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風的安下,紅塵激的緒逐漸平復了下來。
一邊著帕子拭眼角殘餘的淚,一邊鼻音頗重的問他,“你說得輕巧,我拿什麼藉口休息?你當是我家小姐是那般好糊弄的主兒啊。”
紅塵的話,提醒了南風一個他忽略了的事實,頓時為難了起來。
“是啊,若是太子妃是好糊弄的,殿下也不必費盡心機的安排這麼多。”
被南風這麼一說,紅塵也不免有些泄氣,擔憂道“我是真怕待會被小姐看出什麼來,到時候……”
小姐現今正在坐月子,且此次損耗極大,正常況下是足月月子,可之前與吳院正結合小姐的況,提出至兩個月的月子。
若是讓小姐知道了……
後果不敢想象。
“要不,我裝病,像紅梅一樣裝病,你看這樣如何?”
南風頓時不高興了,“不行不行,你這不是咒自己嗎,這絕對不行。”
紅塵皺眉,“可除了這個法子也沒別的法子了,我看就這樣定下吧。”
以目前的況來看,這是最好的法子。
“不行,我都說了不行!”在紅塵沒耐心之前,南風又道“再說了,你也不想想,你裝病和紅梅裝病能一樣嗎,是懷了子,而你呢,你沒有,況且,你什麼樣你以為太子妃會不瞭解?莫要忘了,你醫高明,要說你病了,太子妃能信嗎?”
紅塵一想也是。
而且,經過他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來了,在小姐邊伺候了這麼多年,還從未病過,這突然生病,小姐能信纔怪呢,就算小姐信了,可劉嬤嬤呢?
正如南風說的,現今的和紅梅完全不同,紅梅有了子,可沒有啊。
這一刻,紅塵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就不必避孕了,若是也懷了子,那豈不就是一舉兩得了嗎,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絞盡腦的想藉口。
夫妻倆商量了許久,最終想出了一個兩全其之法。
定下後,紅塵洗了把冷水臉,又將心平復,覺得不會出端倪之後,方纔回去了綺歆樓復命。
葉朝歌一直在等著,等得都快要睡著了。
衛韞讓睡,不願,非要等到紅塵回來確定紅梅無事了才讓自己睡。
翹首以盼,終於將紅塵給盼了回來。
葉朝歌迫切的詢問紅梅的況,在得知其沒有大礙,隻是月份大了導致子重有些不適後,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好了,你現在可以放心睡覺了,快睡吧。”衛韞擋在葉朝歌的前,不聲的將紅塵擋住,聰明如,盡管紅塵進門後神如常,語氣如常,可萬一呢。
葉朝歌沒有多想,得知紅梅沒事後,睏意便來襲,自是沒有多餘的力去注意這些細節,可紅塵不同,深知其意,的鬆了口氣,趁機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些。
直到葉朝歌睡下,提著的心這才落到了實。
衛韞對擺擺手,令其退下。
紅塵無聲的福了福,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退出正房後,留了話立馬便轉回去了和南風的小院子,應付過去了小姐,可並沒有忘記,還有一個劉嬤嬤,方纔小姐是困頓加上有殿下的掩護這才輕而易舉的過關,可劉嬤嬤不同,依著現在的緒,要想糊弄過去劉嬤嬤,怕是很難。
“紅塵呢,那丫頭去哪兒了?”
劉嬤嬤從偏房出來,不見紅塵,便問斂秋。
“去給紅梅配藥了,嬤嬤尋有事嗎,要不要奴婢去將回來,剛走沒多會兒。”
劉嬤嬤想了想便拒絕了,“我找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聞回來了,問問紅梅怎麼樣了。”
斂秋笑笑,“原道如此,不過嬤嬤請放心,紅梅沒事,方纔奴婢聽了一耳朵,人沒有大礙。”
“那便好,行了,我去小廚房看一下湯,你們小聲點,主子都睡下了,莫要吵了去。”
“是。”
……
葉朝歌這一覺睡到了傍晚。
說來也是奇怪,自打生下大球小球後,那嗜睡的奇怪病突然又好了,再未出現睡下後便不醒的況。
同衛韞一道用過了晚膳,夫妻倆便說話,劉嬤嬤們也跟著湊趣,大球小球醒了孃則會抱過來,一時間,綺歆樓中歡聲笑語不斷。
過了一會,葉朝歌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沒有看到小鈴鐺,便問劉嬤嬤們。
“回小姐,小公主現在正和的新寵玩呢。”紅塵主上前回道。
“新寵?”葉朝歌疑。
“之前那丫頭不是一直唸叨著豆子嗎,也不好再找姑母借,我便讓人給尋了一隻子溫順的小狗,今兒個下午剛送來,估計了那丫頭的眼了吧。”
衛韞解釋道。
葉朝歌語氣有些酸,“所以說,我們的兒為了的新寵拋棄了的爹孃?”
衛韞“……”
“隻是一時稀罕,待稀罕夠了……”
衛韞的話未說完,門外便傳來了小鈴鐺清脆喊爹爹的聲音,沒多會兒,孃便帶著小丫頭過來了,將將進門,紮著兩個小揪揪的胖丫頭,便甩開孃,猛地撲到了衛韞的懷裡。
“爹爹,爹爹……”
小丫頭摟著的爹爹,一聲接一聲的喊著,小忒甜。
被忽視的葉朝歌更酸了,不如一隻狗也就算了,如今連衛韞都不如了,心裡一下子百年不平衡了,手揪上小丫頭的臉蛋,“隻看到爹爹,沒看到娘親嗎?”
小鈴鐺吃痛,氣呼呼的看過去,不太願,慢吞吞的喊了一聲娘,然後用力的甩開葉朝歌,摟著爹爹的脖子,胖乎乎的小子埋進衛韞的懷裡,發出陣陣的咯咯笑聲。
葉朝歌“……”
這麼明顯的區別對待,真的,真的好嗎!
葉朝歌如同喝了百年的陳醋,酸聲酸氣道“人家都說,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人,果然是不假,瞧瞧這膩歪勁兒,看來你們上輩子關係很要好啊。”
衛韞哭笑不得,“又在胡說八道了不是,哪裡來的小人,即便是,為夫也隻有你一個小人。”
“是嗎?”葉朝歌拉長了音,“原來我隻是小人不是正室啊……”
衛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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