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衛韞便轉走了。
田嫻兒懵然的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回不過神來。
覺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一直到了回到家中,墨慈離開,才約理出了一點思緒出來。
一把抓上蘇子慕的胳膊,“你有沒有覺得很不對勁?”
“沒有啊,你覺得不對嗎?”
蘇子慕一邊不聲的回應,一邊默默觀察的每一個細微反應。
腦海中不浮現出剛才的一幕。
墨慈背著田嫻兒拉住他,並告訴他,這幾日盡量穩住田嫻兒,不要再去東宮。
當時他想問什麼,可田嫻兒注意到了,墨慈又是一副無事人的模樣,他隻好暫時作罷。
雖然他現在也是稀裡糊塗的,但是有一點卻是知道的,那便是,不要再去東宮!
但至於是為什麼。
蘇子慕眸一閃,恐怕這其中在他們不知的況下,發生了什麼事。
至於是何事,他雖然好奇,但也不會去探知,今日不論是墨慈還是太子殿下,他們的態度都很明確,不想讓他們知道。
既然是這樣,他自不會不識趣。
短短一瞬間,蘇子慕便想了這麼多。
“有,很不對!”剛一回神,便聽到妻如是說。
“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田嫻兒托著下頜思索哪裡不對,最終得出結論,“哪哪都不對!”
哪裡不對不好說,但是,直覺告訴,哪裡都不對,著古怪,而且,每個人都好生奇怪,就好像有什麼事瞞著。
“你說,他們是不是有事瞞著不告訴我?”不待蘇子慕否決,田嫻兒又道“難道是朝歌出什麼事了?一定是這樣,肯定是了。”
“你這話說的便有些不吉利了,趕吐兩口唾沫。”蘇子慕出生鄉野,雖是個讀書人,但有些東西則是可在骨子裡的。
田嫻兒恍悟,連忙對著一旁連呸三聲,裡唸叨著“言無忌言無忌,壞的不靈好的靈。”
“好了,你也別想太多,太子妃能出什麼事啊,再說,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會瞞著你嗎,其實想想也是,當初咱們回來時休息了數日才緩過勁兒來,更何況太子妃在外了這麼久的苦,你呀,就別多想了,等過幾日再去看便是。”
蘇子慕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田嫻兒被說服了,一想也的確是這樣。
當初太子的人將他們找到救出來後,他們休息了好幾天才緩過勁兒來,他們都如此,朝歌也定然是如此。
這麼一想,也就不再糾結於此。
中午時分,小魚跑了一趟葉府,將蘇子慕的話傳給墨慈。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小的告退。”
前腳小魚退下,後腳葉辭柏從裡麵出來,握上的手,“辛苦你了。”
“我沒事,嫻兒那邊倒是好說,有蘇子慕著不妨事,隻是外祖那邊,恐怕你我還要費一些功夫想個圓的過去的由頭。”
葉辭柏點頭,“照我說,應當告訴外祖。”
“還是別了,外祖的年紀已經大了,這兩年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老人家的已經不能再折騰了,就先不要告訴他了。”
葉辭柏長出了口氣,“也是,是我想得不周了,還是等有瞭解藥再找個機會告訴他老人家。”
隻是,這解藥,真的會有嗎?
這個問題,葉辭柏不敢說,也不敢問,因為在他心裡,都是一個無解之題。
承曦的那句盡人事聽天命,一直徘徊在他的耳邊,隻要一想起來,他的心便會跟著抖。
在很多時候,人都會下意識的選擇逃避,他也不例外。
老話說,逃得了一時是一時。
他現在就是如此。
“走吧,我們先去用膳,用過膳便去將軍府,外祖那邊始終要好好說明一下,否則是騙不過他老人家的。”
……
如果僅憑葉辭柏一個人,自然是騙不過祁繼仁,但加上墨慈便不同了。
墨慈能說會道,且說得條理清楚,很容易便將祁繼仁說服了。
更何況,在昨日,他親眼看到了外孫好好的,這就是最好的說服。
至於其他,隻當如墨慈所說的那般,在外奔波了這麼久,心俱疲,又到了驚嚇,等養個數日,便會好了。
祁繼仁都被說服了,更何況是祁氏。
等夫妻倆從將軍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日頭西下,天邊漫上層層疊疊的霞彩,十分的好看。
隻是可惜,有人無心看這些。
“你先回去,我去承曦那裡看看。”
末了,葉辭柏又叮囑了一句“不必等我用膳了。”
“注意安全。”墨慈一一應下後,叮囑他。
葉辭柏了的手,然後下車去往驛館的方向。
一直以來,承曦都住在驛館。
先前,佑懷和紅梅邀請他過去一同住,被他拒絕了,葉辭柏和衛韞也曾給他別院住,但都被婉拒了,用他的話說,他住習慣了,而且,他一個大男人沒那麼多的講究。
所以,他在住進驛館後就沒有挪窩過。
葉辭柏過去的時候,承曦正在揀藥煉藥,頭也不回的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那,我先忙。”
承曦很忙,忙到連回頭看一眼的時間也沒有,葉辭柏也不打擾,自己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坐下,看著承曦忙。
等他忙完外麵的天都已經黑了。
“差不多了,說吧,你來做什麼?”承曦抹了把臉上的汗。
“就是來看看。”
承曦作微頓,瞭然一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今兒個去東宮了嗎?”
後者搖搖頭。
“我中午去了。”在葉辭柏看過來時,承曦又道“你妹妹醒了,太子讓我過去號脈,唔,還不錯,神也可以,我和紅塵已經製定了進補的方子,盡可能幫助恢復些氣神。”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過去。”
“你也別太焦慮了,順氣自然,我們每個人都努力一把,可好?”
葉辭柏抱上頭,“沒有讓我努力的地方。”
他現在就覺自己是個廢人,幫不上什麼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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