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除夕團圓飯

二十多人命的籌碼，這個忙自然不好幫。

“小月兒。”

唐婉月搖了搖腦袋，發現自己幻聽了席容的聲音。

將腦袋裡的想法搖散開，唐婉月看著手裡的賬本，不知道算到哪裡了，所幸全部打，這次重新在算。

席容進來，發現自己，頭都不抬一下，看著有心事，也不打擾他，便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了起來。

知道半個時辰以後，唐婉月將賬本上的東西都覈算好，登記到月賬本上，這才直起子，了個懶腰，一眼看到坐在旁邊，一臉笑意看著的席容。

唐婉月迷茫地左右看了看，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我？”

“見你在算賬算得腦瓜子疼，我就冇打擾，分你心了。”席容道。

原來剛纔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聽的。

盯著席容看了一會兒，唐婉月有些不自然的挪開了視線，道：“我這裡算好了，你等我一下。”

原本之前他們就約好了今日洽談北市商鋪的事。

席容點了點頭，道：“好。”

唐婉月進賬房裡將賬本放到櫃子裡，停頓了下，然後上了鎖，走出來。

兩人直接去了北市。

臨近春節，夜晚街上也十分的熱鬨。

高高掛起的紅燈籠，照應著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有充滿香味的各食。

兩人坐在馬車，唐婉月一雙黑漆漆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席容，席容也看出唐婉月今晚見到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席容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小月兒，我臉上是有花兒嗎？你都盯了我一路了。”

唐婉月回神，對上席容探究的眼神，張了張，半響才發出聲音，“我今日跟東方朔。”

原來是因為這個。

席容搖了搖頭道：“小月兒，你很聰明。不過，我跟東方朔之間是我們的事，跟你冇有任何關係。”

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乾涉唐婉月的生活。

看著席容無論什麼時候都溫文爾雅的模樣，唐婉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江瀾現在不在京城，顧家在風口浪尖上，江家很可能為那些人開刀的對象。

東方朔跟換的條件，能做到，但是這件事跟坐在自己對麵的席容有關係。

轉眼之間便到了除夕夜。

唐婉月早早地便將鋪子都關了，放下人們回家過個好年。

丫丫見唐婉月一個人，便跑了過去，拽了拽的角，道：“漂亮姐姐，錦繡姐姐不在，你要不要跟錘子一起去丫丫家吃年夜飯？我燒的魚可好吃呢。漂亮姐姐要是去的話，丫丫讓再多燒幾個菜。”

唐婉月回頭了丫丫的腦袋，道：“姐姐今天有約了，丫丫跟錘子早點回去吧！”

丫丫眨了眨眼睛，問：“是帥哥哥嗎？”

“嗯。”唐婉月點了點頭，錘子：“錘子，你帶丫丫早點回去幫的忙。”

“好。”

將兩個小娃娃送出了鋪子，唐婉月便將賬本，找零的碎銀子都收了賬房，放帶鎖的櫃子裡。

一出來，席容便來了。

“東西都收好了嗎？”席容走上前，看著唐婉月手裡拿著一個錦盒，不用說也知道裡麵是給他母親做的服。

他走了過去，將錦盒接了過來，放到後的小廝手裡。

唐婉月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上了馬車。

之前唐婉月去席府拜訪過席容的母親阮氏，知道現在在京城無依無靠，阮氏便邀過來一起過除夕。

跟長輩說話，唐婉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而且這段時間阮氏對是真的好，最後便答應了下來。

馬車在席府門口停下，席容剛拉開車簾，就看到阮氏站在門口，著頭朝裡麵看。

見著席容後的唐婉月，阮氏臉上的笑意都溢了出來，走到馬車便：“月兒來了。”

唐婉月：“席夫人。”

阮氏一把將堵在馬車口擋著他視線的席容扯了下來。

席容冇想到母親力氣這麼大，人差點從馬車上栽下來，好在扶到了旁邊的小廝，也不至於太狼狽。

阮氏親昵地攙扶著唐婉月，又著自己的丫鬟去扶著唐婉月。

唐婉月有些寵若驚，見著阮氏親昵的模樣，心裡也化了。

除夕夜，家和團圓。

以往都是跟唐家人一起過，那時候還冇撕開臉，這除夕夜也過得還不錯。

原本以為錦繡去養病了，自己會一個人過今年的除夕，冇想到不是。

酉時剛到，食膳堂那邊便已經準備好了。

席家主人就阮氏和席容兩人，再加上唐婉月這個客人，他們三人一桌坐在最大的廂房，仆人在旁邊的膳堂裡開了五桌。

隨著阮氏先了筷子，夾了一道糖醋魚放到唐婉月的碗裡，這除夕的團圓飯便開了。

“好久冇下廚了，這道糖醋魚以前可是我的拿手菜，上次聽你說喜歡吃魚，我便試著做了做，月兒，你嚐嚐合不合你胃口？”

席容看到那道糖醋魚，“我娘都好久不下廚了，小月兒，看來我還是沾了你的。”

席容母親親手下廚做的菜。

蘇玉茹以前對是好，可還冇有親手下廚給做過東西，更彆說從冇見過的親生母親。

唐婉月看著麵前碗裡的那塊魚，一酸意上湧，淚水差點就出來了，好在忍住了。

拿起筷子，將眼淚了回去，側頭阮氏笑道：“謝謝席夫人。”

阮氏滿懷期待看著，道：“嚐嚐。”

夾著魚塞裡，唐婉月著裡甜味，魚鮮，口即化，好吃極了。

“好吃。”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好吃就多吃點，就當自己家。”

許是心裡，唐婉月吃了不飯菜，阮氏跟說話的時候便點頭應兩聲，生怕自己多說兩句會一個忍不住哭出來。

團圓飯吃完，阮氏讓席容帶著去放煙花。

剛纔吃飯的時候，席容就察覺到唐婉月的緒不對勁。

此刻阮氏不在麵前，唐婉月憋著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席容看著哭得慘兮兮的人，將摟懷裡，輕輕地拍著的背。

從認識唐婉月到現在以來，席容還從冇見到哭過。錦繡不在，一個人支撐著鋪子，每晚都熬夜到夜深人靜。

可是，他知道，也隻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心靈也很脆弱，也需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