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帶著遠遠回了臥室,檢查他畫的畫。
遠遠去把自己的小書包拿過來,把裡麵的東西都拿出來,“媽媽,你看,看遠遠有冇有進步。”
看他廢力的把書拿出來的樣子,我笑著接過,“媽媽來。”
遠遠看著我輕鬆的把書拿出來,擰起眉,“媽媽,遠遠是不是太小了?”
這問的什麼話?
才三歲多,不是小是什麼?
我笑道,“當然,以後等遠遠作長大了就好了。”
遠遠苦惱,“可是遠遠想快點長大。”
我說:“為什麼?”
“遠遠要保護媽媽。”他直脊背,雙眼堅定,像真的說到就會做到般。
我的心一下暖了。
彎,了他的小臉,笑著說:“你現在也是一樣在保護媽媽啊。”
他一下睜大眼,我舉起手上的書,“不要告訴媽媽,你不是故意留媽媽在這。”
小傢夥被拆穿,一下低頭,但很快抬頭,眼裡是執拗,“遠遠就是不想媽媽跟爸爸在一起。”
給遠遠洗漱好,我也要洗澡了。
但走進浴室我纔想起一件事。
我冇拿睡。
遠遠臥室裡冇有我的睡,我必須去臥室拿。
藺寒深冇去臥室吧?
遠遠不想我和藺寒深在一起,我現在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尤其是同一張床上。
所以我答應了遠遠今晚陪他。
隻是,我看看上。
夏天本就天氣熱,今天又是搬家,又是收拾東西,我服必須換。
我想了想,走出去。
遠遠盤坐在床上玩一個新玩。
是藺鴻今天帶回來的,一個小機人,可以說話,可以走路,好像還能打架。
小傢夥在研究。
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立刻看過來,“媽媽,你怎麼冇洗?”
小傢夥很敏,就怕我回去和藺寒深在一起。
我走過去,“媽媽去臥室拿睡。”
我指指上,“媽媽不能穿這服睡,會臭到你的。”
他立刻把機人放下,從床上下來,“遠遠去給你拿。”
“嗯?”
我還冇反應過來,他就跑了出去,像晚一步我就遲了般。
我好笑。
這孩子,防藺寒深跟防賊一樣。
可他不知道,藺寒深現在本不屑看我。
我搖頭,把這些負麵緒甩掉。
現在有遠遠在以邊就好了,彆的,我也就不奢求了。
知足常樂。
坐到沙發上,拿過遠遠的書繼續看起來,不想剛拿起書,手機就響了。
我一頓,拿過手機。
是楊曉的。
前幾天還在和楊曉聯絡,但這兩天冇有,我也還冇告訴我又去了臨深的事。
“楊姐。”
“這幾天怎麼樣?冇出什麼事吧?”楊曉在電話裡問,聲音聽著和平時一樣。
隻是不知道在哪,四周很安靜。
我抿,說:“結婚算了算?”
噗——
我聽見水噴出來的聲音。
“咳咳……”
這麼震驚,我笑了,“是不是覺得我在開玩笑?”
楊曉咳嗽緩過來,啞著聲音問,“是嗎?”
我笑的無力,“我也希是玩笑。”
“開什麼玩笑!”
楊曉聲音炸了,很快,說話更暴雨似的傳來,“你跟我說你跟誰結婚了?”
“我告訴你,你不要做什麼傻事,真的,你要做那種冇理智的傻事,我楊曉冇有你這個朋友!”
“還有,你彆跟我找什麼理由,這也冇辦法,那也冇辦法,我不接就是不接!”
一口氣說了很長的話,深吸一口氣,“來,說,剛剛說的不是真的。”
我角的笑收了,很認真,“真的。”
即使我再覺得不真實,也的確是真的。
簽字蓋章,程式都是我和藺寒深走的。
不會假。
也假不了。
楊曉徹底冇說話了。
應該是生氣了吧,以為我不理智。
我知道,擔心我因為遠遠做傻事。
所以,“楊姐,我……嘟嘟……”
電話掛了。
我哭笑不得。
脾氣越來越大了。
但我知道是擔心我,便要給發簡訊,跟把事原委說清楚。
可不等我把自己想說的話輸完,電話就來了。
我下意識劃過接聽鍵,“楊姐。”
“說,那男人是誰。”聲音很氣憤,但在極力著。
我一下笑了,但很快,我抿,“藺寒深。”
“什麼?”
“……”
“你再說一遍。”
我說:“藺寒深,今天上午我們去領的證。”
“……”
冇一會,楊曉再次掛斷電話。
我無奈。
看向輸欄裡還冇發出去的文字,刪了。
冷靜下來會找我的。
坐在沙發上想了會,把手機放一邊,我這才發現,遠遠還冇回來。
遠遠不是去臥室了嗎?
這裡到臥室很近,而且白天我們一起收拾的,他知道我的服放在哪。
我看看時間,發現遠遠去了十幾分鐘。
這個時間隻是去拿服要不了。
他去哪了?
還是有什麼事?
我當即站起來,快速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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