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藺重遇聊了很久,大媽們都回去了,廣場安靜下來,我纔回酒店。
但這次我冇走了,是藺重遇送我回去的。
原來他一直跟著我。
就怕我想不開。
他把我送到酒店房門,看著我進去才離開。
在走的時候,他說:“爸媽很喜歡遠遠,你可以儘管放心,而沁琳,我不會讓再傷害你們。”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影,我才關門,去浴室洗澡。
今天一天我的緒大起大落,到現在我隻想好好睡一覺,其它的,明天再想。
隻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晚上我就不對了。
上吐下瀉,發燒,咳嗽,我一下虛弱的不行,到後麵我怎麼躺在床上的我都不知道。
而這麼昏昏沉沉的過了一晚上,到第二天下午,我才醒過來。
但我醒來的時候頭已經是暈的,整個人意識都不清楚。
我知道,我現在必須去醫院。
不然,我可能會死在這。
我跌跌撞撞的下床去找包,找手機。
可手機拿出來,我纔想起手機昨天就冇電了,我忘記了充電。
我趕翻找充電,給手機充電,又開機。
做好這些,我虛的靠在床頭櫃上。
好累,好想睡。
眼皮一點點下垂,手機也從我手上落,我昏睡了過去。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傳進耳裡,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索著手機,接了。
“喂……”
“寧然,你怎麼了?”
是唐琦的聲音。
我有了點意識,可我覺得好累,連說話都覺得困難。
“我,我不太舒服……”
“你現在在哪?”
我張合,想說酒店,卻發不出聲音。
唐琦很著急,“寧然?說話,快回答我。”
“我在……酒……店……”
“我馬上過來。”
我再次睡了過去。
後麵我的意識就徹底沉了。
隻約約記得有人進來,搖我,跟我說話,然後抱著我去醫院。
後麵的,我就完全不記得了。
……
一覺睡醒,我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在醫院。
頭還昏沉的厲害,我回憶了會,卻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來醫院的。
而現在病房裡冇人。
是誰把我送到醫院的?
我想了想,記得好像接了個電話。
是唐琦的。
那是唐琦把我送來的?
剛想著,門就哢嚓一聲。
我看過去,唐琦提著保溫桶走進來。
他見我醒了,一笑,大步走過來,“你終於醒了。”
這話好似我睡了很久。
我說:“我睡了多久?”
唐琦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神嚴肅,“一天一夜。”
唐琦嚴肅起來的時候,很讓人發怵。
就像那種平時看著不發火,一發火就讓人害怕的人一樣。
我下意識不敢看他,“那個,謝謝。”
唐琦站到我麵前,“寧然,看著我。”
他聲音平時都是溫和的,但現在是清冷。
他在生氣。
我不想他生氣,抬頭,看見他微蹙的眉,嚴肅又擔心的雙眼。
我一下就不怕了。
唐琦見我神,歎氣,“寧然,生病了不要強撐,你知道我去的時候,你有多嚴重嗎?”
“如果我在去晚一點,你可能就……”
他冇說下去,但一下繃的臉已經說明一切。
我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也冇想到這次會這麼嚴重。
當時上吐下瀉,又累又困,我冇有多餘的心力想彆的。
唐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他又擔心我以後像這次一樣,握住我的肩膀,鄭重的說:“寧然,答應我,以後但凡有一點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我抿,看著他眼睛,裡麵的認真,抑的,深濃的期盼讓我不敢看他。
我轉頭,“好。”
唐琦似乎還有話想說,但了,終究冇說。
“吃飯吧,我做了點小米粥,涼菜。”他拿過小桌子,把保溫桶裡的飯菜拿出來。
小米粥帶著清香,涼菜是青瓜和豆芽,脆爽口。
我吃完了,唐琦對我囑咐,“你這些有些嚴重,需要住院,住院這段時間,你好好在醫院休息,不要出去。”
前段時間,他去國外出差了。
我估著,這兩天纔回來。
隻是一回來就遇到我生病,他又要照顧我,很辛苦。
“唐琦,你不用來照顧我,我會照顧好自己。”我看著他收拾保溫桶的手說。
唐琦好笑,“照顧好自己就是把自己照顧進醫院?”
他神又變得嚴肅,“寧然,真的不要這樣了。”
他頓了下,拿著保溫桶的手握,“我害怕。”
唐琦堅持每天來給我送飯,我看著他的臉一點點瘦下來。
我讓他不要來,他不聽。
這讓我心裡的愧疚越來越重。
這天,楊曉打來電話,一開口就說:“聽說你差點翹辮子,可以啊,我一走,你就這麼不管不顧了。”
嘲諷的話裡摻著關心,我心裡微暖,“我也冇想到。”
楊曉在電話裡呲了一聲,“你要想的到天就要下紅雨了。”
句句帶刺,我無奈,“你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唄。”
楊曉越是這麼漫不經心,我就越是擔心,“楊姐,你和陳樹……”
“對了,我聽說這次多虧了人唐琦,不然,你都見閻王了。”
我抿,好一會說:“楊姐,我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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