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來到這裡之前他已經不抱任何希了，就像他對淩瑤說的那樣，其實慕晨已經給過機會，是一直沒有珍惜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而已。

「你瞭解我不是嗎？」

許凱神黯然：「是，可演戲是淩瑤的夢想，我們認識這麼多年……」

「所以你覺得，認識這麼多年就是可以用來傷害雅雅的資本？」

許凱微怔：「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一定要這麼絕嗎？」

慕晨看著他，臉突地變冷：「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下毒的事、墜江的事，包括周洋的死，都絕對是淩瑤所為。你覺得，我會縱容一個三番兩次要置雅雅於死地的人嗎？」

聞言，許凱陷震驚，臉都白了。

「你……怎麼可能，晨，你說這些——」

慕晨再次打斷他：「我現在確實還沒有證據，真有證據早就進監獄了。」

許凱震驚得難以置信。

墜江和下毒一事都是淩瑤做的？這怎麼可能！

「不是一個蛇蠍心腸的人。」

「那是你不瞭解，一個人的妒忌，真的會吞噬心的那點善良。」

「可你沒有證據，怎麼就能證明這些事一定是淩瑤做的？」

「我是沒有直接的證據，但並不是毫無據。所有調查的結果，全部與淩瑤有關，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許凱怔然，無法置信的看著慕晨。

慕晨繼續說，聲平靜：「你知道我不會無緣無故去針對一個人，更不可能去針對淩瑤。」

許凱低下頭，一時間無法消化慕晨所說的這些話。

淩瑤居然三番兩次要置赫連雅於死地？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慕晨？

他閉上眼，有些無力而心痛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低頭陷無聲的沉默中。

一瞬間，他終於明白慕晨為何那麼決絕了。

不是他冷無，而是淩瑤不可原諒！

心裡所有提前準備用來替淩瑤求的話，在這一瞬間全部被清零了，甚至讓許凱有些無地自容。

淩瑤居然做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而他卻有臉來這裡求，踩在慕晨的傷口上，要他原諒淩瑤的所作所為，嗬嗬……

沉默過後，許凱起站起。

「抱歉。」

「的錯，不需要你來道歉。」作為朋友，慕晨其實還是想勸一句，淩瑤真的不適合他：「凱，真的……非不可嗎？」

許凱苦的笑了笑：「換做你，要你離開赫連雅，你做得到嗎？」

慕晨陷沉默中。

或許喜歡一個人，就是這麼回事吧。

或許沒有那麼好，可就是很喜歡，那種喜歡是深骨髓的，拿不掉、也放不開。

事已至此，慕晨也不想白費力氣了。一個人不想離開的時候，任誰勸都沒用，而等到他想離開時，自然也就走遠了。

「我先回去了。」

說了一聲，許凱轉離開。

慕晨還坐在原位上，沒用抬頭，隻輕聲說了一句：「今天可以休假，但明天記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