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的目的並不隻是報仇!”
衛韞接過容的話。
神更為冷凝。
後者著頭皮點點頭。
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大費周章的來到這裡?”南風疑道。
假如說,寧缺的目的已然不止侷限於報仇,那麼,依著他現今的境,所圖的並不難猜。
他擄走的是太子妃,天下人皆知,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如同一般,寧缺想要的,必然是利用太子妃威脅太子助他奪回北燕登基稱帝。
可他又為什麼來到漠土?
隻要太子妃在手,太子殿下便會有所顧忌,本無需跑到這偏遠之地不是嗎?
容蹙眉,“這一點我也想不通。”
不隻是想不通,且說不通。
要說寧缺目的在奪回北燕,那麼大可不必千裡迢迢的跑來這裡;可要說隻為報仇,葉朝歌也不可能有機會給他們留下記號。
除非記號不是葉朝歌留的,是寧缺所留,目的是為了將他們引來這裡!
可是,這個猜測並不能立,衛韞十分肯定記號就是葉朝歌所留,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那般肯定。
而且,葉朝歌還在寧缺的手上,衛韞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但若……
不論怎麼想,繞來繞去,最終還是繞回到了原點。
說白了就是一句,寧缺到底為何來到這漠土!
“你在寧缺的邊不是留了探子嗎,怎麼,你的探子沒聯係你嗎?”紅塵語氣不善道“還是說,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你們兄妹倆串通好的?”
此話一出,落在容上的敵意更盛。
縱然是這幾日已然習慣,但仍是深覺不自在,他們的眼神,讓難以招架,就好像恨不得要將皮筋似的。
兇狠得。
容不自在的挪了挪腳,忍不住苦笑道“你們怎麼不想想,如果我和他是一夥的,跟著你們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你們這麼多人,而我隻有一個。”
“哼,誰知道你們兄妹在打什麼主意,說不準在耍什麼苦計呢。”紅塵橫眉冷對,對容的敵意毫不曾加以掩飾。
“我……”
“好了!”衛韞沉著臉打斷,看向紅塵“人都在你手上,若有異,取命輕而易舉。”
“不必再在這些微末小事上爭執。”
紅塵還想說什麼,南風先一步將拉到了一旁,“行了,你說兩句吧,我知道你擔心太子妃,你對容有敵意也是人之常,隻是,你莫要混淆先後循序,眼下最要的是找到太子妃。”
紅塵泄氣了,“我知道,可我就是看不慣,要不是的哥哥……”
“你明知和寧缺之間是怎麼回事,何必呢,而且,你覺得殿下是個糊塗人嗎?既然殿下默許了容留下,至是信任的,你也不必這麼大的敵意,畢竟這件事追究底和真沒多大的關係。”
其實有句話南風沒說的是,人家能留下來幫忙,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至這份是不用質疑的。
雖然是寧缺的妹妹,可寧缺的妹妹海了去了,又不隻是容一個,一沒有摻和進來,二沒有幫寧缺,三沒有煽風點火,說白了,也是個無辜的。
將一切矛頭都指向的話,對容實在有些不公平。
南風微風細雨的一番話,漸漸順了紅塵炸起來的,再回到飯桌上時,已經平靜了許多,麵對容雖然還是橫眉冷對,但至沒有之前的針尖對麥芒了。
其他人早在衛韞開口說話時便收斂了,隻有紅塵,誰都知道是葉朝歌的人。
現在連紅塵也消停了,氣氛自然沒有之前的繃了。
“我的確安了人在寧缺邊。”一片沉默中,容主挑起了這個話頭。
“隻是我的人被計誌遠發現了,之後那段時間我被關著,與他斷了聯係,而且,我猜測,新皇和計誌遠應該已經接手了我的暗線,就算我現在聯絡上他,也不能用。”
在寧缺邊的暗線,不是不用,而是不能用,也不敢用。
萬一對方已經為了新皇的人,到末了,恐怕隻會害了他們。
當然,也不能百分百肯定。
隻是,被關著的那段時間和暗線失去了聯係是事實,計誌遠發現其份也是事實。
況且,依著計誌遠的為人,縱然是也無法保證對方還能為所用。
容長出了口氣,“我有暗線埋伏在寧缺邊,是不能用,不是不願意。”
紅塵撇撇,看了一眼,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一頓飯,吃得抑無味。
衛韞第一個撂下筷子,“我去夜市。”
然後拿著畫像便走了。
南風見狀,匆匆對紅塵說“你留在客棧。”然後便追了出去,其他人也跟著去了,不一會,飯桌上便隻剩下容和紅塵兩個人。
兩人的飯桌上氣氛更繃了,就連路過的店小二也有些瑟瑟發抖,就怕這倆中豪傑打起來。
為什麼說倆人是中豪傑呢,因為這倆人不管怎麼看,都不是平常子。
一個手上握著劍,且劍不離,而另一個,一短打,雖然沒有佩劍,可那氣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店小二的擔心並非是多餘的。
不過,他不瞭解容和紅塵。
打起來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互不理睬,將對方當做是明人。
容匆匆將最後一點飯吃完,然後拿起自己的劍和畫像要出門。
這把劍是後來衛給的,當時逃跑時,多年的佩劍並沒有帶出來。
“喂!”
容剛走到門口,邊便響起紅塵的聲音。
挑挑眉,轉過頭去,用眼神詢問住什麼事。
紅塵好似有些別扭,先是咬了咬,好像糾結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你是真的站在我們這邊的對嗎?”
容一愣,繼而笑了起來,漫不經心道“你說的,寧缺是我哥哥,我和他是兄妹。”
有不站兄長,站外人的嗎?
紅塵臉一變,猛地拍桌而起,“你!”
就知道這人不懷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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