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部隊，離你就太遠了。”

“咳！”方錦程乾咳一聲不敢去看，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對咱們姐弟倆來說，什麼距離都不是問題，打個電話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瞧你嚇的，你當我要追求你嗎？”蕭婷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笑道：“當初你追求我的時候我都看不上你，更何況你現在都已經結婚了，我更看不上你了。”

“您這話說的，我就知道您看不上我，所以我才這麼有自知之明，您在我心裡那就是一顆閃亮的明星，隻能用遙不可及來形容，比我親姐還要神聖！”

蕭婷苦笑：“是嗎……神聖的姐姐……”

方錦程附和：“可不是，不過你現在也不小了啊，想找件也得找，不想找也沒關係，現在的新時代都是獨立自強的，值得尊敬！”

“放心吧，我要找怎麼也得找個比你強的。”

“那必須的，我這樣的也配不上你啊。”

又默默喝了口咖啡，掩飾自己的心虛。

蕭婷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還有點搞不明白，之前大大咧咧的格並未讓兩人的相變的尷尬，但今天的話題卻弄的辦公室裡氣氛不太對。

好在大王八及時打電話過來拯救了他：“方，方！你，你知道，龍乃山的場子！被誰，接手了嗎！”

龍乃山？

就是那個因為一批貨被警方盯上，所以懷疑是王向走風聲，想要給他一點教訓，但不曾想卻被人利用製造了一起槍擊案的龍乃山？

王家和警方都不會放過他，雖然他隻是一個炮灰，最後也落得一個生死不明的下場。

隻有王家的人知道，龍乃山死了，他的勢力和地盤在A市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被人瓜分殆盡，一代梟雄就這麼逐漸消失。

以至於今天大王八說了，方錦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被誰接手了我並不興趣，你們王家如果想要分一杯羹也得先問問你三哥的意思吧？對了，你三哥記憶力恢復的怎麼樣了？”

“別，別提了！整天，跟個孫子似的！莫曉曉讓他往東，他，他不往西！還讓他，洗做飯！*的，跟，跟個小媳婦似的！”

方錦程樂了：“他王向也有今天？又當孫子又當小媳婦兒。”

“可，可不是嘛！這個莫曉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簡直，是，有仇必報！三，三哥一做的不讓滿意，就仗著三哥失憶！說什麼，他，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多麼多麼我！唉！平時怎麼看不出來呢！這，莫曉曉！這麼有心機！”

方錦程道：“那也是你三哥活該，他自己甘之如飴，你就甭心這個了。”

“對！對！我要心的是！龍，龍乃山的場子！”

“不是被瓜分了嗎？”

“是，是被瓜分了！我昨晚偶然去了個龍乃山以前的，場子！你猜怎麼著！幾度易主！晚上我讓兄弟們去，去查了一下！收獲不小，他，他的場子經過了，分分合合，最，最後都到了一人手上！你，你說這人是，真有本事呢，還，還是本來就是故意，要，要吞他的地盤！所以讓他當，當了炮灰！所以，他！纔是要置我三哥於死地的人？”

聽大王八說話太費勁，方錦程決定以牙還牙：“你，你厲害了！看不出來，你，還，還長腦子了！會，會推理了啊！”

“我，我跟你說，說認真的，這，這場子，還是你的老人接手的！”

方錦程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老人，涉黑的老人好像就王家一家吧？怎麼，其他做生意的老人也打算做這門見不得的生意了？

王向中見他半天沒吱聲，洋洋得意道：“猜不出，出來了吧！我就知道！我給你提醒一，一下啊！姓潘！”

“潘二？！”方錦程口而出，蕭婷忍不住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婷姐我出去一下。”起拿起手機到外麵的樓梯間打電話。

“不，不是潘二！不過也差不多！潘大！”

“什麼潘大潘二的？我隻聽過熊大熊二！”

大王八急了：“你，你腦子好不好！沒有潘大哪，哪來的潘二啊！”

“你說他大哥？可道上從來沒有存在過這麼一人啊，也不知到底有沒有這麼個人，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覺得潘大太難聽所以才給自己起了個潘二的外號。”

大王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這潘二不是更難聽！”

“還真是……”

大王八道：“潘英的哥哥，潘，潘傑！也是一花花公子，不過，他，他作為一個花花公子倒是很，很敬業，除了吃，吃喝玩樂就是吃，吃喝玩樂！也沒惹過什麼事，也，也沒做過什麼事。萬事有，有潘二罩著，旁人也大多不，不認識他！”

“結果你查出來他並不是這麼簡單？”

“龍，龍乃山的場子，十之**，都，都被他接手了！現在勢力比潘二還，還要大！”

方錦程陷沉之中，這個潘大一直沒聽說過，一出場就這麼一鳴驚人好像有點不太對。但他和潘二是兄弟，兩人之間會不會有某種聯係？或者說，潘大是潘二的一個代理，一個幌子？這都有可能。

“現在持這些場子的是潘傑還是潘英？”

大王八道：“應，應該是潘傑的！沒聽說有，有潘二的人！”

“我知道了，找個代表的地方，今兒晚上帶我去看看。”

“我，我正有這個意思！但，但我三哥不想讓你手這，這事！這是我們王家的事，他，不想給你，惹，惹來殺之禍！”

“狗屁的殺之禍！他王向先把記憶力恢復了再說吧！再說了，當初他被襲擊的時候正幫我調查我嶽父嶽母的事，說不定襲擊他的人也是沖著這事去的！”

王向中納悶：“這其中還，還有聯係？”

“聯係可大了……”襲擊蘇楠和王向中的人都喜歡背後控傀儡進行行，明明好像在A市之中無不在如影隨形，卻讓人抓不住一點蛛馬跡。

包括嶽父嶽母在，那些消失的科學家最後出現的場景大多是在A市，但除了蘇楠收到的那張照片，其他人都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曾出現在A市，不過都是家人的臆測而已。

這種手段之前看來似乎是陌生的，但經過蘇楠和王向這幾件事之後，方錦程發現，讓一個人在不可能的況下消失已經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了，那個背後控一切的人很有可能就在眼前窺視著他的一切，並且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習慣了等待和被，他覺得，是該出擊的時候了。

下午還沒來得及給蘇楠打電話就收到了的電話，對方稍作斟酌，掂量著怎麼開口，最後才說道：“今晚要查案子，不知道幾點下班。”

“就是那個別墅殺人案件？”

“對，上頭定的時間比較迫，沒有兇，沒有線索，有點棘手。”

方錦程道：“這案子我們也聽說了，婷姐給我看了過卷宗，我覺得你們排查的範圍有點小，這個案子應該不是那麼簡單。”

“嗯，已經順著當初的恐嚇信排查送信的快遞人員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寄出恐嚇信的人。”

現代社會，到都是監控，個人資訊全部檔，要想找個人也是非常容易的。

方錦程道：“那你今晚加班到幾點，我去去接你。”

“不用了，我，我跟師父一塊，他晚上送我回去。”

想到自己晚上跟大王八還有事要去理，也不知幾點能回去，便隻好說道：“行，那你不要忙到太晚。”

“好。”

結束通話電話，看看時間，差不多快要下班了。

一條馬路對麵就是蘇楠所在的市局，既然不讓自己接說不定又得加班到很晚，等晚上回來的時候給打個電話吧。

夜，喧囂混沌的A市恍如撥開雲霧一般覺醒起來，從高空俯瞰將會被這個大都市的夜景折服。

燈紅酒綠怪陸離的流轉於人世之間，富的夜生活從市井小攤一直到星際酒店，總能滿足於各式各樣人的需求。

大王八現在接手了王向手上的所有場子，走到哪裡都牛掰壞了，前後各一輛大奔開道，他則囂張的坐在當中的加長賓利中，上叼著雪茄，手上端著紅酒要跟方錦程乾杯，這氣派就差一墨鏡了。

“咱不裝能死嗎？”方某人不買他的賬，直接把那沒點的雪茄給出來：“不會煙還叼個雪茄！”

大王八嘿嘿一陣乾笑，把酒杯往他懷裡塞：“好，紅酒！嘗嘗啊！”

“不喝，沒心。”

“這真是好酒！八，八幾年的什麼來著……這，這車裡珍藏的！司機，告訴我的！”

連八幾年的什麼酒都記不清了，還說什麼好酒。

從車載小酒櫃上拿起酒瓶看了看，因為方靜秋的關係，他浸紅酒多年，也算是半個行了，掃了一眼包裝已經認出這是方靜秋曾經珍藏過的酒了。

“八二年的橡木艮第，品相一般，因為，所以貴。你哥之所以沒喝，是看不上眼，不是因為這酒多好，招待外行客人的時候吹吹牛倒是能用得上。”

“這，什麼玩意！”王向中沒好氣的一口灌了杯子裡的酒：“不，不喝了！咱們去喝真正的好酒！”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