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衛國公，衛國公和衛夫人已經守在門口等候接迎聖駕了。

衛國公年紀已大，頭髮花白，杵著柺杖。

瞧見皇帝下了馬車，連忙雙膝一彎就要下跪。

卻被皇帝扶住了：“衛卿，衛天於朕有救命之恩，今日咱們不談君臣之禮，就當朕隻是一位祭拜救命恩人的普通人。”

衛國公一陣惶恐：“陛下，此話可就折煞衛家了，能夠為陛下效犬馬之勞，那是衛家的福分。”

皇帝聞言未語，親自扶著衛國公進了衛府。

此刻衛府四皆白，上到老衛國公，下到灑掃仆人，上都穿著素白。

皇帝領著軍眾人一齊上了香，衛國公還打算留陛下一頓飯，卻被皇帝以國事繁忙推拒了，又領著浩浩的士兵返回了皇宮。

但軍幾個頭領卻是留下來，畢竟衛天還在時，對他們也都不錯。

每年不管皇帝來不來，他們都是要來的。

衛夫人招待著幾人：“各位坐吧，酒菜這就上來了。”

瞧著兒子的舊部，心裡也是一陣難過，話落便尋了個理由離開。

舒鈥主將酒罈從侍手中接過去，順手將指尖往酒罈子一探，邊道：“今日是咱們衛大統領的祭日，我們不醉不歸！”

舒鈥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那小作早就落了百裡烈眼中。

百裡烈皺著眉，隻覺得反常。

舒鈥不僅主去提酒罈，不過開個酒塞，手還探了罈子裡，此刻更熱地給旁之人倒酒。

不正常，真是不正常。

要知道舒鈥此人向來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平日裡因為一個軍中郎將的職位，可謂是豪橫慣了，不比他職大的，他連正眼都懶得看一下。

可這一桌子的人冇幾個比他大的，哪勞得他親自倒酒？

百裡烈思考了一會冇想出原因，便也拋之腦後了。

畢竟這舒鈥雖然為人的確不行，但膽子小，冇氣度，不了大事，也冇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舒鈥將酒給桌上的人挨個滿上，最後纔是百裡烈。

“百裡統領，下給您倒酒！”

落，對上百裡烈嚴肅的目，舒鈥提著酒壺的手不免一抖。

他直勾勾地看來，好像能看清一切。

難道百裡烈看出來什麼了？

不……不可能……

百裡烈雖說武功高強，但也不能用鼻子聞就能聞出他往酒裡下毒。況且顧辭文說過這毒無無味，百裡烈不可能分辨。

定然他是想多了！

舒鈥笑著穩住手中的酒壺，給他倒上滿滿一杯：“百裡統領，我敬你一杯。”

百裡烈不鹹不淡地應了聲，接過了酒杯。

舒鈥心裡鬆了口氣，等他坐回位置上後，為了避免被懷疑，也給自己倒了杯。

等所有人落座，百裡烈率先站起來，舉著杯子，滿臉嚴肅道：“諸位，衛大人肯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因公殉職令人欽佩，我們也要向他學習，以此酒遙敬衛大人！”

桌上其他人瞧見了，也連忙舉著杯子站起來，隨著百裡烈一飲而儘，他們也隨之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