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趙肅深深的看了坐在他麵前,依舊風輕雲淡的江慶雲一眼,語氣淡淡道:「昭國七萬義軍之所以在邊境消失,並非是藏在了月氏國,而是被困在了月氏國境。」
「所以為三軍主心骨的江晚奕,才會易容溫洵的模樣回到汴梁。你們需要阿玉相助,本就不敢將失去了最銳兵力的訊息出來,所以造了你們是與月氏國有合作的假象!」
隨著趙肅話音落下,方纔還是一臉從容不迫的江慶雲,臉漸漸變白,在那樣如鷹一般銳利的目下,江慶雲終於會到了什麼做坐立不安。
「王爺您,果然是明察秋毫啊……」最終,江慶雲長長一嘆,道:「是晚奕的判斷失誤,中了對方埋伏。對方啟地宮附近的機關,將大軍都困在其中,讓我們於被的狀態。時間迫,纔出此下策將殿下請到月氏國。」
「畢竟那些將士都是尋常人,在月氏國的煙瘴之中本就支撐不了太久的,如今能接機關的,隻有殿下一人。非常時期,我們纔有如此非常手段,若有得罪之,還請王爺見諒。」
江慶雲神十分誠懇的說道,但趙肅卻沒有毫的容。冷冷的看了江慶雲,道:「阿玉並不擅長機關之,你們又為何那般篤定,能夠解開機關?」
「有些機關陣法,機關高手反而打不開,隻有特定的人,才能解除。」江慶雲眼中帶著不明的神道,「就如同,驪山的逍遙陣。王爺府中門客三千,能人異士無數,想必在啟之前也請高手勘測過,就連千機手傳人都無法破解的機關陣法,但是殿下卻輕而易舉的破解了,難道王爺不覺得奇怪嗎。」
聞言,趙肅目中閃過了一冷意,道:「是本王小看江丞相了。」
「看似在聽竹小築中不問世事,但實則對本王的一舉一瞭如指掌,江丞相,您藏匿的夠深的。」趙肅語氣平淡,但不難聽出其中的殺意。
饒是城府極深如江慶雲,也敏銳的嗅到了危機,連聲道:「這些隻不過是老夫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的。」
「畢竟世人誰不知王爺您邊高手如雲,就連宮主在,也不敢輕易窺探王府中事。」
說到此的時候,江慶雲眼中不由多了一分慨之意。
原本以為,大傾皇族氣數將近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橫空出現了一個趙肅。
力挽狂瀾,匡扶社稷於將傾之中。如今朝中大權在他的掌控之下,這個垂垂老矣的王朝,或許能夠再次贏來屬於他的新生。
果然……天定如此麼,軒轅皇室已經覆滅,氣數已盡了。他們這些臣子,始終無法做到昔年前朝神熙帝邊的開國功臣一樣,就那不世霸業……
此時的往生鎮中,蘇玉徽神十分複雜的看著江晚奕,道:「七萬將士都被困在了月氏國,你已然是孤家寡人,竟然還敢得罪趙肅,將我從汴梁擄到此來!」
聽出了蘇玉徽語氣的不善,江晚奕眼神微閃,道:「臣……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怕蘇玉徽同他秋後算賬,江晚奕連忙道:「就算殿下您無意王位,但那些將士們畢竟是我們昔日同袍,您的臣民。您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是吧。」
江晚奕不知道金長老的葯出了什麼意外,讓蘇玉徽提前醒了過來。但是很顯然,如今恢復了武功的蘇玉徽,並非是他們所能控製的。
為了大局著想,江晚奕隻能告訴蘇玉徽所有實,隻希能配合進月氏國,雙方達合作關係。
如今正如蘇玉徽所言,求人辦事的是江晚奕,完全已經掌握了談判的主權。
「既然已經被你帶到了此,那月氏國無論如何我都要去一趟的。」蘇玉徽沉聲說道,「隻是在這之前,我依舊有幾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聽蘇玉徽這般說,江晚奕連忙做出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表。
「師傅為何突然離開汴梁來到月氏國?又究竟是何人,有那麼大的本事,竟然能困的住師傅?」
這是蘇玉徽最為困的地方。
雖然在傳言中,月宮宮主與冥教大祭司是並列的高手。而冥教大祭司所修鍊的瞳,正是剋製月宮宮主的功法。
但是……依照蘇玉徽對蕭遲的瞭解,若他真的是師傅的對手,這些年早就對月宮發起了進宮,又怎會製於月宮。
師傅的武功深不可測,再加上通各種深的玄,這世間究竟是何人,能困得住師傅?
「困住宮主的人,是月氏王……」江晚奕神凝重的說道,「鴆羽!」
「月氏的王?」蘇玉徽眼中閃過了一奇異的彩。
「自從上一任王梨黛駕崩之後,鴆羽便繼承了月氏的王位。算起來,如今已經有六十年之久了。」
聞言,蘇玉徽神微微了,而後眼神略帶複雜道:「聽你如此說,又是一隻老妖怪了?」
原本神凝重的江晚奕,被蘇玉徽的話不由逗笑了,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他的功夫深淺我不知如何,我隻知道當年他是梨黛邊的國師。梨黛死之後,他便繼承了王位,對澹月宮主恨之骨。此番宮主會被困月氏國,是因他以梨黛為餌,才引宮主上鉤。所以此番前去月氏國,我們需要小心戒備的人,就是他!」
此時江晚奕已然明白,蘇玉徽並非是他能糊弄之人,隻好老老實實的不敢耍花招,用推心置腹的語氣同蘇玉徽說道。
蘇玉徽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沉思……
梨黛,那原本出現在夢境中的人,原來是真實存在的嗎?師傅,梨黛,鴆羽,三個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恩怨糾葛?
蘇玉徽想著心事,不知不覺的竟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江晚奕深深的看了蘇玉徽一眼,道:「殿下可以不相信任何人,想要知道真相如何,隻要進月氏國,所有謎底的都可以解開。」
那些宿命的糾葛,那些糾纏百年的恩怨,究竟是誰虧欠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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