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典老老實實的站在人羣當中,而他周圍則是天羅地網如今的核心骨幹們,李典忽然有種老鼠被貓給合圍的覺。
呂樹看著李典笑道:“好久不見呢氣倒是不錯。”
“伙食還行,”李典苦笑道。
“我看了你的檔案,”呂樹忍著笑:“你就非要狗麼?”
“出去背靈石又不想背,只能靠坑蒙拐騙維持生活這樣子……”李典委屈的說道。
“行了,”呂樹正道:“你也別覺得委屈,走旁門左道被你坑的人還沒委屈呢,你委屈什麼。”
“哎,您說的對,”李典心說這時候萬一自己態度好點,這位第九天羅念及舊了說不定還能爭取個寬大理啥的。
“我有個事問你,”呂樹說道:“你那葫蘆還有其他東西都是哪來的?”
李典一聽就急了:“我家祖傳的啊!”
這怎麼還來算舊賬了呢,本來刑期就還有三年,現在又開始算這筆賬,搞不好還要再呆三年……
呂樹笑道:“你再想想?”
李典帶著哭腔說道:“您可冤枉小人了啊,那真是我家祖傳下來的寶貝。”
一邊說,李典還一邊打量著呂樹的臉。
這個時候呂樹從陳祖安那裡接過來一份文件遞給李典:“這是我爲你爭取來的,說實話,能減刑,至於能減多肯定看你表現。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們也不會放你出去爲非作歹害了普通人,所以就算你刑滿釋放,也是我們的重點監視對象,只能在龍門要塞裡面活,打個下手幫幫忙什麼的。”
這也是天羅地網的原則,可以提前給李典自由,但這自由只是相對的,畢竟把李典這種慣犯給提前放出去也是對普通人的不負責。
李典接過來那份文件一看,果然是關於自己減刑的建議書。
他很清楚呂樹爲第九天羅不會拿這種小事騙自己,沒那個必要,自己又不是什麼敵人。
“那您可要說話算話啊!”李典說道。
“說吧,葫蘆和那些法怎麼來的,”呂樹說道。
李典本就不是什麼骨頭,而且他也知道真到這份上了,天羅地網想要讓他開口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以前就有很多社會哥覺得自己特能扛事,結果進去再出來都明白怎麼回事了,自己沒有那骨頭就別裝什麼梁山好漢了。
“首先我要代一個事,”李典小心翼翼的說道:“那羅盤可真是我們自己家的,祖上真的出過方士。以前靠風水堪輿來養家餬口,後來姓埋名了。”
“嗯,”呂樹不置可否:“那葫蘆和那張布呢?”
“來的……”李典低眉順眼的說道。
呂樹沉默了半晌:“從哪的,你可別說瞎話,能有這種東西的人家是你隨便的嗎?”
“這就說來話長了,”李典說道:“因爲這葫蘆和布很古怪,所以我記的很清楚,就是在城的,當時我是來城行走江湖……”
“說實話。”
“當時我是來城坑蒙拐騙……”李典糾正道。
“來自李典的負面緒值,+199!”
“繼續。”
“當時在老城區給人骨算命,那天還真巧了,到一個婦非常奇怪,闖江湖十多年還是頭一次到那樣的,”李典說道。
呂樹愣了一下:“什麼樣的?”
“太胖了手上全是,不到骨頭……”李典解釋道。
呂樹當時臉就黑了:“我是讓你跟我抖包袱來了?!”
“您聽我說完,”李典說道:“那時候大家都不富裕,我看這麼胖,油滿面的家庭條件一定很好,所以我就跟著想點東西,您也知道那年代幹我們這行的東躲西藏實在不好賺錢……”
“嗯,繼續說,”呂樹點點頭說道:“所以你就是從家到的葫蘆和布?”
“對的,”李典點點頭:“我去的那時候,家還有個嬰兒,其實那布是用來給嬰兒當襁褓的,葫蘆就放在小娃娃的手邊,我以爲家有錢,結果這人家裡也是一窮二白的連個首飾都找不到,我一看這布和葫蘆都不是凡品,就給順出來了。”
呂樹沉默了半晌:“那個嬰兒有什麼特徵嗎?”
“沒啥特徵,就是看起來病怏怏的不太好養活,也不知道那婆娘是怎麼把自己養的那麼胖,把小孩養那個樣子……”李典說道:“關於這葫蘆還有個事,說出來能減刑麼?”
呂樹平靜道:“能,你說吧。”
“這葫蘆原本是有裂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十多年以後那裂竟是慢慢自己長好了,大概也就是長好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家裡傳下來的功法修行起來真的有了作用,於是我就知道那葫蘆應該是個寶貝!”李典說道。
所以,其實葫蘆以前不知道爲什麼碎裂過一次,但是隨著靈氣復甦之後修補好了自己,而那張神奇的布,竟然只是嬰兒的襁褓而已。
旁邊陳祖安鍾玉堂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呂樹爲什麼突然要提審李典,現在說起來更是雲裡霧裡的,彷彿只有呂樹知道真相似的。
只有呂小魚若有所思,因爲知道呂樹從小多病,如果說這嬰兒與呂樹有什麼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兩個人都病怏怏的。
所以這一瞬間呂小魚忽然明白,呂樹這是在追查自己世的淵源。
“你還記得那個人住哪嗎?”呂樹問道。
“現在想要找肯定有些麻煩了,當時是黑去的,”李典想了想說道:“但你讓我見到那個人我肯定能認出來,印象太深刻了!”
“這可是你說的,”呂樹深深吸口氣說道:“我會先帶著你去找那個住,你能找到這個住,我就給你減刑!”
只要找到了住,隨便查查戶籍就能知道住在那裡的是誰,尤其是城老城區,幾十年都沒變過樣子了。
可問題是呂樹自己都想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到的福利院,那個人是誰?
呂樹從來都沒覺得那個人會是他母親,因爲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事。
他只好奇自己是如何與這個人產生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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