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什麼!一次兩次!非要把我氣死他才滿意!”
“不會,絕對不會!”蘇楠擋在二人中間再三保證道:“錦程沒這麼大膽子!要是他以後再惹您生氣,不用您親自手,我先揍他!”
方良業怒火燒頭,尤其是看到蘇楠後的兒子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來,推開蘇楠就要對兒子揮皮帶。
“爸!”蘇楠迎麵抓住他的胳膊和皮帶,大聲說道:“別再打了!”
客廳瞬間安靜,跪在地上的人一怔,連方太太都楞在了當場,看著這兩人。
在這個家裡,還從來沒有人敢忤逆方良業,更不要說在他氣頭上攔人了。
這不是別的,這可是老虎上拔啊!
蘇楠似乎也才意識到事的嚴重,可攔都攔了,總不能怯場啊。
咕嘟嚥了口唾沫道:“那什麼,爸,錦程都已經和我結婚了,是大人了,您再跟小時候似的打他多不好啊。而且當時結婚的時候你們不是說讓我多管著他嗎,我幫您打,幫您揍,您,別氣壞了子……”
言罷竟好說歹說的從方良業手上把皮帶給接了過來,做做樣子似的在方錦程的上了兩下:“我幫您揍他,您甭生氣了,我有自己的法子治他!以後要是再出什麼問題,我第一個不饒了他!我要是饒了他,您盡管把他往死裡揍!”
“是不是親媳婦兒?”
“閉!”老爸和媳婦兒同時對他嗬斥。
驚的方錦程隻得給自己的裝了個拉鏈,雙手合十的表示投降。
“回屋裡跪方便麪去!”蘇楠回頭瞪他一眼道:“不許跪碎了!”
“沒方便麪!”方錦程嬉皮笑臉的耍無賴。
蘇楠道:“那正好,跪遙控!不許換臺!”
沖媳婦兒了個大拇指,方錦程一站起來帶上的傷微微皺眉:“那什麼,爸,媽,我去跪遙控了。”
說著就屁顛屁顛的上樓了,看上去竟然還有幾分興。
解救了方錦程,蘇楠又好生給方良業順順氣,小心翼翼將皮帶放在旁邊,並且親自給他倒了杯茶賠不是:“對不起啊爸,錦程做錯事都是我不好,我沒能管好他。”
方良業氣到長長嘆了口氣:“子不教父之過,跟你沒關係。”
“是啊,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也隻能怪我們做父母的沒把兒子管好,還連累了你。”
“媽,說這話就見外了,錦程不是壞孩子,以前我就這麼說過。”
方太太想起之前蘇楠對兒子的評價,心中總算有點藉:“沒錯,他也隻是壞朋友太多了。”
“爸媽,你們就放心吧,錦程給我了,他的事我會管著,我要是管不了,你們隨便揍。”
方良業道:“讓你委屈了。”
“不委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總算將二老安好,一場家庭矛盾就此打住,蘇楠也跟著鬆了口氣。
回到房間,剛開啟門就被一個渾充滿檸檬清香的龐然大抱了個結實。
大男孩才洗完澡,穿著浴袍,頭發漉漉的往下滴水,抱著蘇楠往床上一放,二話不說就要下索吻。
蘇楠抬手將人擋住,看看他那張俊臉,又看看出浴袍的鎖骨:“你把服了。”
“你給我。”夫妻間的小趣他也是順手拈來。
蘇楠也不客氣,直接將那浴袍扯下來,前幾道紅痕一直通向背後。
屬於男人的結實軀伏下,攫住人的瓣,他撬開的牙齒,舌糾纏,深吻纏綿。
蘇楠一邊回應著這個吻,一邊近距離的微微抬眸,看著男人抖的長睫和專注的神。
雙手環抱住他,在不小心上那鞭傷的時候明顯的察覺到他皮一。
直到彼此分開,才冷靜如常道:“拿醫藥箱來。”
“沒多大關係,慢慢就好了。”
蘇楠卻再一次認真重復:“去拿醫藥箱來。”
隻得點點頭,起去找醫藥箱。
翻找出消毒碘伏和一點活化瘀的藥膏,蘇楠讓他趴在床上,仔仔細細的幫他塗抹在傷口上。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傷口,也能更清晰的看到這片背脊之上,曾經那些暗淡了的,已經看不清的疤痕。
“媳婦兒,你甭自責,我都習慣了。”
蘇楠沒好氣的在他背上按了一掌,怒目瞪向他道:“我有什麼好自責的!做錯事的又不是我!”
嘿嘿笑,側轉過頭看:“我怎麼說的來著,你把我帶回來就是往刀山火海裡推啊!”
“你不是說願意為我上刀山下火海嗎?”
“是啊,這還有假?所以我來了。”
蘇楠再次無語:“打你都是輕的!”
“好媳婦兒不要生氣,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我要是不聽話你讓我跪方便麪。”言罷討好的抱住的腰往懷裡蹭,活像個討人喜歡的小貓。
蘇楠怒不可遏:“膏藥還沒乾呢!你給我老實點!都蹭我服上了!”
某人變本加厲的把人按倒了耳鬢廝磨,聽蘇楠鬼哭狼嚎的指責他,更是爽歪歪。
哎,他媳婦兒怎麼這麼可?
雖然被保釋,但作為一位公職人員,方錦程被榮的停職調查了。
蕭婷給他打電話讓他不要著急,很快就能回去上班。
同樣參與此事,蕭婷卻一點事沒有,他卻遭遇調查,不得不說,實習生一直在背鍋從未被超越啊。
停職了正好,他媳婦兒被停過,自己也被停過,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想到這一層聯係,哪怕被停職也滋滋的。
“王總沒什麼事吧?”瀚海大學的董事辦公室,林孝先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王向,這讓方錦程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他能有什麼事,肩膀中了一槍,腦袋捱了一垃圾桶,要是就這麼死了,那還真不是王向。”方錦程頭也沒抬,為了下午的董事會議,他看資料看的都要打嗬欠了。
會議是他臨時起意想要召開的,自從收購瀚海大學,春季改革,各項資金發放到位,他覺得現在差不多可以將分紅提上議程開始實行了。
“不是說他到現在也沒醒過來嗎?醫生怎麼說?”林孝先在沙發上坐下,等聽下文。
“說腦震,昏迷屬於正常,做了檢查,沒什麼事。”
“這還真說不準,別植人了。”
方錦程不樂意了:“我說你怎麼說話呢,是不是朋友?”
林孝先嘿嘿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想到你倆不對付嗎,想說兩句好話給你聽,哄你開心呢。”
“要不要等姓王的醒了,我幫你轉達一下?”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林孝先又起往他邊湊:“我看你對做生意興趣啊,還進什麼機關單位,工資低不說,事兒還賊多!”
“你一沒媳婦兒的懂什麼!”
“嘖嘖嘖,是為了警花姐姐唄,是覺得咱們生意人一銅臭味?配不上你警花姐姐?”
“也不全是……”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幫蘇楠調查父母失蹤的真相,一開始真的隻是純粹想幫忙,但事到了現在這一步,所經歷的一切告訴他,有些事,好像沒那麼簡單。
表麵上風平浪靜隻是障眼法,深的驚濤駭浪無人知曉,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算再不真實,那也是唯一的真相。
推開林孝先湊過來的腦袋,方錦程道:“你來這麼早乾嗎?沒人告訴你開會時間是下午兩點?”
用肩膀撞了一下方錦程,林孝先道:“你懂的。”
用死魚眼看他,麵無表的裝傻:“我不懂。”
“嗨,不都說咱們瀚海大學的多嗎?你們學校當初怎麼說的來著,A大的高,科大的帥,瀚海的都還在?農大的草,江大的好,工大的媳婦兒不好找!”
繼續裝傻:“是有這話,有問題?”
“科大的帥指的誰啊?”林孝先故作矯的再撞他一下。
方錦程不裝傻了:“除了小爺還有誰?”
“那瀚海的指的誰啊?”
“應該是泛指吧,之前傳聞每個週五瀚海大學後門就停有豪車無數,等著接孩出去,什麼意思你應該比我懂。”
“靠,方你這話不仗義,什麼我比你懂啊?副駕駛都不帶重樣的也不知是誰。”
“哮天犬!你要是敢在我媳婦兒跟前說這話咱倆差不多可以割袍斷義了!”
林孝先手做停止狀:“就此打住!我不是來掰哧你的風流史的,我是打算邀請你一起去獵艷的!怎麼樣,中午,食堂,偶遇去?”
“不去,你以為我跟你似的,沒人要?”哼唧一聲,洋洋得意的掏出手機撥通了蘇楠的電話。
過玻璃窗灑在大男孩的臉上,將他的五照亮:“媳婦兒,一會我接你吃飯去!”
一朵烏雲飄來,擋住太,讓他臉上表瞬間冷峻起來:“查案子?去郊區?跟誰?姓徐的?不是姓徐的?好吧,那晚上見,等一下,親一口!”
“嘟嘟嘟——”
林孝先雖然拚命剋製自己不要笑出來,但還是有點要憋出傷了,尤其是看到方錦程那張黑臉,真想拍手稱快!
“不知道這邊夥食怎麼樣,就當是微服私訪吧!”方某人手上的手機,一拳重重打在桌上:“要是不好吃!食堂的承包合同也不用繼續簽了!還有!把後門鎖了!”
“喂喂喂,被你媳婦兒放鴿子,你也不能阻攔我校大學生的積極致富路線啊。”
方錦程咬牙切齒的拉住他的領將人往前一帶:“你一人就能帶領們貧,相信自己!”
林孝先乾笑:“我,我怕吃不消,你,跟我,分擔分擔?”
“廢話說,去不去食堂了!”
“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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