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選擇宋亞飛，就是想借你的手殺人。”

“你別逗了！”娜雖然帶著冷笑，但表已經有了些許警惕：“他跟宋亞飛又不認識，如果他的朋友不是宋亞飛，也沒有那麼有能耐的父母，我就不會殺，各取所需，他怎樣我都不管，我隻是不想讓他離開我。”

蘇楠道：“你以為你已經足夠自私了？那個被你的人其實更自私。”

娜看著，哭笑不得的表讓近乎於崩潰的邊緣：“你還要怎樣啊？我都已經跟你坦白了，該說我都說了，你還要乾嘛？我說的都是真相，都是事實！就算你說的再多，我也不會把所有的臟水潑給蘇琛。”

蘇楠道：“我知道，你對他的，卻沒有換來等價的回復，這公平嗎？”

“男之間的事，哪有什麼公平可言？”娜勾譏諷：“蘇警，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是都跟你似的因為，還有一個原因是各取所需，我們之間已經沒了任何利用的價值了，是該說再見了。而我，已經這樣了，當然希他今後的路能好好的。”

蘇楠沒再說話，娜說的對，各取所需，羨慕這個世界上所有因而結合的男，可惜也不是。

案子審到這已經是中午了，就算再有什麼細節需要補充提問也得回去再整理一下娜的口供下午再繼續，蘇楠打算走，徐子瑞卻突然開口道：“蘇琛的父母是被宋明夫妻所害，在十年前。”

娜突然抬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蘇琛沒跟你說過他父母的死因？”徐子瑞雙手環看著他，眼底的芒咄咄近，讓無可躲。

娜搖頭，繼而似乎想到什麼：“我們才認識的時候他好像說過，說他父母當年在煤礦裡出的事，難道這煤礦是宋明名下的？”

“不是，”徐子瑞道：“宋明夫妻倆以惡劣的手段殺害了他的父母，並且霸占了他們家的煤礦。”

“師兄！”這個話題雖然是蘇楠引起來的，但卻有點不希徐子瑞繼續說下去。

如果娜知道蘇琛隻是在利用給自己的父母報仇，難保娜不會更改口供，可就算更改也沒關係，這裡有充足的證據讓坐實謀殺罪。

隻不過這其中還要徒增許多波折，本來打算給娜定罪之後告訴的。

沒想到徐子瑞卻好像沒聽見說的話一般：“蘇琛來到A市打工，還做了整容，這是他以前的照片。”

言罷將資料夾裡夾著的，一張蘇琛上高中時的照片拿給娜看。

接過照片看的時候眼睛裡幾乎出震驚和不可置信的慌：“不，這不是他，你們就是故意拿別人的照片來糊弄我的吧！不是他！這絕對不是他！”

“這是他當年在高中檢的報告，這是他現在在看守所的檢報告，常規的DNA比對顯示是一個人。”

“長在你的上！當然是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娜憤怒的將那張照片撕掉，這本來就是一張復印件，撕掉也無關要。

蘇楠發現，蘇琛父母的死因好像沒有蘇琛曾經被整容這件事對的打擊大，看到蘇琛以前的照片變的暴躁憤怒，還有些歇斯底裡起來。

徐子瑞坦然說道：“他改變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接宋亞飛，在認識宋亞飛之前先認識了，便想到了一招借你的手殺宋亞飛的辦法。”

“他做過微整形，我知道，我也做過。”娜還在糾結整容的事，喃喃自語道：“微整形再怎麼改變也不會把一個人變這樣，不會，絕對不會。”

“如果你需要，我們會找專門的整形醫生給他做鑒定。”

“師兄！”蘇楠不免有些生氣了：“蘇琛很快就能洗嫌疑！整容與否是他個人**！你無權這麼做！”

“是嗎？尚芳，在你知道蘇琛所欺瞞你的這些問題之後，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還要繼續包庇他所犯下的罪行？”

蘇楠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師兄！你什麼意思！已經全部代清楚了！你現在利用個人恩怨脅迫威讓更改口供？！”

徐子瑞卻坐在原地不為所，盯著娜。

娜已看向他，似乎是覺得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你不就是想說，蘇琛是為了給父母報仇才接宋亞飛，才接我？我是被他利用的 ，他一招借刀殺人，又給父母報仇了，又把我判了死刑？”

“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你因為有所顧慮所以把罪名攬下，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嗬，嗬嗬……”娜用戴著手銬的手抱住腦袋，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笑出了聲，肩膀一抖一抖，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有些失控，到最後都開始用拳頭捶打著桌子。

就在蘇楠忍不住懷疑要更改口供的時候，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笑道：“我為什麼要把罪名推給他？是我做的，都是我的做的，就算是借刀殺人吧，殺人的也是我，而且我殺人不是他指使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說到最後幾乎變吼的了，一邊是得知真相的痛苦，一邊是和過去告別的絕。

不知為何，蘇楠竟然有種和同的覺。

在中，誰先上對方，誰就輸了。

審訊室的門在後關上，等在走廊的小林迎了上來，去接蘇楠手上的資料袋：“楠姐，怎麼樣？”

蘇楠點了點頭，小林也跟著鬆了口氣。

“你先回辦公室去，我有些話要跟徐警商量。”

一旁的徐子瑞不由看了一眼，小林小心翼翼的點點頭，趕抱著資料走了。

徐子瑞長而立往窗邊一靠，掏出煙本來想點上，似乎想到蘇楠懷孕，便隻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窗外的警車呼嘯著進出，這個A市從來都不太平。

夏天的很高，甚至有些炫目，蘇楠微微瞇著眼睛看他：“師兄，你為什麼要告訴娜蘇琛的事？”

“這不是你先引起來的嗎？借刀殺人的話是誰先說的？”

“那你也沒必要把蘇琛整過容的事也告訴，更不應該一次次的咄咄人，你不得娜更改口供吧？”

徐子瑞垂眸看著，微微蹙眉“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你應該清楚我的辦案風格，我眼裡容不得沙子，娜之前還對所有的指控矢口否認，突然坦白，我當然也會懷疑有人從中作梗利用的肋。”

“你懷疑我從中作梗？”

“我沒說是你。”說完將眼神飄向別，手上著的煙也因為用力而變形。

“娜是什麼樣的人，背後有誰在撐腰，你比我清楚！”蘇楠也不由拔高了聲音：“但是師兄！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你以為娜會坦然承認罪行？！你太小看我了師兄！”

徐子瑞這纔有些警惕的看向：“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當初要逮捕娜的時候，你手底下那麼多人看一個大活人，還是被給溜走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放？”

蘇楠搖頭：“我沒有證據，我不會信口開河，但經過了視訊鑒定一事，你在我心中已經不是當初代表正義的師兄了。”

“視屏鑒定？”他按住蘇楠的肩頭說道：“是不是方錦程！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在跟我唱反調！他以為他現在在檢察院做了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就能有本事接鑒定科？！他說視訊沒有問題也不過是他的主觀臆測！”

“不是！”將人推開，蘇楠警覺的後退兩步：“咱們市局的鑒定科也不是隻有一個人，我拿視訊找別人做一下鑒定一樣可以知道答案！”

“備份怎麼可能像原件一樣！”

“確實不太一樣，但你怎麼知道我給你的那份就是原件不是備份呢！”

徐子瑞雙目圓睜，表有些恐怖的上前一步：“你什麼意思？從那時候開始你就在懷疑我？！”

“有些時候，你真的讓我不得不懷疑！尤其還牽涉娜！牽涉娜背後！姓潘的！”

當初姓潘的加諸在上的侮辱並沒有忘記！隻要在市局一天！都不會放過這個姓潘的！

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徐子瑞深呼吸一口氣，似乎自己也陷了絕：“你既然從沒相信過我，就不該跟我一起查這個案子，也不該跟我共事。”

“我不是不相信你師兄！是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我為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道歉！”蘇楠說著眼眶也不由泛紅，眼前這個人是從上學時就崇拜的偶像，工作後又時時立為標桿的人！

所有的目標都是以徐子瑞為準則，隻要能達到這個高度，讓付出多努力都可以。

可當終於能近距離的站在他邊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嚮往的標桿已經不再拔，甚至變得有些陌生。

“時間會證明一切！”徐子瑞毫不客氣的說道：“楠楠，我用了這麼多年讓你看清我對你的心，我也願意多用一些時間讓你明白我是不是真的在包庇罪犯！”

“時間會證明一切，這也是想對你說的！”扔下這句話，蘇楠轉向刑偵科辦公室走去。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