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想著選秀這事,還是得告知皇後一聲。自來選秀,都得皇後出麵。
武帝心裡拿定主意後,興沖沖又來到皇後宮中。
謝皇後聽說武帝去而複返,愣了一下,待聽武帝說要選秀,端了茶送到武帝手中,笑著說,“算起來,明年又到選秀的時候了。聖上不提,臣妾也正打算要向聖上稟告此事呢。臣妾想著,明年選秀,就和往年一樣,到明年二月裡頭,就先詔令下去。”
武帝聽謝皇後說已經想著選秀了,滿意地點點頭。這皇後雖然未能為自己添個一兒半,但若論賢惠懂事上頭,謝皇後還是堪稱賢助。
“這事你看著安排吧,隻有兩條,一條是王真人提了幾個生辰八字,西北方向這幾個生辰八字的子,先選進來。這第二嘛,”武帝敲著桌子,略一猶豫,“其他的,等明年過了正月再說吧。”
謝皇後微微詫異,聖上這話,明顯意有所指。既然武帝不多說,也不多問,該知道的,回頭自然會知道。
果然,武帝吩咐完後走了,康順留下將幾個生辰八字報給皇後知曉。
皇後一聽這幾個生辰八字,心中不由暗惱。
謝皇後出登州謝家,是謝惠靈的姑母。
謝家嫡中,謝惠靈的二姐謝畫樓,今年十六歲,長相多纔多藝,因為算命的說命格貴重,家中覺得不能草率婚配,才至今待字閨中。
謝家決意支援李承允,有意將謝畫樓許配李承允為妻。
王丹提到的幾個生辰八字中,就有謝畫樓的生辰!
這事,自然不會是巧合。
謝皇後看著那寫著生辰八字的字,“康順,這幾個八字,是王真人指定要的?”
“回皇後孃孃的話,王真人說這幾個八字的子,都是旺夫益子的有福之人。”康順恭順地回道。這種事,明眼人一猜即知,他冇必要為這顯而易見之事,得罪皇後孃娘。所以,竹筒倒豆子,將王丹的話略說了幾句。
登州就在京城的西北方向,又是這個生辰八字,這擺明瞭是要拖謝畫樓宮了!這王丹,怎麼敢如此大膽!
謝畫樓生辰八字,外人怎麼會知曉?
謝皇後暗自惱怒,讓人傳信給謝惠靈,讓他進宮陪自己說些閒話。
王丹差事辦,心滿意足地離宮。他並不知這幾個生辰八字有什麼講究,反正文家的吩咐,他照做就是了。
到了晚間,這訊息傳到了靖王府。
李承恩聽說王丹這事辦了,不由眉梢微挑,止不住笑了。
李承恩已經與鎮國公文崢的嫡定親,婚期定在明年。
李承允藉著同為唐赫章弟子的份,與謝惠靈日漸親近,打得自然是謝家支援的主意。他現在釜底薪,謝家可冇第二個年紀適當的嫡了。
他正邀了金元宗在家做客,將這訊息告訴了金元宗,“金尚書,您可真是神通廣大,竟然連謝家謝畫樓的生辰八字都知道。”
金元宗嘿嘿一笑,得意地著下的鬍子,手到脖子冇到鬍子,他手一僵,往上抬了抬,纔算到鬍子了。可那得意就了幾分,看著有幾分稽。
他這鬍子有點短、有點稀疏,配上他那尖猴腮的麵相,看著不像尚書,倒像是哪家的賬房。
原本,他的鬍鬚還是保養的不錯的。
可恨在東屏村時,被王彬帶人打了,生生將自己的鬍子揪短也就罷了。下皮傷,傷口癒合後,有疤的地方竟然不長鬍子了。
人冇得到,還莫名背上個殺人的黑鍋,被王彬這個酸秀纔打了。若不是文家人指點,讓他及時禍水東引,他彆說戶部尚書之位,隻怕連命都要冇了。
他重得了聖上信任,又得了尚書之位,可是,還得了“狎欽差”的綽號,淪為笑柄。
事後他想找王彬的晦氣,王彬卻了靖王府大公子李承允的幕僚客卿。後來一路扶搖直上,居然中瞭解元。
他倒沉得住氣,冇有進京趕考,隻跟在李承允邊上。一直到李承允進京,纔跟著進京。
這些,都拜李承允所賜!
金元宗想,就像文國公說的,若李承允登基,他這戶部尚書必然做到頭了。
反而是李承恩,在明州時與他有些。若李承恩登基,他也算是從龍功臣,自可高枕無憂。
李承恩說那句後,看著金元宗,顯然是等金元宗解。
金元宗對李承恩的子也略有知曉,這人剛愎自用,喜歡一切儘在其掌中。
“不瞞二公子,下會知道謝畫樓的生辰八字,也是湊巧。人也是出登州的,孃家與謝家還算遠親。以前聽謝家人說過,說是謝畫樓命格貴重,謝家不想輕許,纔會至今待字閨中。”
李承恩哈哈一笑,“這可真是我大哥不走運,好好的一個人兒,冇等議親,就要進宮了。”
“那也是天佑二公子,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就知道了謝畫樓的八字,又偏偏國師就算到這八字旺夫益子呢。這天下若論貴重,貴不過皇家,除了聖上,誰有福消這人兒啊。”
“哈哈,金尚書對人還是念念不忘啊?”李承恩又是一陣大笑,話鋒一轉,問道。
“嘿嘿,不瞞二公子,下覺得,在東屏村那事,大公子為何為難下?八是為家那對姐妹花出頭吧?若不是家那對姐妹家世平平,或許大公子早就娶進府中了。”
金元宗原本心思已經淡了,但中秋夜見到玉梁時,不由想起曾見過的玉秀和玉淑。當時年紀尚小,已是貌天,如今又大了點,不是更加豔人?
他一直冇想通,自己到了明州府,因為顧忌這李承允與王府的瓜葛,對李承允一向是客氣有加的。
李承允為何要與自己作對?
再一想,李承允
李承恩隻見過玉秀姐妹倆一眼,還是隔著幕籬的,倒冇金元宗的慨。
看金元宗念念不忘的樣子,他笑著說,“金尚書看上們,也是們的造化。等以後若有機緣,我幫你保,讓那玉秀進了金府。”
金元宗得到這保證,笑瞇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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