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黃雀竟在後
任老鬼被原承天困於真言之域中,原本絕對無法有一言一語泄出域外,不過原承天先前與任老鬼本有約定,允許任老鬼有一識遊離於域外,以便觀察域外之事。
要知道鬼修最擅長慝影,原承天縱是法眼無雙,亦未必能完全的幽識微,而任老鬼為鬼修,對鬼修的手段自然是瞭如指掌,而因本命燈被毀一事,任老鬼與原承天就無形中結一個奇妙的同盟,任老鬼借原承天之手為己報仇,而原承天則亦想借任老鬼之力識破鬼修的諸般手段。
隻是任老鬼的這縷識除了能察外之外,並無多大用,原承天自然不必擔心任老鬼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此時任老鬼冷哼出聲,原承天知道必有緣故,他心神一,便與任老鬼流起來。
“如何?這馬道莫非是與鬼修有關嗎?可是以在下看來,此人本無半分鬼修氣息。”
“道友的眼力是極高明的,此人的確不是鬼修,不過此人的銀盾卻是出自一名鬼修之手,若說此人與鬼修毫無關係,在下斷然不信。”
原承天對馬道的銀盾也算多有留意,但鬼修所製的法與普通仙修所製法,按常理並無多大區彆,他也是無法分辯。隻是任老鬼既然如此說,則自然有他的道理。
“何以如此認為?”
“道友有所不知,此銀盾的煉製手法極像在下一位老友的手筆,這種製的微妙之,也隻有親曆者方能會,想來道友應該明白其中的玄奧。”
原承天暗暗的點了點頭,每名修士所煉製的法,當然都有其特點,而這種特點除了邊極的人之外,自然無從覺察。既然待到任老鬼的提醒,原承天當然對馬道更加上心。
便在此時,紫上人的定玄劍已然發出雷霆一擊,隻見定玄劍在空中夭遊若龍,如雷霆,似閃電,向馬道猝然擊去,劍上真玄環繞,發出破空之聲,聲勢甚是驚人。
按照原承天的指點,紫上人此刻果然是全力以赴,不惜為此消耗大量真玄。
而這種一上來就力拚的鬥法實在出乎眾修的意料,是以這場戰事立刻就吸引到無數目。
眼見劍盾就要相擊,盾上的符文微微一亮,一團芒向定玄劍來,將定玄劍上的沛然真玄化解於無形,定玄劍經此一符文一,劍上芒略略一黯。紫上人連忙定法訣,將真玄劍喚了回去。
隻見定玄劍仍舊高高的懸在空中,劍上芒怒漲,將整個會場都籠罩其中,雖然此的每名修士的法都可輕易達同樣的威勢,可真正捨得發揮法十威能的,唯有紫上人一人而已。
馬道手持銀盾,神已略顯張,剛纔劍盾相擊,看上去似乎是銀盾擊退了定玄劍,紫上人似乎已落了下風,然而在行家看來,卻是馬道大大的吃了虧。
原來銀盾上的那道符文在被激出之後,已是黯然褪,隻留下淺淺的印痕,這道符文竟是無法再使用了。
以盾上的一道符文換來擊退一次定玄劍,怎麼說也是得不償失,畢竟定玄劍可以去而複返,隻要紫上人真玄充沛,縱算來個百八十次又有何難?
可盾上的符文哪裡那麼容易複刻,是以這次換,怎麼換也是馬道虧了不。
紫上人見初次手就獲小利,自是神大震,不過他也是心痛剛纔這一次擊消耗真玄不,再來兩次,說不得就要服用一粒極之珍貴的真玄丹了,但既是原承天一心盼著他勝此一戰,他又怎能讓原承天失。
一聲清嘯發出,紫上人又將真玄運用到極致,場上眾修雖不怕他靈傷人,而弱人而來,不得要退上數步,以避其鋒銳,而紫上人的對手馬道則是暗暗苦。
爭奪像紫山這樣的丁級修行之地,委實用不著這樣賭上命般的大耗真玄,縱是在紫山上修行個一年半載,也未必能抵得上一粒真玄丹的消耗,是以對手如此拚命,讓馬道措手不及。
一見這種形,原承天知道紫上人必勝無疑。
他遍觀紫日大陸的修士,發現真修五級以上級彆的修士廖廖無幾,三大宗或許會有一些高等級修士,想來也不會太多,而這種級彆的修士,其實修為相差有限,一旦爭鬥起來,便看誰肯拚儘全力了,這也是紫日大陸的修士不同於其他大陸的修士之。
此時任老鬼的識再次傳來資訊,而原承天細聽之下,不覺微微一怔,原來任老鬼發現,就在這百仙鎮這座會場之中,竟有七八名修士來曆可疑。
這些修士雖然都是如假包換的仙修之士,可任老鬼卻發現這些人上或多或都有著鬼修的痕跡。
有些修士是像馬道這般,手持由鬼修打造的法,而有些修士則穿著由鬼修煉製的法袍。但這些跡象並不能完全說明這些修士與鬼修有關,畢竟修士獲得法的方法極多,像原承天這般,從鬼修上獲得法也實屬正常。
但如此多的修士,都擁有與鬼修有關的法,則無法不引起原承天的注意,何況他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剷除紫日大陸的鬼修宗。
剷除鬼修宗看起來隻是原承天的隨手無意之舉,但由於心中覺得此事或與天道之修有關,原承天其實仍是投注了相當大的關注,而並非抱著無可無不可的心態。
隻因這玄之又玄的天道之修,並不僅僅與個人的心境修為有關,在原承天的前世,他隻知苦心煉丹,一心求道,渾不去理會邊閒事,這與天道之修,自是差得極遠了。
而所謂天道,原承天先前雖不曾刻意求索,可也知天道常懷慈悲,視世間萬為一,比如修士誅殺世間萬以供修行,原本以為是世間至理之事,可卻未必符合天道之修的玄奧意。
是以若是修士一味濫殺,自會被降下天懲,惹上煞氣。
鬼修以同類命為修行之基,更是大逆天道,是以斷不能坐視。
在原承天思忖之間,場上勝負已分,紫上人祭出第三劍時,馬道的銀盾果然四分五裂,此人法被破,勢必無法再勝。
此人黯然躬,道:“道友修為高明,在下不是對手。”說罷飄然而退。
這場鬥法雖是鬥得激烈彩,但也不過是一場尋常不過的戰鬥罷了,眾修見勝負已分,就不再關注,隻有劉三胖上前為紫上人祝賀之外,紫上人自然也是得意洋洋。
原承天向場中掃了一眼,剛纔任老鬼指出的那幾名修士的相貌修為,便已牢牢的記在心中,以為備案。而著馬道遠去的影,原承天心中一。
他對紫上人傳音道:“今日之勝,可喜可賀,在下有小事一樁需要理,去去就來,你等二人不必擔心。”
紫上人聽到傳音急忙抬起頭來觀,卻早就失去了原承天的影。
原承天這般神神已非一次,紫上人不以為意,他知道以原承天的修為子,絕不會出什麼意外,自己隻管在這裡靜候便可。
彈指之間,原承天已來到鎮外,冇想到自己的作雖快,但馬道的影卻早就在空中消失了,而鎮外的空中因來往修士頗多,留下無數的靈力波,實難分辯出哪一道靈力波是屬於馬道的。
此人急急而去,行跡更加有些可疑,原承天見四下無人,立時喚出白鬥,坐在白鬥上,讓讓急急升空。
以原承天此時的修為,利用遁遁離地也不能超過五百裡,否則真玄就會急劇消耗,但白鬥此次變之後,已懷頂級風遁之,這種天外靈的天生遁桗比之原承天要高明得多了。
是以騎在白鬥上,就可輕鬆的突破五百裡的限製。
剎那間一人一已升至極高,原承天以剛剛大的天目向四下一觀,很快就發現,在東南方向,有一道人影正急速遁走,正是馬道無疑。
以馬道的遁,當然不會遁出太遠,而原承天既然已鎖定此人的影,那就不必著急,隻管在空中慢慢的跟著他走就好。
約行了有三四百裡,前方出現一座高山,馬道放緩遁,在一片山坡上落了下來,原承天仍然停在極高,以天目遙遙的盯著此人。
又等了半日,從南方空中出現一道青影,原承天在高空的濃雲厚霧之中,自不必擔心被此人發現,卻見那道青影也落在山坡,與馬道合一。
隻是因隔了很遠,原承天無從察青影的靈力,自然也就無法斷定此人的份,但任老鬼卻一語道破此人的份:“道友,此人果然是鬼修宗門下。”
原承天點頭道:“這麼說來,這場較藝大會,鬼修宗倒是不甘寂寞了,卻不知他們有何圖謀。”
正在這時,一道尖銳如刀的靈力流自頭頂將下來,原承天周的空氣在這靈力流強大的力之下,似乎就要熊熊燃燒起來。
原以為自己已升至高空極限,冇想到頭頂居然仍有修士存在,螳螂捕蟬,誰為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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