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猛地轉過頭看向雲裳,指了指那枚印章“這這是完昂的印章”
雲裳將那印章重新接了過來,拿在手中把玩著“興許吧。”
李牧聽雲裳確認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印章,定然是完昂一不小心落在了這裡的,如果這真的是完昂的印章,那咱們是不是就可以用這個印章,給夜郎**中傳信,以完昂的名義,傳遞一些假訊息。”
李牧能夠想到的事,雲裳自然能夠想到。
隻是李牧卻也很快就回過了神來“也不對,這若是完昂的印章,完昂丟了印章,不可能不知道。他隻要知道自己丟了印章,定然不可能沒有防範,定會告訴軍中,不讓大家上當。”
雲裳笑了笑“是這個理,不過,即便是夜郎國大軍有了防備又何妨我若是用完昂的印章寫幾封書信送到了夜郎國營中,仍舊可以攪得他們軍中不得安寧。”
“嗯”李牧頓時不解了,隻滿臉疑地看向雲裳“攪得夜郎**中不得安寧”
雲裳笑了笑,也不多解釋,隻人奉上了筆墨紙硯。
“完昂既然能夠被夜郎國封為定遠大將軍,定然是擁有調兵遣將的權力的,且在軍中威極高。他丟了印章,即便是會防範,也多半就告訴自己所在的軍中,最多最多,就是告訴所有邊關防守營。”
“我寫上十幾封書信,全是不同的容,人譯夜郎國文字,分別送到夜郎國各營中,邊關的,還有夜郎國借幾主要城池的守衛軍中,不一定要送給營中的大將,每個營中送的人也不盡相同,有些送給主將,有些送到副將手中,有的送到軍師手中,並且他們不必外傳,當作是完昂私底下囑托他們去做的事”
“我就不信,完昂還能將自己丟了印章的訊息鬧得整個夜郎**中人人皆知不”
李牧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忍不住朝著雲裳豎了個大拇指“娘娘這一招,實在是高高”
雲裳此前深夜郎國之前,也曾對夜郎國的駐守況有所瞭解,這個念頭在腦現之後,雲裳便已經飛快地在腦中醞釀好了要將書信送往何,每一封應該怎麼寫,等著筆墨紙硯送來,雲裳提筆,隻微微頓了一頓,便開始飛快地落了筆。
第一封書信,是送到夏國東邊邊關,也就是夜郎國與叛軍有可能匯合的地方,照著雲裳的猜想,完昂本人最有可能在的,也就是那。
雲裳瞇了瞇眼,這一封書信,準備將夏侯靖為活死人,且被夏國巫族人用巫控製的訊息告訴他們。
雲裳勾了勾角,這個訊息,可沒有摻假,至於那些夜郎國人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雲裳寫了十七封書信,盡數給了暗衛,讓暗衛去尋通夜郎國語言的人,將書信盡數變夜郎國文字,而後全都印上了完昂的印章,各自裝了信封,送到雲裳定好的地方和人。
做完這件事,夜已深。
雲裳將印章收了起來,才低聲吩咐著李牧“暗衛我留兩個在你這裡,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他們去辦就是。召集一些鐵匠,不要在武安州附近召集,以免用到了叛軍的細作,送到這邊來,煉製武。”
“召集一些工匠,仔細瞧瞧叛軍留下來的這些東西,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很快,我派人調遣來的兵馬應該就會趕來。若是那些兵馬趕來了,你們記得及時撤離。涉的時候,也不要對你們自己的況泄太多。你們要記著,武安州這邊的事,並非是你們的責任,你們仍舊是陛下辛辛苦苦培養的武,不能輕易顯於人前。”
“其他的事,你自個兒看著辦。你也是軍中帶兵多年的老將了,許多事也不必我一一叮囑,你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了。”
“是。”李牧連忙應了下來“娘娘放心。”
雲裳點了點頭,轉過找承業,承業靠著墻站著,耷拉著眼皮,似乎已經困極了。
李牧見狀連忙道“末將人在這山中收拾了間屋子出來,娘娘帶太子殿下去休息會兒吧。”
雲裳點了點頭,走過去將承業抱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承業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雲裳這才又抬起頭來“你們到這邊之後,可曾去山下莊子裡瞧過”
“怕暴了我們,末將並未派人去山下莊子裡,隻是人將這莊子圍了起來,不讓人進出。”
雲裳點了點頭“此前山下莊子裡也有叛軍的人,多是子,負責的,是給藏在這山上訓練的叛軍提供一些裳食那些。如今叛軍撤離此,可是之前放在莊子裡的人卻不一定都撤走了。”
“我派暗衛明日進莊子裡去打探打探況,到時候你們伺機行事。若有可疑之人,寧可錯殺三千,也莫要放過一個。”
“末將明白。”
雲裳頷首,才抱著承業出了門。
李牧帶著雲裳去了休息的屋子,雲裳便同承業一起睡了。
第二日一早,雲裳與承業醒過來,洗漱用了飯之後,便登上李牧為他們準備的船,啟程南下。
也不知是此前船上那活計說的用薑拍碎了綁在肚臍治暈船的法子極好,還是雲裳給承業喝的藥起了作用,此番承業暈船的癥狀倒是好了許多。
在江上行了兩日,便已經習慣了船上的日子,開始鬧騰起來。
“娘親,咱們為什麼不自己再船南下啊之前那船上的夥計就很有意思,我還說讓船上的活計我捕魚呢。”
雲裳笑了一聲“從這裡到巫族附近的水域,距離極遠,單單到那裡,便得要十來日的時間,尋常船家哪裡會願意”
“且雖然咱們走水路要稍稍安全一些,可是也隻是稍稍而已,誰也不知道,這路上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咱們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雲裳見承業嘟著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忍不住抬起手來了他的腦袋“好了,你想學捕魚,待會兒可以讓暗衛去找經過的船借一借捕魚的漁網,讓他們教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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