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葵在門外一連跪著好幾天。

十天後，穀淵長老從外邊趕回宗門，這才發現，自家小弟子還在門外筆直地跪著呢。

他心底微微嘆了口氣，“你跟我進來。”

穀葵抿著，看向穀淵長老的目裡滿是倔強。

看著這副模樣，穀淵長老氣上心頭，“還不趕給我滾進來！”

穀葵這才悠悠地起了，先是舒展了跪得有些麻木了的雙，才緩緩走進殿堂。

待走進殿堂之後，穀淵長老這才放下手中端著的茶杯，扣了扣桌子，“想明白自己錯哪裡沒有？”

穀葵不服氣地表示，“穀葵覺得自己無錯！”這幾天想了很多，確實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穀淵長老失地看著，“我且問你，我當時是如何代你的？”

穀葵深一口氣，“盡全力保護譚俞。”

“結果呢？你是怎麼做的？你可盡了全力？”

“沒有！”

穀淵長老氣呼呼地看著，“如此，你還不承認你錯了？”

穀葵咬著下，一言不發。

但心卻在進行著一番極大的掙紮，過了好一會兒，緩緩抬頭，“老祖，譚俞任妄為，做事不顧後果，這樣的人，當真值得我盡全力去保護嗎？”

穀淵長老雙目瞪大，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放肆！”

“老祖，我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子是做錯了。”穀葵直直地看著坐在上方的人，眼睛清澈而堅定，“我覺得像譚俞這樣的惡人，並不值得我犧牲自己。”

“倘若譚俞稍微善良一點，我也會盡力保一條命。然而，譚俞，本不值得！”

“我不知道老祖您是怎麼想的，明知道譚俞能力不足，卻偏偏還要我帶進境？整個青元宗誰不知道譚俞進境的名額是怎麼來的？”

說到這兒，穀葵輕哼了一聲，語氣裡帶著一明顯的不屑，“譚俞在比試中是十二名，可臨了境開啟的時候，第四名的牧之師兄和第八名的丘畫師姐卻恰好因病不能境，這裡頭沒點貓膩誰信呢！”

“你放肆！”這語氣中明晃晃的懷疑與不屑，氣得穀淵長老再次大力地拍了下桌子，“你這是在指責我為了能讓譚俞進境而耍了謀詭計嗎？”

“弟子不敢。”穀葵立馬低頭認錯，但是個人都聽得出語氣裡的敷衍。

“你你你你！”穀淵長老指著穀葵，“氣煞我也！想當年若不是譚家，我早已淪為一介廢人，這些年來，我悉心教導譚俞，也隻是為了報恩，沒想到，你竟然將我想得如此不堪？”

穀葵諷刺地笑了笑，“老祖您真的覺得黑木魅可以轉惡為善嗎？”

穀淵長老一時心虛，但還是大聲地反駁了一句，“事在人為！”

穀葵搖搖頭，“老祖您錯了，黑木魅生來就是惡靈，生本惡，即便您再細心教導個幾百年，也不可能會變善！”更何況您的教導方式實在古板無趣得。

穀葵默默地下後邊那句話，繼續一字一句地表達自己心的想法……

第一仙修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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