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姒落座回去,周妙頷一頷首:“辛苦娘娘為臣妾勞了。”
“不礙事。”莊妃搖頭,夏雲姒卻注意到與周妙換了一番神,周妙滯了滯,二人又互看了一會兒。
都是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夏雲姒不奇怪:“怎麼了?”
莊妃黛眉微鎖,忖度了須臾,到底是說了:“有點事,我們兩個昨天議了半晌也拿不定主意,想著你在皇上麵前得寵,便想問一問你。”
夏雲姒:“娘娘說便是了。”
莊妃遞了個眼,邊的宮向外退去,又道:“你可還方便求家裡辦事麼?”
“家裡?”夏雲姒淺怔,越聽越不明就裡。不多時,卻見方纔退出去那宮折了回來,手裡捧著一樽酒壺。
莊妃指了一指:“這酒,是葉貴姬昨日送來的,與之一同送來的還有不珍奇珠寶,隻這一樣是口的東西。”
周妙介麵道:“可送的東西,我哪裡敢喝?專門請了太醫來驗,生怕害我。”
夏雲姒頷首:“可是有問題麼?”
周妙卻搖頭:“太醫沒驗出什麼。不過太醫也說了,這酒太烈,有些東西怕是難以驗出,他也不敢打包票。”
夏雲姒便又說:“那不喝就是了。”
“原也是不喝就是了。”莊妃輕喟,“可貴姬越想葉貴姬當時的話越覺得奇怪。”
夏雲姒:“怎麼說的?”
莊妃:“葉貴姬說,知道有孕不宜喝烈酒。隻是這酒乃是家中方,最為珍貴,必要獻來才能一表祝賀之心。”
周妙又介麵:“我便與客氣說,那等我生下孩子必要嘗嘗。卻說皇上喜歡這酒,得空時讓皇上小酌兩杯也是好的。”
快言快語地說完,莊妃睇著夏雲姒,挑了眉頭:“你聽聽,奇不奇怪?”
是奇怪。
葉貴姬痛失一子,轉了子倒沒什麼。但若真誠心獻酒,那隻管獻酒就是了。若沒問題,周妙來日喝了又喜歡,自會記的好。
何必偏要提皇上喜歡這酒?
不止是酒,不論送什麼禮也沒有這樣送的——將禮送給一個人,要提一句另一個人喜歡,這算什麼做法?
夏雲姒索著這個心跡:“莫不是不安於失寵,想求你在皇上提一提的好?”
說完自己就否了這個想法:“你與又算不得好,求不到你這裡來。”
“可不就是?”周妙輕輕嘖聲,睇著那壺酒,秀眉擰起,“反正我一瞧這酒心裡就瘮得慌,不知打得什麼算盤更瘮得厲害了些!”
“所以本宮就想著,若你方便與家裡開口,能不能……求一求家裡,看是否能尋到門路,瞧瞧這酒到底有什麼妙?”莊妃開口開得很有些為難。
是佳惠皇後的陪嫁,早年在府中,深知夏雲姒與家中分有幾分。
隻是這酒宮中太醫既驗不出來,便隻好求一求外人了。論起外人,比夏家更有門道找到能人的,沒有幾位。
夏雲姒凝神思索了半晌,遲疑著點了頭:“我試試看。”
思齊宮舒景殿。
宮人盡被屏退,殿中空,瞧著有些寂寥,合著窗外蹭著墻的瑟瑟秋風聲,又有些肅殺。
葉淩霜盤坐在床上,銀針一下下刺手中人偶的腹部,眼中滿是,織出憤然的恨意。
橙花說得對,橙花說得對。
貴姬有孕兩個月,便是六月的這個時候有的。
那就是貴姬剛有了孕,的孩子就意外夭折了。
貴姬的孩子剋死了的孩子,剋死了一家的指。
問鼎宮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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