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沙發裡目視著病床是妻子,顧霆淵很是心疼這麼熬夜。
自從小閨出生後,慕晚任何事都要親力親為,雖然有保姆和傭,但慕晚一聽到閨的哭聲,半夜總是會無數次醒來,然後跑去嬰兒房看小玥兒。
現在小玥兒好不容易大點了,能睡整夜覺了,慕晚這才輕鬆了些,也能安穩的睡個好覺。
「你先睡會兒,我來守著就好。」看著.妻,他心疼開口。
慕晚搖搖頭,弟弟重傷也不可能睡得著:「我不困。」
顧霆淵心裡心疼,但也確實不想勉強。
發生這種事,就算是強製也不可能睡得著吧。
最後,顧霆淵長臂一,將攬進臂彎之中,夫妻二人一併靠在沙發裡盯著病床上的慕晨。
慕晚垂目深思了會兒,不知道要不要將慕晨傷的事告訴舅舅。
「想什麼呢?」見突然垂眉,顧霆淵忍不住開口,聲音溫潤低沉,有著磁的沙啞,很是好聽。
慕晚神惆悵:「我在想要不要告訴舅舅慕晨傷的事。」
「他好像不在國吧?」
「嗯。」
「那還是不要說了,免得他大老遠的乾著急,又不能立即飛回來。」
總統嘛,行程肯定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聽著顧霆淵的建議,慕晚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便暫時不打算告訴舅舅陸錦川了,等慕晨醒了後再說吧。
清晨五點,窗外的天已經微微亮。
慕晚熬了一.夜,天亮的時候終於還是沒能熬住,靠在顧霆淵懷中睡著了。
顧霆淵攬著閉目而眠,但並未睡著,隻是閉上眼養神。
忽地,像是聽到了什麼靜,閉目小憩的他突然就睜開了眼,隨即轉過頭看著病房門的方向。
果不其然,在他轉過視線的下一瞬,病房門由外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許凱,手臂上海纏著繃帶懸掛在脖子上。
「慕晨!」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靠在顧霆淵懷中的慕晚頃刻間了下,從睡中驚醒過來。
到了懷中人明顯的驚,顧霆淵那犀利的眼神立即就向了站在門口的許凱。
許凱看了眼床上的慕晨,直到覺到有一束強烈的目正盯著自己,這才注意到病房的沙發裡還坐著兩個人。
一轉頭,就對上一雙蝕骨寒眸,許凱當即覺得周的空氣都彷彿一瞬間降了好幾個度,簡直寒冷至極。
「許凱?」
慕晚有些惺忪的睜開眼,看到是許凱後微坐起子:「你還好嗎?」
擔心著弟弟,都沒去病房看看他。
知道許凱和弟弟的關係很好,理應去病房看看他的。
許凱目從顧霆淵那可怕的臉上收回,乾抿了抿後點頭:「我沒事。慕晨呢,他現在是什麼況?」
慕晚看了眼弟弟,又看了看窗外的天,發覺天已經亮了,可弟弟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醫生是說看接下來的觀察,還不好說。」
許凱低頭,滿心愧疚:「都是我不好。」
慕晚怔滯,抬頭有些茫然不解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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