來,把梔子花當做書簽一樣夾在書頁裡,林花諾才勉強把梔子花從手腕上摘下來。
但饒是這樣,林花諾今天依然是在手上畫了個黑心心。
江遇想給洗掉都不願意,還衝著江遇發了一下脾氣,氣鼓鼓地瞪著他。
在林花諾不高興的目下,江遇把夾了梔子花的書和林花諾送給他的那封信小心地放進行李箱裡。
“現在生氣了怎麼不去開水龍頭了?”江遇突然問道。
林花諾冇有應聲,隻是想起還在家的時候,江遇站在浴室裡被水沖刷的傷口,滿地的跡。
從那個時候起,就不想生氣的時候開水龍頭了。
從酒店退房之後,一直到機場,林花諾都冇有想和江遇說話。
機場大廳裡,林花諾坐在大行李箱上,耳朵上戴著降噪耳機,帽衫的帽子也戴起來,臉上蒙著口罩。
這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讓很有安全。
江遇從飲水機那邊接了杯熱水回來,遞給林花諾,道:“捂著,你手太涼了。”
林花諾乖乖接過紙杯,離登機還有好一會兒,他們兩個又不適合去人多的地方。
江遇便帶著林花諾去了個人但是可以看到飛機起飛的角落。
林花諾看著外麵起飛的飛機,嚨裡模仿了一下飛機的聲音,“呼啦!”
江遇原本站在邊,一手扶著行李箱的拉桿,一手回著李哥的訊息。
突然聽到林花諾的這一聲呼啦,無奈地笑出聲。
怎麼這麼可。
江遇的視線從手機上轉到林花諾上,道:“小花,飛機不是呼啦,隻有呼呼呼。”
林花諾頓了一下,一時間都忘了自己還在和江遇單方麵冷戰,下意識地跟著江遇道:“呼呼呼——”
江遇實在忍不住了,把手機螢幕按滅,也冇管李哥那邊發的訊息,俯下來,把口罩輕輕扯下來,溫的瓣在林花諾的眼角。
像羽似的輕吻,對於敏銳的林花諾來說是個不小的刺激,眼尾都泛起一點意。
江遇把口罩重新戴上,了林花諾的頭,道:“走吧,去換登機牌了。”
林花諾坐在行李箱上,江遇直接推著行李箱和行李箱上的大步往前走,比例完的大長惹得機場裡好幾個小姑娘往這邊看。
林花諾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百度。
【心律不齊怎麼治?】
網友1:吃藥。
網友2:去醫院啊。
網友3:給自己準備後事。
【江遇親我。】
網友1:建議立刻夢醒。
網友2:快給我醒,這個夢應該讓我來做。
林花諾覺得百度是個辣了,還是卸載吧。
林花諾打開攝像功能,抬眸對著江遇的背影拍了一張,然後刪掉,再拍。
上飛機前,李哥那邊給江遇起碼打了三個電話過來。
林花諾頭一次好奇江遇邊的人。
林花諾在速寫紙上畫了個問號,然後又塗掉。塗掉之後,又開始在空白的地方畫緬因貓和垂耳兔。
飛機在空中平穩飛行的時候,林花諾把遮板打開。
現在正好是中午,天空掛著的太又大又亮。
林花諾對江遇道:“拍照。”
江遇正拿手機看著下載好的臺本,聽到林花諾說要拍照,便明白是想拿他的手機拍。
“你的手機關機了嗎?”江遇問道。
林花諾點了點頭,“昨晚冇充電。”
江遇關了臺本,把手機打開照相功能遞給林花諾,“不要盯著太看太久,傷眼睛。”
也不知道林花諾聽冇聽進去,隻見對著外麵連拍了許多張以後,才收回手機又開始篩選照片。
江遇一直都好奇林花諾篩選標準到底是什麼,連拍的幾十張照片明明都冇什麼區彆,但是林花諾就是會莫名刪掉一些。
林花諾刪著刪著,相冊的照片不再是拍的天空,而是切換到了一張老照片。
“咦?”林花諾看到照片裡抱著孩子的人,皺了皺眉。
江遇聽到林花諾疑的聲音,看到手機螢幕裡顯示的照片,正要手過去劃掉,卻聽林花諾說道:“是呀。”
江遇瞳眸微,他看向林花諾,“你認識?”
林花諾緩緩點了點頭。
本來是不記得的,但是在療養院的那一遭倒是讓想起來小時候被拐賣的事,包括那個拐賣了的人的長相。
“認識。”林花諾應道,然後對上江遇沉沉的目,道,“以前把我抱走了,後來被警察抓了。”
“媽媽說被關進監獄,一輩子都出不來。”林花諾的語速有點慢,但是說出的資訊對江遇來說非常有用。
江遇想起李哥之前和他說過,林花諾小時候被人拐賣過一年,林母以為林花諾要找不回來了,所以收養了林花容,但是冇多久後警方又把林花諾找了回來。
林花諾被人拐賣了一年之久,這一年的時間足以改變整個的人生軌跡。
而照片裡的這個人就是罪魁禍首。
林花諾盯著這張照片有些出神,神說不上害怕或是表現出有心理影的樣子。
江遇手把那張照片劃走,冇有再多問,他不願去揭林花諾的傷口來換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以後你會平平安安的。”江遇道。
林花諾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好呀。”
一聲的“好呀”又衝散了江遇心中霾,江遇笑著問道:“誰教你呀來呀去的?”
林花諾想了想,很誠實地道:“百度鴨。”
飛機在Y城天空劃過一道長長的痕跡,林花諾從窗外看著下麵,已經看不到房屋了。
林花諾用紅的筆在速寫紙上塗了一個很大的紅心心。
“江遇,來Y城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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