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出來後,並未立馬離開,而是停在不遠。
在聽到裡麵傳出葉朝歌痛苦的低鳴時,角咧開,勾出一抹殘忍的笑。
“讓人看著,別讓死了。”
費盡心思的把人弄回來,他可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總要將他這幾年所遭的氣消了纔算完。
“主子,您真的……可是大越太子的太子妃,又是鎮國大將軍的外孫,如今人在我們手上,想要什麼還不是咱們說了算,主子,您可要三思啊。”
跟在寧缺邊的其中一人不死心的勸道。
另一個沉默了一會兒,也跟著開口“主子,我覺得他說的在理,裡麵的那個人,活著比死了有價值,屬下知道主子這幾年所的憋屈,隻是,大事為重啊,主子您可要想清楚,難道您真的就甘心將皇位拱手相讓嗎?”
“是啊主子,新皇看似溫和無害,但實際上心思比誰都深沉,他蟄伏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坐上了那個位子,依著他的,是萬萬不會放過您的。”
“或許,您能離開北燕,就是他設的局,您想想,咱們這一路來,一直不曾遇到追殺追緝,真的是咱們運氣好嗎?不見得吧。”
屬下的你一言我一句,寧缺聽在耳朵裡,雖然從始至終不曾表態,但是,他們的話,他都聽進去了。
如果,這擱在前些時候,他定然會大發雷霆,質問他們是否在質疑他?
可現在,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他已然沒有最初那般的沖。
有些事也逐漸理清想,新皇的意圖很明顯,其實說白了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新皇借用大越的手除掉他,這樣一來,在天下人的眼裡,他死在大越,死於大越人之手,和他新皇一點關係也沒有。
即便要報仇,也是找大越報仇。
他死了,新皇就沒有了最大勁敵,他的皇位坐的也更牢固。
而且,他當初能那般順利的從北燕逃往大越,順利的不像話。
他雖然沖,但終歸不糊塗。
在明白新皇的算盤後,又怎會配合?
隻是這些,跟隨於他的下屬不知道,而他,也沒想讓他們知道!
在經歷那麼多的事之後,他已經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心腹,誰知道會不會在關鍵時候捅他一刀!
像之前一樣,麵對下屬的勸說,寧缺一副不耐煩至極,固執己見的態度,三言兩語將人打發了,隨後甩掉他們,獨自一,暗中琢磨接下來的計劃。
……
而此時,衛韞等人跟著尋人蠱出了上京,一路往西。
尋人蠱不停,他們也不止。
從熹微追到日頭高照,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偏,一顆心也越來越穩。
直到追到一座荒蕪的山頭。
尋人蠱在山下盤桓一會兒,落到了紅塵的手上。
“殿下,小姐就在山上,我們是否立馬上山?”
衛韞否決了紅塵話,“不,此時山上況不明,若貿然上山隻怕會害了歌兒,等到天黑,再派人上山探查,暫時散開蔽。”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救出葉朝歌。
至於其他,待把人救出來,再做計較。
所以,對他來說,主使者並不重要,他隻要葉朝歌。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
明明是冬季,卻覺天黑的很慢。
好不容易盼到了黑天。
“殿下,讓奴婢去吧。”紅塵主請纓,“奴婢輕功還過得去,且有尋人蠱在手,必能找到小姐下落。”
衛韞想了想,點點頭,“你與護一一道,他們會護你周全。”
“謝殿下。”
紅塵鄭重承諾,“殿下放心,奴婢定會找到小姐。”
衛韞恩了聲,“注意安全。”
紅塵與護一他們很快便消失在黑幕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山上並無訊息傳來。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衛韞逐漸坐不住了,在他準備帶人上山之際,衛帶著容來了。
“怎麼樣,找到人了嗎?”
衛韞的心神在山上,對於衛的詢問充耳不聞。
還是侍衛小聲將結果道出。
聞言,衛皺了皺眉,“可確定是寧缺?”
侍衛搖搖頭,“尚不確定。”
說實話,他們目前為止,並未見到人,不論是太子妃還是幕後主使,所以,究竟是不是寧缺,誰也不敢保證。
衛嘆了口氣,手想要拍拍衛韞的肩膀,可手到一半,又被他收了回來。
垂放在兩側,了手指,有些乾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皇嫂不是普通的人。”
衛韞終於捨得移開視線,看眼衛。
但還是沒說什麼。
衛了鼻子,“城隍廟的那我派人去查了,八是附近的乞兒,前些時候有人曾在城隍廟附近看到過一個乞丐。”
有了之前的兩次無視,衛以為,衛韞還是照樣無視他,誰知,卻聽他問“骨齡幾何?”
衛微頓,回道“老年人,放心吧。”
聞言,衛韞抿了抿,但在一起的手指,稍稍鬆開了些許。
“對了,還有城隍廟。經過調查,在一發現了火藥,所以,應該是火藥將城隍廟炸毀。”
衛又道“因是在深夜,城隍廟被炸時,附近並無人看見經過,目前來說,就這些發現。”
衛韞輕輕的恩了聲,“辛苦你了。”
衛搖搖頭,“父皇那邊我已經說明過了,還有皇嫂失蹤,我也讓人將訊息著,你不用擔心。”
衛韞再是一恩。
待衛說完,衛韞便對他說道“你留下,我上山。”
“不,你不能去,紅塵他們已經上山了,你就在這裡等他們回來。”衛拉住他。
如今山上況未明,若是貿貿然上去,隻怕於他們不利。
“放手!”
衛韞冷聲命令。
衛不但沒有放手,反而將他抓的更了,“我不能讓你去,萬一你出個什麼事,我怎麼同父皇代?”
時荏苒,歲月流,人心在變。
在經歷了一些事,認清了一些迷障,人也隨之變得清明許多。
如今的衛,不再是當初的衛。
所以,他阻止衛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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