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麻之和疼痛之反複無常,不停不歇,一會兒,如同滔滔江水,奔流不息,一會兒,又若涓涓小水,源遠流長,又一會兒,再如清清碧波,寧靜如鏡。
反反複複,倍煎熬,忽忽現,甚為奇怪。
而更為奇怪的是,隨著這種疼痛和麻之的替出現,那食指的,也在不停的變幻著,當疼痛之時,為紅,當麻之時,為黑,當平靜之時,恢複為皮的棕黃,變化多端,讓人瞠目。
風一笑著這個不停變換著的手指,驚心的問道,“大哥,不好,可能有毒。”
先前,風阿虎這個家夥竟然要將切割龍馬妖果的罪責,怪到聶小雨的頭上,這讓聶小雨徹底看清此徒的本質,不想讓風一笑一錯再錯,若是繼續的這樣不理不問下去,真的擔心這個小胖子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趕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小胖,我希你還是別再和風阿虎走的太近,這家夥居心不良,一肚子壞水,和他往的太,一不留神,會被坑被騙。”
“可是,我們畢竟都是姓風啊。”
“都姓風又怎樣?一開始,你想以這個理由找他攀親敘舊,他不是也不認你嗎?再說了,同姓也得看人品來結,如果你是姓秦,又生活在南宋末年,難道就要和萬惡的秦檜稱兄道弟,狼狽為?”
聶小雨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接著的道,“一開始,我還為了相互的團結,不準備幹涉你們倆的認親,現在忽然發覺你越陷越深,實在不能將你繼續的向火堆裡推了,必須拉你一把。”
孔秋香也是火上澆油,越燒越旺的上一口,道,“小雨,你這不是將他向火堆裡推,而是這個死胖子不知道善惡,不懂得孬好,自己非要向火堆裡跳,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風一笑見他們兩人一唱一和,非常默契,不過說的也不無道理,將自己的心,也說的有些搖。
而風阿虎,對他們商談的話語不去細聽,也沒心去聽他們胡侃,專注而又張的關注著自己的手指頭,當到這難忍的刺痛和麻覺之後,心驚無比。憤怒的說道。“郭耳,你明知道裡面有東西刺人,還讓我來做這件事,分明就是對我另眼相看,想……,想置我於死地。”
風阿虎憤恨的瞅了一眼聶小雨,不等郭耳發言,接著的道,“聶小雨既然已經接下了這個活,還非要讓我去做,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非要對我下毒手。”
郭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又能怪誰呢?這一路來,你這家夥對聶小雨他們的戕害還嗎?我倒是要問問你,小雨,秋香他們又哪一點得罪你了?非要屢屢的對他們下狠手。”
“聶小雨……,騙我。”
“騙你什麼了?”
“騙我……,騙我龍馬妖花……。”可是,風阿虎說到這裡,自己也覺難以自圓其說,支支吾吾的不再說下去。
“哼,你這家夥看似是他們中最為強壯的一位,卻也是最貪生怕死,最險邪惡的一位。而且,一心只顧著獲得財寶,為了這些寶貝,你小子竟然屢次的對邊人下毒手。也不用腦子好好的想一想,我們龍馬帝國的黃金白銀,豈能是你說拿走就拿走的?”
這一番話,不單說的風阿虎為之一愣,就連風一笑這個小胖子,也是渾戰栗了一下,這一路上,他們兩個人是對財寶最為關注的人,郭耳用這番的話說風阿虎,風一笑有自知之明,固然也是心裡冰涼,悔不該自己家裡已經非常有錢,為何會對金銀之,還是如此的癡迷。
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是惹了這個巨大的怪人,可是太不劃算,畢竟錢與命做比較,孰輕孰重,還是可以分的清楚。
風阿虎著自己那不斷變的手指頭,上汗直豎,虛汗直冒的道,“那……,我是不是中毒了?”
“廢話,不是中毒,手指頭會是這樣嗎?”
郭耳的這番話一說,風阿虎更是嚇得瞠目結舌,眼睛睜得溜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一路上,我也沒將聶小雨他們怎麼樣,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哼,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
“哦,不,其實我心地並不是有多壞,是我糊塗,是我糊塗,我發誓,以後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你救救我吧。”說完,額頭‘砰砰砰……’的,如在蒜臼子搗蒜的一般,不停的磕起頭來。
(蒜臼子,是由一個缽子和一個蒜錘組,用的時候,握蒜錘,用力敲擊容裡的蒜瓣等,直到泥或碎沫。蒜臼子還可以制作花生、大豆等等。大理石做的比較多,材料容易弄到。過去經常還可以見到用木制的蒜臼子。)
風阿虎求生心切,磕頭用的力道非常的猛,當額頭與下面的珠相接時,便可見到有一個個的小凹坑在其額頭上出現,恢複了之後,便是一個個紅紅的印記彌漫在上,那些珠到他額頭的撞擊,也是四散的濺開,看上去格外的疼人。
聶小雨看著風阿虎的舉,忽然想起他的那個黃四弟在守護使者居住的小山包上,給風阿虎爺爺磕頭求解藥的一幕。
雖然此時的風阿虎並沒有黃男那般的痛楚,但還是揪心的為之求道,“郭耳,你看在他這一路上也是出了不力的份上,就饒了他吧,送他解藥,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
郭耳默默地瞅了一眼風阿虎,道,“其實這毒不算什麼,你們的龍馬湯毒,正是此毒的克星,它只能在你的手指上發威,想順著你的手指染到之,那是難上加難,不出意外,兩三個小時之後,你的手指就會恢複到原樣。”
風阿虎聽到此言,方深深的松了口氣,站起來,了被磕疼的額頭,莞爾一笑。
“喂,你的事幹完了嗎?趕將龍馬妖果埋在珠的下面。”
風阿虎剛剛緩過氣來,就再次的到郭耳的呵斥,心裡不免有些生氣,但是再想想,上的毒雖然並沒有什麼事,但也不能和這個巨鬼來,也便只好再次的蹲下,將那個龍馬妖果捧到棺材的角落,用地上的大量珠,將其埋了起來。
郭耳見他乖乖的做了,很是欣,語氣平和的道,“這兒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將妖珠融化出來,既然閑來無事,我帶大家到一個地方去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