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次聽你誇方首長。”

“小爺不誇他不代表他不夠優秀！這麼一優秀的老爺子黨和人民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不是黨，可你是人民不是。”

王向沒說話，似乎真的在琢磨方良業到底夠不夠優秀。

方錦程眨著眼睛看他，無法從他那張冰山臉上看出個什麼，忍不住晃了晃他的肩膀：“說話啊你。”

“有些話不用我說，你管好自己就行。”

“如果那隻黑手是沖著小爺來的，我不怕，沖著咱整個方家來的，這可就有點麻煩了，老爺子那麼一耿直的人，估著會被人下套。”

王向張了張口，言又止。

抓住他這點緒，方錦程鍥而不捨：“請開始你的表演，說說有什麼見解。”

“能不能先鬆開？”

手腳並用的將人放開，和他拉開距離，方錦程道：“還有呢？”

“沒了。”

“……”

他忍不住要腹誹了，怪不得大王八不願跟這個三哥住一塊，又悶又冷不算，明明什麼都看的最清楚，偏偏要賣關子！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賣關子？”

方錦程忍不住想給自己來一個大子，不對，他剛纔好像隻在心裡想了想，並沒有說出來吧。

“難道你沒有？”他將這個問題反拋給了他。

“沒有，我對況的瞭解並不比你清楚，目前隻知道你和靜秋被盯上了，我今天過來一方麵是警告你的，一方麵是來帶你的。”

“什麼？”方錦程的眸中閃過一警覺的芒：“整個A市還沒人敢對小爺下手吧？”

“確實沒人敢對你下手。”王向的話似乎隻說了一半。

對上他的眼睛，方錦程忽然靈一現，瞭然於了。

回頭看了一眼圖書館的方向，他問：“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

一抹淺笑綻放在邊，大男孩的神不再冷銳沉重，而是如往昔一般飛揚跋扈起來。

他勾起的角笑的蔑視而又狂傲，一抹嗜殺的狠厲在眼底一閃而過：“很好，小爺手早就了，等了這麼長時間，希不要讓我失。”

“對方證據充分，你要小心。”

“不是還有你嗎。”言罷又要厚著臉皮去蹭他了，姓王的這一次躲的比兔子都快，一個側完避開。

沖他豎了一個中指，方錦程下車了：“等著，我去答個辯！”

“這麼急？廁所遠嗎？”

剛要邁步上臺階的人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再次回頭比了個中指：“你丫就算失憶了笑話也還是那麼冷！”

全程冷著臉的王向才終於微微笑了笑，雖然笑意不深，不得不說，比失憶前的棺材臉好多了。

“我隻想緩解一下你的張氣氛。”

“我謝你！”

回圖書館的第一件事就是專心準備他的論文答辯，就算天要塌，那在塌下來之前先讓他把答辯過了吧，也不枉這半年來他辛苦一場，也算是給他的學生時代畫上一個完的句號。

上午答辯的同學已經陸續到了學校，想跟他換答辯時間的也找了過來。

稍微準備了一下就去教室等著了，幾位老教授對門口等候的畢業生一一問好就進去名字。

等到方錦程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早就做好充足準備的他把自己的資料全部放在了幾位教授的麵前。

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幾個人頭接耳了一番，在看了看論文之後又忍不住抬頭想將這個帥氣的大男孩跟這篇論文聯係在一起。

為了讓自己顯得一點，他今天特地穿了件白襯衫，袖口挽到肘部，出結實健壯的小臂。

就連頭發也梳的一不茍，全然不似那個出現在校園招生簡章封麵上的籃球年。

不過不管哪一種形象，他英俊的相貌和高挑的個頭都是最紮眼的，同樣，還有他在這個學校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傳說。

幾位老教授也不知他是什麼份，隻知道他家世背景不一般，不校領導也縱容他，所以算得上是一個問題學生。

今天看到這篇邏輯嚴謹且用詞專業的論文後，幾個人得到了和他同學一樣的答案：八是抄的。

不約而同看向他的導師，導師早就閱過論文了，是不是抄的在網路時代一查就清楚。

導師搖搖頭，幾個人又得出了一個結論：九是代筆。

既然是代筆，那就很有可能百出，找人代筆還想畢業？做夢吧你！

帶著有意刁難的心理，問出了此次答辯的第一個問題，方錦程麵不改，帶著禮貌謙虛的笑容將問題回答了出來，除了論文上所寫的之外，還有他自己的一點結合時事的臨時見解。

僥幸，這個問題他準備充分，一定是僥幸。

接著又丟擲一個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鉆，等問的差不多的時候就發現，這小子準備的還充分，和傳說中的紈絝子弟不太一樣啊。

忍不住對這個學生有些刮目相看了，眼神之中都帶著些贊賞。

“老師，接下來還有別的問題嗎？”知道自己半年的努力沒有白費，方錦程秉持著不驕不躁的優良作風，依舊謙卑恭順。

他覺得自己老媽要是見著他這副樣子，鐵定淚流滿麵。

“沒問題了，嗬嗬”導師笑道：“方同學，準備的很充分嘛、”

“一方麵是老師這些年教的好，另一方麵我確實下了不功夫。”麵帶微笑。

老師表示明白，第一句話是恭維嘛，我懂的，要不是你小子有人替你答道，你學分都修不滿，還教的好！

“行了，也沒其他問題了，恭喜畢業。”

真心實意的對老師道謝，鞠躬，離開。

一出教室的門就有同學圍了上來，著急忙慌的問他過了沒有，怎麼進去這麼長時間。

他當然知道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還不是遙想當年，名聲在外！

三言兩語打發了同學，看了一眼腕錶，已經快一點了。

他一邊快步向校園停車場走去，一邊掏出手機給小林打了個電話。

後者接電話的聲音有些迷糊：“喂，方……”

“我媳婦兒在辦公室嗎？”

小林先啊了一聲，繼而打了個嗬欠：“你們還沒和好啊？楠姐又不接你電話了啊？”

“不是，我擔心在午休，把吵醒了。”

“……”小林有些無語，就你老婆要午休，別人不用午休是不是？！

有氣無力的回他：“拜托，大爺，楠姐昨晚加班呢，這會兒應該在家裡！你打我電話也沒用啊！”

“行，知道了，你繼續睡。”

“……”這哪還睡得著啊！被恩狗傷害到了有木有！

小林覺得自己當務之急還是找個男朋友比較好，以後再有人怕吵到老婆睡覺把吵醒，就讓男朋友去揍他！

不過蘇楠雖然加了一晚上的班，還被師父等人強行回家休息，還是有點睡不著。

坐在沙發上怔怔然看著漆黑的電視螢幕，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不能總是一個人在這兒胡思想。

既然不讓去市局上班，那要不然下午回家一趟，找蘇蘇核實一下況，晚上再跟方錦程攤牌，表示自己什麼都知道了，看他有什麼打算吧。

隻是不知方錦程會給一個什麼樣的態度，照以前的秉來看，兩人說不定能夠好聚好散。

說曹曹到了，進門的人第一句就問道：“吃飯了嗎。”

蘇楠看了他一眼本來不想回答的，奈何他又問了一遍，沒事人一樣換拖鞋，去廚房倒了杯水又問了一遍。

“沒吃。”

“想吃什麼？”好像昨晚的不愉快都不復存在，兩人的相模式一如往昔。

蘇楠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隨便。”

“隨便這個東西可不好做。”男人一邊說著一邊開啟冰箱，從裡麵拿出冰凍的冰凍的排骨放進微波爐解凍。

又從櫃子裡拿出兩人份的大米用水洗了洗放進電飯鍋裡：“媳婦兒，你怎麼不問問我今天答辯過了沒有。”

張了張口，到底還是沒問。

自詡十佳好男人的某人在廚房忙碌：“我答辯過了，就等著拿畢業證了，回去得問問婷姐，就我現在的況什麼時候能轉正。”

蕭婷，這個曾經在方錦程最叛逆的年紀出現的人，在他下稚氣後又再次回到他邊的人。

如果將來有人告訴，這個花花公子終於改過自新，收斂銳氣，那一定不會懷疑，這個功臣必然是蕭婷。

“對了媳婦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千萬不要加班了知道嗎，而且我估計這個案子應該快結了，沈岸之也不會給你什麼重大案件了，你先安心養胎。”

聽到這裡蘇楠微微蹙眉，想說，你憑什麼乾涉我的工作。

可一想到馬上要跟他談談未來過去，說不定兩人不會再有什麼牽扯了，他說的這些也不會真的左右自己的工作。

方錦程又開始在囉嗦道：“以後要聽話，咱甭跟以前似的，還當自己強人啊，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得懂，這麼大一人了，用不著我教吧。”

蘇楠低頭摳著手指甲，不想往廚房的方向看。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