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墨剋製住激的緒,一把握住秦楚的手,「我們走。」
「嗯,好。」
見陶如墨高跟鞋太細,而樓道階梯又太多,擔心會摔著,秦楚乾脆將陶如墨攔腰打橫抱起了起來。
他們換服的房間,並非是在秦楚的小別墅裡麵,而是在距離宴會大樓最近的那棟小樓裡。
這棟小樓的後麵就是秦姝的房子,再後麵就是老爺子的居所了。秦楚抱著陶如墨走出小樓,準備上車的時候,陶如墨有應似的,突然回頭朝後的那棟小樓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看到一個人的影從那房子閣樓的小窗前一閃而過。
是誰?
「大楚,那棟房子裡麵,住的有人嗎?」
秦楚步子一頓。
他抱著陶如墨回頭,著那棟樓,眼神略顯複雜。「住著我小姑姑。」
「小姑姑?」陶如墨對秦家這些親戚並不瞭解,便問道:「你爺爺名下有四個孩子麼?可我怎麼隻在婚宴現場看到你的大伯,沒聽說你還有一個小姑姑啊。」
因為對秦家那些陳年舊事並不悉,陶如墨不知道秦楚還有秦姝這樣一個姑姑。
秦楚收回目,抱著陶如墨上了車子。
他將陶如墨的邊收進車,這纔在旁落座。陶如墨整理著頭髮,聽到秦楚解釋道:「我爺爺有四個孩子,老大秦餘杭你見過,就是那個走路有些瘸的。」
秦老大的瘸,是因為秦楚當年的報復。
「老二就是我爸,這個不需要再介紹。老三秦沐恩,你應該還沒來得及認識,他是一名地質學家,總是在滿世界跑,一年老頭都不怎麼歸家。」
「不過這次我的婚禮他特意趕了回來,他就在婚禮現場,等會兒我會為你引薦。」講到這裡,秦楚突然陷了沉默。他放下車窗戶,遙遙地看著看著後方那棟小樓,語氣有些唏噓,「老四秦姝,就住在這棟樓裡。」
陶如墨這才確信自己剛纔是真的看到了小姑姑,而不是錯覺。
「我剛纔好像看到了。」陶如墨回想那驚鴻一瞥,不確定地講道:「好像穿了一件白的,披著頭髮,就站在窗戶口那裡。察覺到我發現了,就轉躲起來了。」
陶如墨覺得四姑姑的反應很古怪,試探問道:「四姑姑,是不是不舒服?」不然,侄子大婚之日,為唯一的姑姑,秦姝沒道理獨自躲起來,冷冷清清的。
秦楚點了點頭。「是。」
「怎麼了?」別不是癌癥什麼的吧。
雖然剛才隻瞥了一眼,陶如墨也能看出對方是個氣質出眾的人。四姑姑的年級應該也不是很大,這麼年輕就得了癌癥,那真的很令人惋惜。
然而接下來秦楚要說的真相,卻更令陶如墨吃驚——
「我小姑姑有嚴重的神疾病。」
秦楚吩咐司機開車,車子緩緩地朝著前麵宴會樓前進,秦楚這才繼續開口說:「四姑姑大學畢業後,就嫁給了朱程。朱家的況你應該不清楚,但這個朱程是個比較清高孤傲的男人,他起初倒是很疼我姑姑,後來不知道為啥,就對我姑姑失去了所有寵,開始在外麵找人。」
「他們的婚姻維持了幾年,後來我小姑姑的初歸國,小姑姑便同朱程火速離婚。離婚後,他們搬去了國」秦楚語氣變得緩慢起來,陶如墨知道去國後的那段經歷,纔是重頭戲。
「到了國,我小姑姑跟初男友突然不再恩,總是吵架冷戰。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小姑姑神失常,竟然離家出走了。」
「我爺爺親自去國尋人,花了一段時間,才找到我的姑姑。他找到我姑姑的時候,我姑姑了一個神失常的流浪者。據說,我爺爺當時找到我姑姑的時候,悔得直接在麵前跪下來哭了。」
「我不知道爺爺為什麼對姑姑下跪。我也不清楚姑姑跟的那個初男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我姑姑因為那個男人,瘋了。」
他自嘲一笑,愁容滿麵地說道:「以前最疼我了,現在卻連我都不敢見了,隻要一看到男人,就跟了刺激一樣大吼大。」
秦楚著陶如墨的手指,問:「你說,我小姑姑怎麼就變這樣了?以前,可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就跟你十六七歲的時候在京都的名氣差不多。」
陶如墨能說什麼呢?
誰也不清楚小姑姑與的初男友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陶如墨也不好評論。「所以連參加你的婚禮都做不到麼?」
「陌生人太多,怕刺激到。」
「覺很孤獨。」陶如墨著車頭左側的那個後視鏡,從後視鏡能看到秦姝的那棟房子越來越小。忽然說:「明天,我們可以去看看。」
秦楚正想說算了,就聽見陶如墨又說:「我去,你在外麵等我,隻是怕男人,我又不是男人。」
秦楚笑了。
「那行,如果見了你也發病,那你就跑。總之,是不會打人。」
「行。」
車停在宴會樓門口,秦楚抱著陶如墨下了車,兩人乘坐電梯上了二樓,再度回到了熱鬧的婚宴現場。
見新郎新娘終於換裝歸來,賓客之間的談聲稍微低了一些,但很快就又恢復如常。
秦楚和陶如墨帶著律二與溫椋穿梭在數十張宴席桌之間敬酒,陶如墨是個白酒兩杯倒,哪怕是紅酒也不能喝太多。
一圈轉下來,陶如墨也就喝了兩三杯酒,其它的都進了秦楚的肚子裡。
遇到有那欺怕的人灌陶如墨酒的,秦楚便直接以一句最近正在備孕為由,拒絕了他們。秦魔王都親口承認最近在備孕了,大家也就不敢灌他們酒了。
律二跟在秦楚後,與他低語:「厲害厲害,秦魔王兇名在外,都沒人敢灌你酒了。」
秦楚冷笑,「羨慕?」
律二:「有點兒。」
秦楚:「那多簡單,回頭趁夜黑風,你也一把火燒了你某個親戚的老巢,那你也兇名遠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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