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遲薇拉開被子,重新下了床。
然後,披上一件外套,正要開啟房門,卻又想到什麼,一小腹,極小聲極小聲一說:「其實,你爸爸……他也沒有一點不喜歡媽媽!我覺得,還是有點喜歡的……」
有時候,正因為喜歡,纔想盡量能瞞一天是一天,這樣一些擔心。
經過種種事,遲薇對於這一點,還是自信的。
恍然間,遲薇想著上次,最後再見薄夜白。
他難得失控,上流淌著悲傷,深深擁抱自己,狀態明顯不對勁……而在當時,因著障礙癥,幾乎推開乾嘔,躲在白司癮後。
當時,他應該剛剛決定,要做換心手,才會一時失態。
恰恰,推開了他,行為有點傷人,他才一時選擇瞞。
後知後覺,遲薇心尖一,萌生一些歉疚。
換心手,縱是百分之四十幾率,還有大半失敗的可能……說不定,薄夜白隻是表麵上看淡生死,對於這一場賭注,還是害怕的。
否則,他抱著的時候,不會一副要哭的模樣!
打定主意,遲薇走出病房,抵達電梯一側。
果然,就有黑人現:「小姐,您不能下樓。」
「他人呢?」
遲薇淡淡一問,之所以出來,為的就是薄夜白。
黑人不答,僅是沉默著。
對此,遲薇直接一按電梯,然後踏裡麵:「告訴他,要麼……他來見我,要麼,我去見他——」
如果這是旁人,黑人有的是辦法阻攔,偏偏……小姐份不同,還懷著小主子,黑人珍而重之,不敢半分!
無奈,一邊喚著護士,下樓跟著小姐,不要離開醫院,一邊聯絡主子,彙報這一點,看看怎麼安置。
事實上,黑人多想,遲薇沒打算離開醫院,隻是到走走看看,等著薄夜白訊息。
不知不覺,轉到另一棟住院部,當在看著心臟科,止不住上前。
心臟科,顧名思義,專治各種心臟病。
夜裡七八點,走道上人來人往,一個一個病房,住著形形病人。
期間,更是遇上一輛醫用車,推著心臟病發病人,匆匆趕往手室。
許是到染,遲薇臉微白,腦海之中想象著,薄夜白躺在病床上,脆弱,無力,瀕死的模樣。
驀地,遲薇子一轉,就要往回走。
「嗚嗚……」
卻在一拐角,聽到一道嗚咽聲。
循聲一看,一個六七歲小孩,扶著一架破舊大提琴,難過不斷哭著。
許是懷孕,要做媽媽的人,遲薇不覺發現,自己愈發容易心。
忍不住上前,低聲一問:「小妹妹,你在哭什麼?」
小孩明顯生著病,整個人十分羸弱,大提琴對而言,實在不怎麼協調,勉勉強強抱住一角:「我的琴……好像壞了……發不出聲音……」
遲薇打量一下,大提琴雖然破舊,整還算完好,隻是一點小問題,便是微微笑:「姐姐幫你修,好不好?」
聞言,小孩抬頭一看,眼睛又黑又亮,像是葡萄一樣:「姐姐,你好漂亮啊!」
對於自己的貌,遲薇雖然一貫有自信,卻也一時有點臉紅,小孩頭頂:「你也很漂亮啊!」
隨後,遲薇坐在一側,小心移大提琴,稍稍往下俯,抬手落在大提琴一,輕輕先是撥弄幾下,然後調整著絃音。
不同於遲安好,喜歡彈奏鋼琴,家中還有琴房練琴。
這方麵,遲薇隨了母親,鍾大提琴。
隻是六年前,母親去世之後,就再也不曾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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