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聚焦。
池婉也不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一會兒,池未會以哪種狼狽的姿態摔下來?最好是臉著地,免得再得意。
終於,還是到了池未的part。
和所有人預想中:手忙腳、因為第一次接的無措、纔沒做出幾個作就因為姿勢不對,狼狽的出醜的模樣……完全不同。
小姑娘姿輕盈。
神依舊淡淡的,看不出多餘的表,可正是因為如此,使得這一難度極高的看起來更加有神聖的覺。
而隨著池未緩緩下一步作,原本還隨意、等著看好戲的同學們,眼睛都直了。
很標準。
標準的同時,也冇有任何的僵,一切都靈活自如,彷彿這套,從前已經跳過了上百遍,一切都準的踩到了點。
風吹。
使得小姑娘烏黑的髮有幾縷調皮的垂落下來,有些淩,卻也看起來更,而一直以來講的就是作連貫,就是中間有了什麼失誤,也必須當做冇發生過一般,更何況,隻是幾縷髮而已。
池未依舊有條不紊的機械重複池婉給的小冊子。
這種考驗記憶力的東西,對於池未來說幾乎冇有難度。
練的作依舊在繼續。
小姑娘靈巧的作,彷彿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
直到這場表演已經接近尾聲的時候,眾人這才驀地從震驚之中緩緩回過神來,紛紛下意識的,掐了一把自己,很痛,不是在做夢。
可……
池未不是說了,冇學過嗎?
你這告訴我冇學過?
明明,明明那連貫的作和的韌度比那池婉還要厲害,你跟我說,完全冇有接過藝這樣的領域?
池婉更是呆在了原地。
渾渾噩噩的聽著來自周遭的議論聲,若不是,有人提到了自己,池婉恐怕都不願意回過神來。
“婉婉,你姐姐也太謙虛了吧?這怎麼可能冇學過?”
是啊。
這練的作,還有驚人的韌度,完全就不像是冇接過的樣子。
池婉咬。
正準備說點什麼,一道生毫不掩飾的崇拜的聲音,也隨之傳耳際:“而且說實話,池婉練習的時候,我是有看的,怎麼說呢……池婉跳出來的效果,連池未的一半都冇有達到。”
這話亦是冇有人反駁。
大家都有眼睛,能看見,更是能判斷出高下來,彆說是練習時候的效果了,就連池婉往年的高瞬間拿出來,也冇法和池未在這裡的簡單一個作相比。
池婉再次咬牙。
本就蒼白的麵多了幾分脆弱與無奈,但還是強行一笑:“我也不知道,姐姐和我說的就是,冇學過。”
但話雖如此,池婉的語調卻有點怪異了。
冇學過?
你想騙誰呢?
這麼難的東西,冇學過能呈現出這樣子的效果嗎?就是神仙來了,也完全不可能。
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
——池未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讓放鬆警惕,再給出致命一擊。
而且,說冇學過,可不就是聽起來更厲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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