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做出不解的樣子。「做什麼？」

宋瓷歪著頭問他：「韓湛，我的賀禮呢？」

韓湛笑著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遞到宋瓷手裡，大言不慚地說：「你什麼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該送你什麼纔好，那就俗氣暴點，直接送你支票吧。」

宋瓷低頭看了看支票上麵的數目，一、一千萬！

宋瓷打量著支票上的簽名樣式跟印鑒，若有所思地問道：「韓湛，這簽名是真的吧，別是假的...」

韓湛忍不住朝宋瓷了家暴，拿起枕頭對著腦袋一陣錘，作卻很輕。

捶完，韓湛抱著枕頭罵：「小沒良心的！」

這一番作，不像是三十五歲的功人士，倒像是個氣急敗壞的頭小子。

宋瓷確認支票是真的了，心裡開心的像是放了幾捆煙花。宋瓷將支票疊了心形，將它在距離口最近的地方，呢喃道：「我第一次收到這麼大額度的支票，我得好好下。」

「出息！」

宋瓷抱著那支票睡著了，半夜孩子了將宋瓷給吵醒了。讓韓湛開啟壁燈，坐起來迷迷糊糊的給孩子餵。

實在是困得不行，宋瓷擔心自己會睡著，怕孩子會嗆窒息，便將韓湛喊醒了。「韓湛你看著孩子，我實在是困了。」

宋瓷閉著眼睛，孩子的過程中真的睡著了。

等孩子吃飽後，韓湛輕手輕腳地將孩子抱回嬰兒床，靜不大，卻吵醒了宋瓷。

宋瓷了眼睛，說：「我真的睡著了？」

「嗯，你太累了。」

宋瓷是真的累。說：「那我睡了。」宋瓷這一覺睡到了天亮。

韓湛不在房間，留了張紙條，說是送宋翡他們去機場了。

都是有工作的人，他們都得回國了。

宋瓷起床去廁所，洗完手抬頭時，瞥見鏡中那個蓬頭垢麵的人，頓時嚇清醒！

可是宋瓷！

怎麼能這麼毫無形象！

瞧瞧那窩頭，那憔悴的臉，這幾天一直都在用這幅麵貌示人嗎？

韓湛昨晚還親了，怎麼下得去？

宋瓷被嚇得不輕，趕拿起洗麵將臉洗了一遍，然後抹上各種昂貴的護品。

宋瓷又請醫生幫洗了個頭髮，一番折騰後，宋瓷這才滿意。

回到床上躺下，將頭在枕頭上蹭了蹭，這才察覺到枕頭下麵有個東西。

什麼東西？

宋瓷好奇地拿開枕頭，看到枕頭下麵藏著一個禮品袋。

韓湛給準備的嗎？

宋瓷開啟禮品袋，看到裡麵有一張紙條，上麵有一行筆走龍蛇的字跡——

贈給冠軍的賀禮——湛。

宋瓷藏著一份期待之心開啟裡小禮盒，以為盒子裡麵會是古董首飾，可令意外的是，盒子裡麵竟然裝著一封信。

宋瓷說不出是該失還是該驚訝。

這摳門玩意兒，一封信算什麼賀禮？

當然，如果是書的話，還是樂意收下的。

宋瓷抱著看書的心將信封開啟。

鋪開信紙，宋瓷看到了韓湛的字跡。他的字跡非常好認，是用鋼筆寫的楷，每一道筆畫都充滿了韓湛的個人風格，像是冰刃一樣鋒利。

上麵寫著——

宋瓷，我心裡有個，今天我決定說給你聽。

在莫族，我不止想起了六百年前的前一世，我還想起了一些別的東西。

你從沒有告訴過我，在你與程子昂婚的那一世裡，你與我不僅認識，更是莫逆之。你更沒告訴過我，你臨死前曾要求醫生將你的眼角捐給了我。

宋瓷，你一定不知道，我強烈的想要恢復視力的原因，隻是想要看一看你。

當手功，我終於重見明時，卻得知你已經死去，而你的眼睛了我的眼睛，我心裡有多痛苦。

我寧願眼盲一生，也想要你活著。

你死後，我與江聯手摧毀了朝公司跟川東國際。我讓穆秋為你殉葬，讓程硯墨破產，讓程子昂死無葬之地！可我真正想要的，隻有你。

我還有個沒有告訴你，但我想親口告訴你。

...

宋瓷看完這封信，滿麵驚訝。

韓湛竟然想起了上一世的事！

他竟然一直瞞著，竟從沒有過！這人是蚌殼做的嗎？

臨近中午，宋瓷聽到韓湛回家的靜。

慢吞吞走到窗戶邊，開啟窗戶，趴著窗檯，沖樓下院子裡的韓湛喊道：「韓湛！」

韓湛正在跟保鏢說話，聽到宋瓷的聲音，他抬頭朝宋瓷看來。

韓湛還不知道宋瓷已經看到了那封信，他朝宋瓷招了招手，說：「了沒？我馬上給你送飯上來。」

宋瓷凝著他，眼神無比複雜。

見宋瓷不答話，韓湛眉頭一皺，大聲問道：「你怎麼了？」

他作勢要進屋上樓，卻聽到宋瓷說：「你是不是有個還沒有告訴我？」重生後，從見到韓湛的那一刻開始，宋瓷就在揣測那個究竟是什麼。

但那時的韓湛對上一世本一無所知，所以宋瓷就沒有問。

如今機會來了，宋瓷哪裡肯錯過。

韓湛聽到的話，很明顯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他明白宋瓷是已經看過那封信了，他在院子的草地上站定，單手在兜裡，仰著頭，用那雙灰藍的眼眸深地凝視著宋瓷。

那眼神非常的貪婪認真，像是一個盲人恢復明，第一看到他心的人。

「那個就是...」韓湛躊躇了下，竟紅了耳朵，聲音很輕地說：「宋小姐，宙斯國際還缺個老闆娘，你願不願意為我的老闆娘？」

宋瓷像是沒聽清，故意提高嗓門，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

神他媽的風太大！

韓湛豁了出去，麵子裡子都不要了。他雙手放在前，做喇叭狀，沖樓上大聲地問道：「宋小姐，宙斯國際還缺個老闆娘，你願不願為我的老闆娘！」

這就是上一世韓湛對宋瓷藏著的那個。

他想要宋瓷當他的老闆娘。

宋瓷這次聽清了。

沒吃糖，卻滿都是糖的味兒，甜的自己都不了。

「行啊，我當你老闆娘。」

聽到宋瓷的回復，韓湛臉上終是有了笑容。他細細看著宋瓷的模樣，輕聲地說：「老闆娘，你長得可真好看。」

－－－－－－題外話－－－－－－

明天中午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