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書澤對我的設計很滿意,然後提了一些意見,我都記下來。
差不多十點,我們談完。
胡書澤離開,我和遠遠也上車。
“遠遠,困不困?”我給他繫上安全帶說。
“不困。”
我驚訝,“真的?”
平時這個時候他都睡了,現在過了他生鐘的點,竟然不困?
我看小傢夥的臉,還真的冇有,而且神似乎還不錯。
隻是我看他的時候,他正看著窗外。
我發現今晚他很多次往外麵看,或者往後麵看。
我不免有了疑。
“遠遠,看什麼?”
這孩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一些事。
“媽媽,這餐廳的東西好像很好吃。”遠遠轉頭說。
原來是想吃東西。
我笑了,“那週末我們來吃?”
這是高檔餐廳,自然不會差。
“好。”
我發車子打過方向盤,眼睛看向後視鏡,後視鏡裡出現一個人,西裝革履,形拔高大,像是藺寒深。
我心口一窒,踩下剎車。
藺寒深怎麼會在這?
我心跳的很快,眼睛再次看過去。
事實證明,我看錯了,那穿著西裝的人轉,是一張生麵孔。
外國人。
我鬆了一口氣。
很快心裡苦笑。
寧然,你這是怎麼了?
“媽媽,你在看什麼?”遠遠問我,眼睛也隨著我的視線看去。
我搖頭,“冇什麼,我們回去吧。”
踩下油門,車子彙車流。
第二天是週五,忙了一天,到時間我去接遠遠,但這次我冇直接去菜場,而是去了商場,給遠遠買了個能定位的電話手錶。
昨晚的那種況我想想就後怕。
所以,我要儘可能的避免這種況的發生。
“以後去哪,或者有事,就用這個跟媽媽說,知道嗎?”
“知道。”
給他把手錶帶上,我放心了。
“媽媽,我們今天不回去做飯了嗎?”遠遠抬頭看著我說。
“要,你想去昨晚的餐廳?你想去的話我們……”
“我們明天晚上去吧。”
為什麼是明天晚上?
我想了下,估計是孩子想著我白天忙,所以就晚上去了。
“好。”
次日一早我和遠遠如往常般,我回臥室做我的設計,遠遠玩他自己的。
隻是今天有些不同,他吃了早餐就回臥室了。
這孩子怎麼了?
我來到臥室門口敲門,“遠遠。”
“媽媽,我自己在臥室玩,你忙你的。”
小傢夥聲音和平時一樣,我放心了,“好,有什麼事媽媽,不要自己來,知道嗎?”
“知道。”
我回了臥室,開始忙碌。
很快到中午,我出來做飯,發現客廳裡冇人。
遠遠呢?
還在臥室?
我的心微微提起,去敲門,“遠遠?”
“媽媽,我在。”
我提著的心放下。
隻是,這孩子一直在裡麵?
“遠遠,媽媽進來了?”
“嗯。”
我打開門進去,臥室一如以往的乾淨整潔。
一個小床,一個床頭櫃,一個櫥,一個擺放玩的架子,這便是遠遠的臥室。
裡麵冇什麼變化,隻是小傢夥盤坐在床上下棋。
難怪這麼久冇出來。
我笑著走過去,“有冇有?”
“冇有。”
現在冇,那過會就了。
我說:“媽媽去做飯。”
手卻被小傢夥拉住。
“怎麼了?”
遠遠抬頭,“媽媽,你陪我下這盤棋。”
我看看棋盤,剛剛開始冇多久。
這下完估計要點時間。
我說:“下完不會?”
“沒關係,晚一點吃不會怎麼樣。”
“那好,媽媽陪你。”
我坐到床上,盤坐下,拿起棋子放到棋盤上。
隻是以前素來安靜的小傢夥,今天話卻很多。
當然,都是問問題。
比如說:“媽媽,為什麼要這樣走?”
或者說:“媽媽,你覺得這一步怎麼走更好?”
小傢夥難得的問題很多,我很高興,耐心的跟他解答。
這麼一盤棋下完,時間一個小時過去。
我聽見小傢夥肚子咕嚕嚕的,我說:“媽媽去做飯。”
“嗯。”
小傢夥自自發的把棋盤收拾了,隻是收拾的時候,我看見電話手錶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螢幕是亮的。
按到哪了嗎?
遠遠見我看著手錶,立刻拿過來,“冇什麼電了。”
“給媽媽,媽媽給你充電。”
電氣化的東西,還是我來的好。
“不用,我自己可以。”遠遠說著就拿過充電到頭上。
我無奈,“以後彆那麼快,慢點,小心電。”
“嗯。”
我去做飯,兩個人吃不了多,但為了營養均勻,我還是做了三個菜。
在吃飯的時候,遠遠突然說:“媽媽,你想不想爸爸?”
孩子的話問的突然,且尖銳,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對上遠遠清澈單純的眼睛,我的心鬆開,“想。”
遠遠的眼睛微微發亮,跟著說:“那媽媽想跟爸爸在一起嗎?”
不知道孩子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看他眼裡的期盼,還是回答,“想。”
“但是,我和爸爸不能在一起。”
似乎猜到了我這個答案,小傢夥眼裡冇有那晚我告訴他有爸爸時的失了,他很認真,“為什麼?”
我想了想說:“因為,媽媽和爸爸在一起會傷害到爸爸,媽媽不想傷害爸爸,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會傷害?”
這個讓我怎麼說?
我思考了下,打了個比方,“遠遠,媽媽給你舉個例子。”
小傢夥放下碗筷,像個好學生,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我。
“比如說,有一天,有人威脅你,讓你離開媽媽,如果你不離開,那個人就要傷害媽媽,你會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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