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舟休息了兩個時辰,就又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天子的好轉,讓看到了一希,之前一團麻的思路,也開始漸漸地清晰起來。
午飯的時候,顧晚舟又留心了木青的舉,隻見臉上的得意更加的明顯了。
早上的時候,還掩飾的住,此時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了,或者說,已經不屑於掩飾了。
再看看雲殊,對著木青雖然憤怒,但是卻沒有什麼作。
顧晚舟知道,外麵的天開始變了。
抬頭看了一眼外麵沉沉的天氣,心裡卻不肯服輸,無論能不能救治好天子,必須全力以赴,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木青見顧晚舟看著外麵的天,也跟著看過去,同時意有所指的道:“要變天了。”
花廳裡靜的落針都能聽見,所有人都努力小自己的存在。
變天,對於他們來說,是一次生死大關。
雲殊冷聲道:“木青妹妹可要做好準備,被淋了一頭,可不是鬧著玩的。”
木青剛想反駁,顧晚舟就道:“你們又不是神運算元,怎麼知道就要變天,這秋日裡的天氣,也多變的很,說不定一陣風吹過,就把烏雲吹散了呢。”
雲殊接著道:“不錯,有些人自己沒有什麼分量,借著一些假冒的神仙,裝神弄鬼,卻不知事一旦敗,第一個上斷頭臺的就是他們!”
木青臉發青,“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變天了,你們至於這麼裡裡外外的兌我嗎?如果不想讓我服侍,我現在就可以去回了趙公公,立刻就走人。”
顧晚舟斜睨這木青,“原來我不知,這宮裡的下人,可以自己決定去留的嗎?”
雲殊剛想幫腔,顧晚舟就接著道:“木青以下犯上,目無尊卑,按宮規置。雲殊,你看著執行。”
“是。”
雲殊本以為這個主子萬事不關心,是一個懦弱的,沒想到下手也是這狠,隨便兩句就給木青扣了一個大帽子。
這樣殺伐果斷的子,才適合他們王爺嘛。
顧晚舟此時也無心吃飯了,吩咐下去之後,就又去了實驗室,把東西準備好了,先一步去了浴池。
沒想到趙德全已經在佈置了。
“天子就這麼心急?”
趙德全一笑,“誰病了這麼久,不想早點好呢?”
顧晚舟見趙德全沒有口風的意思,便也不再試探,開始指點宮人放草藥。
趙德全看了顧晚舟一眼,此時在要關頭,他也不敢隨便說話。
不過據他這些日子的觀察,顧大夫應當是個可信的人。
趙德全想著,看著顧晚舟接替了自己的活計,便離開來到了乾明殿。
等顧晚舟除錯好水,趙德全也擁簇著天子來到了浴池。
和上一次昏迷這被抬過來不同,這一次天子慶清醒著,雖然子沒有力氣移,可是眼珠子一直盯著顧晚舟。
顧晚舟被天子盯的心裡發,“陛下需在沐浴時進行針灸,我在這一道,不如院正大人湛,還徐請院正大人前來幫忙。”
“準!”
天子說完這一個字,就閉上了眼睛。
隨著天子的眼睛閉上,八無形的威也立刻消失,顧晚舟鬆了一口氣,開始繼續放藥草。
這一次藥浴比上一次持續的時間略長,不過從換掉的浴湯來看,天子的毒素也在減輕,雖然微乎其微,不過這是一個好兆頭。
和上一次一樣,每一次換下來的浴湯,顧晚舟都分別取樣,藥浴一結束,確定天子子無礙,便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
天子回寢殿的時候,看到小太監在一邊急得團團轉。
天子的目落在了那小太監上。
趙德全上前怒斥,“什麼事這麼急,慢慢說來!”
那小太監見主子回來了,連忙收起了一臉的焦急,穩著聲音道:“外麵又好幾個大臣都暈倒了,還有英國公、柱國公等也來了,要見陛下。”
天子目冷,吐出一個字,“宣!”
趙德全踢了那小太監一腳,“還不快去!”
眾位朝臣來的時候,天子已經在乾明殿的大殿等著他們了。
朝臣們看到天子神尚可,心中都略帶狐疑,不過想起上次天子上朝之後,立刻吐昏迷,便也堅定了決心,齊齊下跪。
“眾位卿何事如此興師眾?”
天子的目落在了地上昏迷的幾人。
英國公注意到天子的目,開口道:“林大人,方大人,王大人等,因等候天子時間過長,撐不住暈倒在地,天子仁德,請天子宣太醫為幾人救治。”
天子微微一笑,“英國公倒是恤下屬。”
英國公臉一變,那幾個人都是歸附他的勢力。
天子繼續道:“我朝任人唯賢,量其才,度其能,任其職,這幾人不清楚自己的能力,不懂量力而行,也需要教訓教訓,方可更好的為我朝效力。”
“是。”
英國公知道這一次聚眾進宮麵見天子,了天子的逆鱗,天子想要發泄,也是正常的。
天子繼續問道:“卿還有何事?”
英國公道:“陛下,陛下龍欠安,已經多日不曾早朝,我等憂心陛下,也為我倉隋國的社稷憂心。”
他言辭懇切,繼續道:“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如今健在,就有異姓王之,若陛下果真稍有萬一,那我倉隋國的社稷必將搖,為此,老臣再次懇求陛下,早日立儲。”
英國公最後一句後說完,其餘的朝臣也都紛紛跟著道:“請陛下早日立儲!”
天子不怒反笑問道:“不知英國公屬意何人?”
英國公剛想說話,忽然意識到不對,以往天子聽到立儲二字,就龍大怒,今日為何和悅?
想著,英國公小心的道:“儲君是一國之本,臣等請陛下定奪。”
“請陛下定奪。”
此言一出,又有許多朝臣附議。
天子看著地上跪著的異地的大臣,道:“朕的幾個兒子,都不堪大用,朕也十分為難。眾位卿家有何建議,不妨直說。”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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