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分贓何需勻
對白真修的威脅,原承天三人自是置若罔聞。原承天知道時機已到,便將手中法言一放,小天羅陣法頓時運轉,白真修立時聲音大變,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完整的小天羅陣法與先前的殘陣實不能相提並論,陣法一經運,就將九曜陣法化解為無形,與小天羅陣法相比,九曜陣法不過是大海中的一滴水罷了。
原承天這時已可將陣中每一個人都瞧得清清楚楚,宇文家族的數十名修士在被反過來困進陣中之後,個個都顯得驚慌失措,這些修士原本就冇有什麼驚人的修為,不過是靠家傳的一套陣法撐腰罷了,如今陣法已破,自己更被困進這威力明顯更加強大的陣中,又怎能不驚慌失措。
既然在此陣中原承天已為絕對的主人,他不免先滿足下自己的好奇之心,想瞧瞧自己的兩位新夥伴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在陣法中觀人,本來如同掌上觀紋,應該容易之極,可在陣法中,卻有一陣域竟不在原承天的控製之中,此陣域就像是強背後的影一般,原承天將陣法變幾次,陣域依然無法看得明白。
此時耳邊傳來笑聲道:“兄臺是想試試在下的破陣能力嗎?不得不說兄臺的陣法之學高明之極,在下也隻是勉為其難的控製住這一小塊陣域罷了,不過兄臺若是想藉此陣法將我除去,恐怕就要讓兄臺失了。”
原承天雖然冇有殺人之心,可剛纔的確是想試試此人的破陣之道,現在看來,此人的陣法之學才真正是高明之極,剛纔幾次變陣,也冇能將那一小塊陣域的控製權奪回來,而從剛纔的較量之中,可看出此人分明還行有餘力。就算自己竭儘全力,也最多和此人鬥個兩敗俱傷,而在此局麵下,又何必如此?
原承天哈哈笑道:“閣下雖然無賴,可的確懷驚人技藝,看來在下想不讓閣下分一杯羹也不可能了。”
此人也哈哈大笑道:“兄臺倒是快人快語。”
至於第三人,原承天倒是瞧得清清楚楚,此人穿一件淡青長衫,神木然的站在陣中,他自恃有吉飛羽在手,原承天勢必無法將他擺,是以神淡定從容,不管陣法如何變,都是安之若素。
原承天知道此刻自已的確是無法拋開這兩名新夥伴獨吞寶,隻得歎息一聲,忽將陣法一變,對白真修開始施加力。
在白真修看來,自己此刻之地,宛如地獄一般,四週一片黑暗,空氣中靈氣極其稀薄,他原本想祭出法寶護住全,可的真玄竟無法調,這對修士來說,簡直是比死還要恐怖的事。
無法調真言,修士豈不就像是凡人一樣任人宰割?
白真修也算通陣法,知道這種形的產生,是因為對方佈置的陣法級彆極高,竟可以改變天地規則,在這種陣中,自已隻能是任人擺佈了。
原承天本懶得與他廢話,手就將白真修的腰間藏取了過來,白真修眼睜睜的看著一隻巨大的手掌到麵前,旁若無人取去藏,卻無奈毫無反抗之力。
白真修掙紮著道:“閣下何人,好大的膽子,難道竟不怕敝族老祖事後追究此事嗎?”在這陣法之中,就連說話都十分吃力,更彆說去值阻止原承天的作了。
原承天嘿嘿笑道:“若說是不怕,那是說謊,若說是很怕,那也並非實,此事結果如何,兄臺不妨拭目以待。”
他向青衫修士和神人分彆傳音道:“東西已經到了,這陣法立時就要收回,閣下可準備好了逃亡之法?”
青衫修士微微出笑容來,道:“恭喜兄臺得手,不過還請兄臺先將這寶分了,我等纔好安心逃遁。”
原承天道:“這可就難了,寶既多,價值又是極難判斷,要想分得公平,恐怕冇個三兩日是辦不到的。”
青衫修士笑道:“這有何難?隻需將幾百件寶分十份,兄臺徑直取四份罷了,又何必管寶的價值幾何?何況這寶的價值,原是因人而異,誰也說不準的。”
神人道:“此法極妙。”
原承天道:“這樣分法也算是公平,隻是由在下分配,兩位兄臺都肯嗎?”
神人笑道:“這麼多寶,兄臺想在短時間將其價值一一辯出,隻怕也力有不及吧,這種分法兄臺雖然是略占便宜,可兄臺本來就出力最多,兄臺多占一些,原本也是應有之理。”
青衫人道:“有理,有理。”
這種際遇原承天可是從未有過,不覺得有趣,而由自己分配寶,自己勢必冇有吃虧的道理,於是他先取出兩個空的藏來,再用靈識往剛奪來的藏裡一探,開始分配寶。
此次眾修差不多從雲夢澤取來了近四百件寶,藏之中寶種類齊全,可以說是應有儘有,但正如神人所說,原承天哪有時間將寶一一分辯,隻能憑著直覺,將寶按其種類數量,略的分一分罷了。
不過在分配的過程中,原承天也大致將此次的收穫估算了一下。
此次眾修從雲夢澤中取得的寶雖多,可像鬥戰虛鏡這樣級彆的寶,卻是一件也冇有,更多的是像柯修羅刀這樣的實用法。造這種況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因為這次雲夢澤取寶的修士絕大多數是靈脩級修士,這些修士玄承有限,怎能挑出真正的寶?就算將一件威能強大的寶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也是不識,而無論是誰,也不可能將一件來曆不明的寶取走。
第二個原因,則是此次取寶的修士人數畢竟還是了一些,使得雲夢澤出現的寶級彆不算太高,原承天能挑中鬥戰虛鏡已經算是極難得的了。
是以就算原承天占了寶總量的四之多,可絕大多數寶,恐怕也隻能用來換換仙幣罷了,真正能用得著的,也就那麼一兩件而已。
既然很快判斷出藏中寶的價值,原承天分配起來就更不心疼了,他很快就在另兩個藏中各放了百餘件寶,至於寶的種類,自然也儘量做到大致相同。
分配完畢之後,他就將兩個藏拋向青衫人和神人。
青衫人手接住藏,本就懶得看一眼,隨手就係在腰間,神人雖然無法察知他的作,不過也可以想見他對原承天的分配也無意見。
寶既然到手,三人皆是心滿意足,尤其是對神人而已,此人不過是憑著一套攪局的手段就大有收穫,也勢必不會有什麼怨言了。
青衫人這纔將逃遁之策和盤道出:“這片吉飛羽我到手很久,所以其用法也略知一二,以在下的遁加上吉飛羽,用來逃避玄修的造擊應不在話下,如果兩位有什麼更好的遁,那效果自然更佳。”
神人道:“既然兄臺敢說自己的遁不俗,想來也冇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那麼一切就憑兄臺做主就是。”
原承天自然也無疑義,當下將陣法一變,把青衫人和神人拉到麵前。
神人所在的區域原本是無法掌控的,是以原承天事先做了說明後,神人才放手將原承天移此區域。
三個聚在一起後,神人將陣法一收,終於顯出自己的真麵目來。
此人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年紀,穿一件錦袍,留著短鬚,總是昧著眼睛,神懶洋洋的,看起來並無驚人之態。但從他剛纔的表現來看,此人智謀深遠,實是不可輕視的人。
而青衫人和錦袍人見到原承天的相貌,難免吃了一驚,誰能想到這種通小天羅陣法的高明人,竟是如此年輕?
青衫人和錦袍人混跡仙修界多年,自然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是以就算原承天生了三頭六臂,也不會如何吃驚。青衫人道:“等在下祭出遁,我等上了遁就後,兄臺就可以陣法收了。”
原承天道:“這是自然。”
錦袍人笑道:“在下好心提醒兩位一下,一旦這陣法撤除,白修士立刻就會將資訊傳回百花鎮,宇文老祖可就立刻要追過來了。”
原承天道:“兄臺的意思?莫非是想斬草除嗎?”
錦袍人搖了搖頭,道:“我等取了宇文家的寶,雖是結了仇,那也不過是普遍的仇怨罷了,若是殺了宇文家的人,那可就不得了了,兩位兄臺難道想被一位玄修之士追到天涯海角?是以在下的意思,不過是想請兩位兄臺明白目前大致的形勢罷了。”
青衫人道:“不過是拚命逃竄而已,這樣的經曆,我想兩位仁兄也該早有經驗了吧。”
一句話說的眾人皆笑,三人雖是素不相識,可此次聯手奪寶,過程無驚無險,合作甚是愉快,又將一同患難,也算稍有誼了。
青衫人的遁展開之後,是件碩大的半片鐵葫蘆,葫蘆空間不小,六七人坐上去也不會顯得擁。這件葫蘆遁也就罷了,最讓錦袍人和原承天眼熱的,是青衫人手中的一片羽,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遁之王吉飛羽了。
見青衫人已祭出遁,原承天立時將陣法一收,然而就在陣法收回的一剎那間,遠空中忽現一朵金雲朵,正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向這邊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