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死後,我就真的了孤家寡人。」墨亦辰至今回想起母親去世後的那些時,意識都是模糊不清的。
那段時間,家人接連去世,到打擊的他狀態非常不好,日渾渾噩噩。在公司集訓練的時候總是無法專心,平時走路的時候,經常走著走著就發獃。
他有一次在大街上走路,差點走進行車道造車禍事故,是隨行的秦澗及時抓住了他,將他拖到了人行道。
他狀態不好,秦澗特別不放心他,常陪著他,開導他。可以說,如果不是秦澗的陪伴與開導,墨亦辰從此會一蹶不振。
所以後來發現秦澗竟然是秦楚的弟弟,墨亦辰才會那樣憤怒。
墨亦辰偏頭著陶如墨,過去十年,姐姐的臉上仍然可以尋找到當年的影子。還是那個姑娘,自信得張揚,麗得奪目。
這是不幸中唯一的安。
「姐,我就知道你沒有死。」墨亦辰握住陶如墨的手,他失去陶如墨的音訊長達十年,他一邊告訴自己姐姐還活著,但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對他說:陶如墨已經死了!
就在他自己都要相信陶如墨已經死了的時候,卻回來了!
能再度握著這雙手,是上天的恩賜。
墨亦辰不紅了雙眼,他低下頭,將額頭放在陶如墨的手背上。墨亦辰哽咽的低語道:「這些年裡,爸爸和媽媽都來過我的夢裡,隻有你連看都沒來看過我一次。」
「我曾聽人說過,人死後,是會進至親之人的夢鄉與親人說說話的。你那麼疼我,你卻從來都不來夢裡看我,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
墨亦辰抬起頭,陶如墨看見眼淚從他眼尾滾落而下。「姐,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夢見你。」
陶如墨終於綳不住了。
起抱住墨亦辰,也忍不住跟著淚流滿麵。「辰辰,姐姐回來了。姐姐以後啊,再也不會不打一聲招呼就消失了。」
墨亦辰滿心委屈,「接連失去所有親人,我在公司裡了委屈,在網路上被人詆毀汙衊,在生活中被人瞧不起,我回到家裡,連個依靠的肩膀都沒有姐,你都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
他再也不要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生活,再也不要在夜裡獨自舐傷口,再也不要所有委屈都打碎了暗自往肚子裡吞。
以後,了委屈,他要跟姐姐說。傷口痛了,他會讓姐姐吹。覺得孤單了,他要抱抱姐姐。
聽了墨亦辰的話,陶如墨的心都要碎了。
想到墨亦辰在舞臺上,一個人自彈自唱《唯一的星》的畫麵來。他穿著華服,坐在璀璨燈下,在萬眾矚目下唱著歌,可他心裡的痛苦,又有誰知道呢?
人人都隻看到墨亦辰的無限風,又有誰知道他背後的悲苦淒涼?
兩個人抱在一起哭了一陣,後來都覺得這太丟臉了,又流著淚笑了出來。等墨亦辰緒平靜,陶如墨這纔回到自己的座位,手給墨亦辰倒了一杯碧螺春。
「來嘗嘗,這是姐姐最喜歡喝的茶。」
墨亦辰不懂茶道,抿了一口,便覺清香襲人、鮮香中帶著甜。「好喝!」墨亦辰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像孩子一樣天真。
陶如墨著墨亦辰,心裡覺得神奇。
那麼多的明星藝人裡,就覺得墨亦辰長得最討喜,覺得墨亦辰的歌最好聽。現在看來,大概還是因為那層緣關係的緣故,所以在眼裡的墨亦辰就像是被加了一層濾鏡,怎麼看都是優秀的。
墨亦辰又問起陶如墨這些年的生活過得如何。
「我這些年麼,生活過的很平靜,上班、畫漫畫、偶爾跟我媽鬥鬥。」陶如墨的記憶中,的生活一直都過得很平淡,似乎沒有什麼波折狂瀾。
墨亦辰便問:「寧霜阿姨人好麼?」
「非常好,你可以跟我去見見。」提到寧姨,陶如墨的目變和下來。「是那種,手裡隻剩下十塊錢,就肯為我花九塊錢,自己隻留一塊錢買饅頭續命的那種。」
聽陶如墨這樣評價寧霜,墨亦辰頓時肅然起敬,他道:「你結婚之前,我一定要個時間去拜訪下老人家。」
「當然可以。」想到什麼,陶如墨又叮囑墨亦辰,「但我已經知道自己真實份的這件事,還是不要跟說比較好。」
「為何?」
陶如墨便將寧霜患了老年癡呆癥的事,跟墨亦辰說了。「越來越忘事了,這些煩心事,就別讓知道了。」
墨亦辰能懂陶如墨的用心良苦,是打算真的當寧姨一輩子的兒,不忍讓寧姨知道這些事,怕傷心,加重了病。
「也對,老人家清醒日子不多了,就讓過得開心點。」墨亦辰若有所思地喝著茶,好幾次張開想問點什麼,卻又因為有所顧忌,遲疑著沒有開口。
陶如墨知道他心裡裝著事,他在想什麼,陶如墨心裡明白。「辰辰,你是想問我,既然當年我沒有跳海自殺,那我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是麼?」陶如墨替墨亦辰把他心中所想,道了出來。
「是,姐姐還記得麼?」
「不記得了。」陶如墨微微搖頭。
見狀,墨亦辰到沮喪。
姐姐不記得當年自己遭了怎樣的傷害,那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的傷流的,都白流了?
「不過,秦楚知道一些。」陶如墨這話一出,就聽到墨亦辰冷哼一聲,很是不屑地質疑道:「他能知道什麼?他那人對你就是不安好心,從他裡說出來的話,還不一定都是真的呢。」
墨亦辰對秦楚的恨意太深了,秦楚說的話,十句裡墨亦辰九句都不會信。
「辰辰,我相信他。」
陶如墨這次卻與秦楚站在同一條陣線上,見墨亦辰還想勸自己,陶如墨便又說:「姐姐他,哪怕明知道他害得當年的我名聲盡毀,榮譽盡失,但姐姐,還是他。」
「辰辰,姐姐願意嫁給秦楚,隻是因為我他。」陶如墨神坦然,也不怕被墨亦辰指著鼻子罵傻。
了就是了,林月的突然離世,讓陶如墨明白一個道理。
人生且短,及時尋歡。
既然遇到了的人,那就得用力去,用一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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