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約會嗎,韓哥?一屋子看宋瓷的眼神,那滿意和喜。
「宋宋,快坐!」韓翱宇指了指空椅子,韓湛跟宋瓷一起坐下。
宋瓷與穆家已經劃清了界限,因此席間不見穆家人,也沒有人會傻到開口提這事。人都到齊了,就開始上菜了。
先上的是甜點,有宋瓷最的椰球。
宋瓷剛要生筷子去夾椰球,沈渝北就手撥了撥旋轉盤。那盤椰球轉到沈渝北的麵前,宋瓷見沈渝北將最圓最好看的那個椰球夾走,然後放進了自己的碗裡。
宋瓷挑眉。
老師不是最討厭吃甜食麼?嫌棄膩得慌。
韓湛將椰球轉到他的麵前,他夾了一隻椰球,遞到宋瓷碗裡。「我特意給你點的,我們酒店這道甜品做的不錯,你嘗嘗。」
「好。」
宋瓷咬了一口椰球,的確好吃。椰香味濃鬱,口香,而又不膩。吃了一顆,抬頭正要夾第二個,就看到沈渝北趁眾人不注意,地把他盤子裡那顆椰球,放到了帝蓉蓉的盤子裡。
而帝蓉蓉正在用勺子舀,並沒有注意到沈渝北小小的行為。
宋瓷:?
老師好慫!
帝蓉蓉將清蒸鮑魚放進盤子裡,就注意到自己白凈的盤子上麵,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椰球。
盯著那顆椰球,有些怔然。
最吃椰球了,隻是熱量太高,怕胖,帝蓉蓉又是個對自己嚴苛的人,一年裡最多吃那麼一兩次。
知道吃椰球的人不多,除了墨謠跟金蘭兩個好姐妹,就隻有一個...沈渝北。
帝蓉蓉偏頭看了眼沈渝北。
沈渝北低著頭在吃飯,目不斜視的樣子,反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帝蓉蓉猶豫再三,還是吃了那顆椰球。
沈渝北扭頭,見帝蓉蓉吃了自己的椰球,他這才沒有那麼懊惱,心裡好了些。
吃完飯,墨謠與厲妖率先告辭,還得出國去參加一個國際會議。他們走後,韓棟樑父子與韓翱宇聊了會兒天,也就告辭了。
金蘭也是忙人,要走時,金蘭找到宋瓷,問:「江去剛果了?這訊息準麼?」
宋瓷抿著點了點頭,小聲地問金蘭:「乾媽,那邊現在局勢怎麼樣啊?」
金蘭也沒瞞著宋瓷,說:「要開始一段時間了,不過那邊總是這樣,你讓江自己多注意些。」
「謝謝乾媽。」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宋瓷送走了金蘭,再回到飯廳,剛要推開門進去,就看見老師和帝蓉蓉坐在一起。兩人像是在講話,態度還算親。
宋瓷趕轉,拉著韓湛就走。
韓湛問:「怎麼了?」
宋瓷:「我老師在給我找師娘,我們別去當電燈泡。」
「你師娘?誰?」
「蓉蓉乾媽啊!」
韓湛表示有些吃驚。他竟然不知道,蓉蓉乾媽跟沈老師還有一。
韓湛帶著宋瓷上樓,找到韓翱宇。「外公,我送你回去?」
韓翱宇擺擺手,說:「你們自己去玩,別管我,你鍾叔會送我回去的。」
韓湛就同意了。他也有私心,新婚燕爾,他想跟宋瓷做些有趣的事。
拉著宋瓷從外公的房間走出來,韓湛勾了勾宋瓷的手心,跟說:「要約會嗎,韓太太?」
這聲韓太太從韓湛的裡說出來,別樣勾人。
宋瓷聽著,心跳都微微加快。似笑非笑地著韓湛,隻覺得驚奇。「韓哥你竟然也知道約會。」
認識這麼久了,結婚證領了,婚禮也辦了,床單都不知道滾過幾回了,終於是等來韓湛主開口說約會的這一天了。
可真難得。
韓湛有些懺愧,他承認自己不解風,生活中未免也太無趣。但他會學著去跟年輕的宋瓷相。
韓湛又勾了勾宋瓷的掌心,問:「那,約會嗎?」
宋瓷踮腳勾住韓湛的脖子,「約會!」
約會宋瓷是認真的。
做了一番攻略,甚至還寫出了一套初次約會攻略筆記。
將筆記遞給韓湛,宋瓷告訴韓湛:「韓哥多年不談,大概不清楚我們年輕人約會的套路,來,我把注意事項都寫到了卡片上,韓哥你仔細看看,按照這個步驟來,一樣都不能。」
韓湛低頭,認真地閱讀卡片容——
初次約會大作戰:
一、和宋瓷穿裝。
二、和宋瓷同吃一份冰激淩。
三、背宋瓷在龍淵河岸邊散步半小時。
四、在宋瓷一起看夕,並在夕下接吻。
五、與宋瓷吃一頓大餐。
六、與宋瓷看電影,必買茶米花。
韓湛著這張卡片,出瞭如釋重負的微笑。「我原本還有些發愁,不知道約會該跟你做些什麼。瓷寶,你這份約會攻略,我很喜歡。」
「我可是心的瓷寶。」
敲定了約會細節,宋瓷換了一休閑輕便的外出服,跟韓湛一起出門。黑牛仔鉛筆,搭配一條紅黑格子長袖襯衫,長發紮起,倍顯年輕。
韓湛本來穿得很隨意,見宋瓷這樣年輕靚麗,他默默地走進帽間,發愁的打量著自己的服。
年齡和份擺在那裡,韓湛的西裝都是低調不失奢華的英風格,而休閑服也多是穿著舒服的運服。他也有幾件休閑襯衫,可看上去也顯得老氣橫秋。
韓湛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也該買服了。
韓湛把櫃的服全部翻遍,才找到一件不那麼顯老氣的灰高領薄款衫。他換好服,站在鏡子前,盯著裡麵那個神散漫的男人,都到陌生。
宋瓷在樓下喝著熱茶,吃著堅果。終於聽到韓哥下樓的腳步聲,宋瓷一邊回頭一邊發牢:「我的韓哥,你可算是搞好了,拖拖拉拉的,我還以為你在化妝...」
在看清韓湛的著裝後,宋瓷像個流氓一樣吹起了口哨。「不錯哦,韓學長。」
黑係牛仔,灰係寬鬆版薄款衫,套在高一米**高的韓湛上。他仍是低調富有男人味的韓湛,隻是這份中,平添了幾分年輕男孩的蓬朝氣。
像是大學裡富有學識與涵養的學長。
韓湛被這句『韓學長』鬧的微微紅了臉。他走到宋瓷麵前,不太自在的了鼻子,問:「這樣穿,會不會很奇怪?」
「哪裡會?」宋瓷走過去了韓湛的口,像個小迷妹一樣,目癡癡的。「韓哥這麼穿可帥了,以後非工作時間,都要這麼穿。」
這麼一穿,老男人都變了俏哥了。
韓湛抬了抬,又說:「我有幾年沒穿過牛仔了,總覺得彆扭。」
「好看。」盯著韓湛那雙修長富有力量的雙,宋瓷沒忍住又了一把。「走了,出發!」
兩人開著那輛翱宇一號,出發去完約會的第一站——
買裝!
這個季節穿T恤有些冷,服裝店紛紛上了長袖款。韓湛最後挑了兩件拉鏈款外套,一件紅一件白,上麵寫著——
中國!
宋瓷拿到這件裝的時候,表凝固了那麼一兩秒。
韓湛毫不覺得有哪裡不對,他說:「我看了看,就這套裝最正經,別的服上麵文案都蠢的。」什麼『我老婆,的』、『我老公,帥的』、『左邊,我家豬』、『右邊,養豬大戶』...
在韓湛的眼裡,那些服都是神經病才穿的。
宋瓷深吸一口氣,誇韓湛:「韓哥正苗紅,是社會主義好青年,不錯。」了襯衫,套上那件紅的外套,又給韓湛穿上白的外套,兩人這才走出了裝店。
第一次穿裝這種服,韓湛竟有些。
從店裡走出來,他腳步邁得特別大,像是怕被人多看。宋瓷在後小跑追著,「韓湛,不能仗著你長就欺負我,等等我唄。」
韓湛停了下來,他牽住宋瓷的手往冰飲店走,邊走邊說:「走快點,不然這些人總盯著我們看。」
「沒事,我們長得好看,他們能看一眼是一眼。」
韓湛搖搖頭,無奈道:「就你臉皮厚。」
冰激淩店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韓湛拉著宋瓷站在末尾。宋瓷靠著他的手臂,跟他說:「韓哥,買最大的,我就喜歡大的。」
韓湛:「嗯,知道你喜歡大的。」
宋瓷眨了眨眼睛,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索就不說了。二十分鐘後,到韓湛了。韓湛開口就跟小哥說:「來一隻最小的的冰激淩。」
宋瓷趕拽了拽韓湛,「最大的!」
「小的,冰冷東西吃。」他態度很堅決,宋瓷就是撒也沒用。
韓湛最後真的就買了個最小號的冰激淩。他將冰激淩遞給宋瓷,「都給你吃。」
宋瓷盯著那個隻有小嬰兒拳頭大的冰激淩,想咬韓湛一口。「哪裡能一個人吃,說好了兩個人一起吃的,就得一起。」
宋瓷拉著韓湛,走到一張木椅上坐下。捨不得一口吃完了冰激淩,就用勺子一點點地刮,彷彿這樣就能吃很久。
韓湛被那可憐樣子逗笑了。「至於麼,都給你好不好?」韓湛直接將自己的勺子丟進了垃圾桶。
宋瓷看看韓湛,又看看冰激淩。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接過冰激淩幾口就完了。
韓湛盯著宋瓷角邊的白沫,眸微暗,趁人不注意,他抱著宋瓷的臉,湊過去將那些沫悉數凈。
直到被韓湛鬆開,宋瓷這纔回過神來。悠悠問道:「韓哥,大街上親妙齡,刺激嗎?」
韓湛回味了下剛才的味,才點點頭。「刺激!」
「老流氓!」
宋瓷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接個電話。」
拿出手機,瞧見來電人是穆秋。「是穆秋的電話。」跟韓湛說了一聲,宋瓷這才當著韓湛的麵接通了電話。
街上喧嘩,韓湛沒聽清穆秋說了什麼,卻看到宋瓷的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等宋瓷掛了電話,韓湛才出手指推了推宋瓷的肩膀,關懷問道:「出什麼事了?」
宋瓷緩緩回頭,怔怔地看著韓湛,有些失魂落魄的開口說:「母親摔倒,大出流產了,人在醫院還沒醒來...」如上一世一樣,這一世,杜婷婷的孩子到底是沒有保住。
聽說了這事,韓湛竟不覺得震驚,彷彿穆家的房子一夜之間被雷劈中倒塌了,都是天老爺在收妖,是理所應當的事。
韓湛拉著宋瓷的手站了起來,「走吧,去醫院看看,改天繼續約會。」
「嗯。」
兩口子趕到醫院,已是傍晚時候,醫院的走廊上飄著陣陣飯香。兩人找到杜婷婷的病房,敲了敲門。
張阿姨開啟門,看見屋外的宋瓷與韓湛,忙關了門走出來,小聲地說:「宋小姐,韓先生,你們來了。」
「張阿姨,我母親現在什麼況?」
張阿姨憂心忡忡的直搖頭,著嗓音說:「夫人剛才醒了,先生剛已經把那孩子的事跟夫人說了。夫人現在正難過呢,也不吭聲,就一個人默默的流眼淚。」
「父親在裡麵?」宋瓷問。
張阿姨點點頭。
宋瓷想了想,拉著韓湛的手,跟張阿姨說:「我們先去樓下等著。等父親走了,張阿姨你再通知我,我再上來。」
知道宋瓷與穆冕氣場不和,張阿姨忙說:「好的。」
宋瓷兩口子下樓去了,張阿姨又回到房中。見杜婷婷淚流滿麵,有些眼淚都流到了脖頸裡,張阿姨忙端著盆子去打了熱水。
擰乾巾,將溫熱的巾遞給穆冕。穆冕對點點頭,接過巾走到床邊,無聲地為杜婷婷眼淚。
「婷婷。」穆冕將巾還給張阿姨,他握住杜婷婷的手,告訴:「別這樣婷婷,孩子沒了,不是你的錯。你沒事,就是最大的幸事。」
杜婷婷咬著,哭得抑。
握住穆冕的手,啜泣不停地說:「我才剛看到他的第一張B超影像,他已經型了,他是個人了啊。明明上午他還在我的肚子裡,轉眼就...老公,我好難啊!」
聽到這話,穆冕也忍不住紅了一雙眼睛。
老來再得子,夫妻倆對這個孩子的到來都是百般期待,孩子說沒就沒了,穆冕心裡也是痛苦萬分。但杜婷婷現在這況,不允許穆冕繼續去傷心孩子。
「婷婷你振作些。」勸不住杜婷婷,穆冕隻能搬出穆秋。「婷婷,你都不知道,你摔倒後秋天兒嚇了什麼樣子。為了救你,秋天兒親自開車載你來醫院,一路闖紅燈,好幾次差點跟別人追尾。」
「得知你功得救,孩子卻沒了,秋天兒哭的好傷心。都不敢來見你,總覺得你摔跤是的錯。跟我說,如果你不是要上樓去給拿卡,就不會摔跤...」
杜婷婷怔怔聽著,想到穆秋那孩子,心裡又是一痛。「這怎麼會是的錯?」
深知自己穆秋的心思多脆弱,擔心穆秋鑽牛角尖想不開,杜婷婷趕對穆冕說:「那孩子現在在哪裡?快讓來。」
「我剛見的時候,正一個人躲在樓梯間默默地哭。」
杜婷婷推了推穆冕的手臂,催他:「穆秋不能刺激,緒也不能波太大,你快去把來,就說我不怪的。」
「好。」
穆冕直接走到樓梯間。
穆秋就坐在階梯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秋天兒。」
穆秋抬頭,著穆冕,一雙眼睛腫得像桃子。
穆冕走過來,了穆秋的頭髮,才說:「你媽媽你進去。你進去陪說會兒話,好好聊聊。」
「...嗯。」
穆秋躊躇不安的走進病房,一看見神憔悴的杜婷婷,更是愧疚難安。癟了癟,穆秋才啞聲喊道:「媽媽...」
杜婷婷抬起無力的手,對招了招手指。「快過來秋天兒,媽媽沒事。」為了照顧穆秋的緒,杜婷婷隻能強忍住悲傷,做出一副平靜的模樣。
穆秋這才小跑過來,一把抱住杜婷婷。「媽媽,都怪我,不是我的話,你就不會出事了...」
穆秋一個勁地哭,都不敢提那個孩子的事,怕杜婷婷悲傷。
「不怪你,這怎麼能怪你呢?」杜婷婷從床頭櫃上出幾張的紙巾,為穆秋掉眼淚。
穆秋垂著頭,懊惱又難。
杜婷婷正了臉,了一聲穆秋,「穆秋。」
穆秋眼睛,這纔看向杜婷婷。
「秋天兒,今天這事你沒錯,是媽媽自己不小心。明知道下樓要小心,我還不注意。」
杜婷婷爬樓梯有個習慣,走中間,不走兩邊。為孕婦,本應該小心,上樓下樓都要扶著牆壁或者欄桿纔是。
「是我大意,一時不小心踩空了,自己摔了下來。秋天兒你沒錯,你不要覺得對不起我。」
拉住穆秋的手,察覺到穆秋手指冰涼,杜婷婷用雙手給捂住。「聽你爸爸說,你為了救我一路闖紅燈,還差點發生了車禍事故。媽媽這條命,是秋天救回來的,媽媽還得謝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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