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盧悅從不懷疑蘇淡水和管妮的彪悍，可是現在們明明沒了靈力，卻能一群生活在水裡的傢夥聽話，真是不能想，一想……額上就要冒汗。

「什麼怎麼回事啊？」蘇淡水笑看師妹的眼睛，越看越高興，「它們中了我的毒唄！」

中毒？

飛淵和盧悅的同時一，聲道：「有……有解藥嗎？」

「……」蘇淡水眨了一下眼睛，覺得師弟和師妹現在超級古怪，「當然有解藥，沒有解藥，它們怎麼聽我的話？」

的藥原本沒什麼，頂多三天，屁事都沒有，可誰讓這群蛇太蠢，以為那份灼痛會一直燒到骨頭裡，給機會，一個個地喂上真正有毒的。

「噢，有解藥啊！」

飛淵鬆下一口氣時，對這群眼，隻會昂昂的小青龍，心生無限複雜。

若不是親眼見到，他怎麼能想到，堂堂神，是這麼一幅蠢樣子？

不過，看到它們，他好像想起自己小時的樣子，似乎也蠢得慘不忍睹。

「那師姐，你能讓它們一直聽話嗎？」

盧悅不知邊的師弟在想什麼，但是突然有了減輕負擔的好主意。

「嗬嗬！這話問得奇怪。」一邊的管妮好笑，「被蘇狐貍盯上的，除非自個鬆口，否則人家敢不聽的話嗎？」

連帶魔星師妹，都是人家想攥就攥的呢。

「妮兒，你是不是連皮帶骨頭都了？」

蘇淡水看到某兩人眼中一閃的贊同笑意，抬腳就是一踢，「要是了，我都給你鬆鬆。」

「咦，我這不是給你宣揚威名嗎？」管妮跑遠些，「盧悅和飛淵離開的時間長了，可能都忘了你的厲害，我是幫他們長點記呢。」

「……」

「……」

盧悅和飛淵被蘇狐貍盯住，一齊揚笑，「師姐，管師姐飛升的那麼遲，分明是跟我們分開的時間比較長，所以，長記這事，該。」

「哼！」

蘇淡水知道管妮在提醒，用鼻子哼了一聲，「別把我當傻子，老實說吧，你們在上麵，倒底遇到了什麼？答應了人傢什麼？」

如果不是太難的，看在師妹的眼睛上，們能幫的，都可以幫一把。

盧悅撓了撓頭，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飛淵瞄到被綁的小青龍，那無辜又傻萌的眼睛，頭也有點疼。

「說吧！現在不說，以後還得說的。」

管妮從師弟師妹的表上，覺得事不妙，俏臉沉下來，「提醒一句啊，這裡是憶埋絕地，天生的絕靈絕識，我們在這裡是凡人，就算答應什麼以後做不到，老天也管不著。」

有多大的勁，出多大的力。

師妹沒蠢多，師弟到師妹的事，從來都沒原則，所以，兩蠢到一塊，真是擔心。

「……咳！」

盧悅對兩位師姐的嫌棄眼神很無奈，清了清嗓子，「總的來說，都是好事，尤其是管師姐你。」有些話，換個方式說，可能是皆大歡喜。

「我？」管妮詫異，「別打馬虎眼，快說什麼事吧？」很懷疑所謂的好事，如果是好事，這兩笨蛋肯定早興高采烈地報喜了。

蘇淡水也懷疑，從小到大，盧悅轉眼睛的時候，似乎都是算計人的時候。

而且按正常況來說，的眼睛回復這麼多，蠢師弟應該高興得找不到北才對。

「咳！附耳過來。」

盧悅被遍鱗傷的小青龍看著，實在說不出來。

蘇淡水和管妮對視一眼，一齊過去。

「那人告訴我們地骨噬解的陣盤在哪了。」

「在哪？」

兩人的眼睛俱是一亮。

「這要先問它們。」盧悅的手指指了被綁的傢夥，「問它們這裡是不是青龍江。」

「喂，這裡是不是青龍江？」

被綁的傢夥一愣，青龍江三個字它聽懂了，這是祖宗傳下來的名字，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的？

「昂昂！」被蘇淡水盯著，它一邊回應，一邊點腦袋。

盧悅對它的傻樣子不忍直視，撇過眼去，接著道：「據說青龍江的江北畔，居住了一些人，找到了他們，我和飛淵就可以鎖定解的陣盤了。」

五水所居的那間石室，除了一個團，什麼都沒有，嚴重懷疑，他在等待有緣人的時候，其實也防了一手。

老和尚既然了這麼多神，既然又在這裡布了至，那這方天地，經過滅世大戰的天地大變後，靈氣可能跟以前不一樣。

「這算個好訊息，不過關於我的喜事在哪呢？」管妮對盧悅的警惕更高，不像蘇淡水，被兩句一忽悠，就隻剩高興了。

「咳！」盧悅朝齜牙一笑，「你想不想找到真正的凰？」

凰？

管妮一呆，「你是說……」

「嗯！」吊起胃口後，盧悅不理了，挽住蘇淡水的胳膊，「師姐，你能讓這些傢夥，帶我們去大概有人族的地方嗎？」

「自然！」

蘇淡水更想知道，解了地骨噬解這個至之後，這裡會發生什麼事呢。

不管盧悅怎麼吊管妮，走到被綁的小青龍邊，踢了踢它，「那隻大呢？把它喊出來，我們可以走了。」

「昂！昂昂……」

三聲特別的昂，在呼喚同伴，沒一會水麵浮出一隻大，殼簡直可比五水前輩的石室了。

看到它慢慢朝他們遊過來，盧悅輕輕嚥了一口吐沫。

沒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玄武神了。

玄武啊！

飛淵在旁了額，這麼老實的神，都要讓他懷疑自己的神人生了。

一定是五水那個老和尚，把它們養壞了，否則，他怎麼從來沒這麼老實過？

「愣著幹什麼，都上來了吧！」

蘇淡水拖著綁在青龍上的縛仙繩，第一個站到殼上。

「等……等一下，我……我怎麼辦？」

在一邊的無洃，一下子急了，眼地瞅著盧悅，「我還知道，天蝠那邊還有一個人，那天追你們的時候，他傷了腳，殷智為了趕時間，把他丟在半山腰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自覺沒什麼價值的無洃，現在唯一能提供的，隻能是墩三。

「他厲害嗎？」盧悅輕聲問出。

「不……不厲害。」無洃很想說厲害，可連殷智都死了，說厲害，也要有人能信才。

「我們有事。」

盧悅這樣跟他說，「但是也不能放任他就在這裡轉，所以，我要請你，把他下來。」朝蘇淡水手，「有配好的毒丹吧？給我一顆。」

蘇淡水瞄了無洃一眼，果然遞給一個小綠瓶。

盧悅接過，扔給無洃，「想要跟著我，想要離開絕地，隻有兩條路，要麼你殺了他，要麼……你把他變跟你一樣的人，」

跟他一樣？

乖乖聽話嗎？

看著手上的小綠瓶，無洃眼中一亮，能不殺昔日的夥伴，當然是不殺的好，「我……我做完事，怎……怎麼找你們？」他懷念外麵的世界，他不想當人。

哪怕做一個最低等級的饞風，也是自由的。

「就在這裡吧！」盧悅看了眼被拔了口的殷智，「你把那個墩三弄好了，我還有事要你幫忙，在這裡住著，它們接你也方便。」

無洃大喜，「是是！」

能想到來接他，可見真有事要他幫忙。

無洃不怕再被拋棄了，「我馬上上山找墩三，最多半個月，一定會重新回來的。。」

蘇淡水和管妮看他興沖沖地爬山，心中俱是一嘆。

師妹心慈手雖然不好，可這樣的域外饞風長老讓們殺，似乎也下不了手。

「你有什麼要他幫忙的？」

站到大上的時候，管妮輕聲問盧悅，「還有，他跟著你，就是認定了，你一定能出去嗎？」

「認定我們能出去是肯定的。」

盧悅也不知道，無洃怎麼對這麼有信心，「不過，用不用他，我現在還沒完全想好。」相比於無洃，對腳下的玄武更興趣，「它的……同類多嗎？」

青龍有十幾二十條，玄武與它們同居青龍江，或者也多。

「大，你的族人多嗎？」

蘇淡水知道這大也能聽得懂的話，「有沒有小青的族人多？」

「噝噝！」大點頭，它的家族還不錯，人丁興旺。

「……」

「……」

確定了的盧悅和飛淵瞬間一個頭兩個大，如果所有神，都如青龍、玄武這般，他們可真掉坑裡了。

「喂！前麵你說的那個東西，在哪呢？」

管妮心心念念的凰，輕輕搗了師妹一下。

「我們一件一件來。」

盧悅額，「首先我們要確定，破除至之後，這裡的靈氣會不會有所改變。」

如果改變了，那他們就好辦了，想回去，更在飛淵的一撕之間。

但如果沒改變，冰和火那裡或許會有些危險，所以，像影子似的無洃，就可以用上了。

……

天音囑的公示欄上，再次掛上三千城發布的任務。

任何人，隻要能提供出憶埋絕地的方法，都可以到三千城的任意商鋪，拿四千萬仙石的資源。

不論是要仙石，還是要仙丹，還是符籙都可以。

「上素，你能不能再給飛淵三個人算一次命？」

在師父麵前力求鎮定的穀令則，回到家，單獨麵對上素的時候，有些崩不住。

「絕地的方位我們都沒有，算不出來。不過你沒看到嗎？仙子和昌意祖師的麵非常好，他們在某一程度上，代表了三千城的運勢。」

上素給倒上一杯茶，「同樣的，你也是，穀令則，你在擂臺上那麼久，覺自己揮劍的時候，有毫阻礙嗎？」

「……」

道理穀令則當然懂，仔細回想了自己的況，一切……似乎順得不可思議。

上素知道是關心則，「你和盧悅是雙胎生人，你們能夠相互影響，如果那裡非常不順的話，哪怕你這邊運勢再強，都會有些滯礙。

令則，盧悅在三千城上花的心，比你隻有多沒有，三千城的運勢，同樣也牽涉到了。

不管憶埋的出路有多難尋，我都相信他們會平安回來，希——你也相信這一點。」

「……我明白了，謝謝你！」

穀令則深籲一口氣，接的安，「上素，你的天演，比我想象的好。」

「……」

上素難得得誇獎，忍不住咧了咧，「那下次看到盧悅的時候，就幫我管住，不要再喊我神了。」

「你是神嗎？」

大步進來的流煙仙子笑盈盈的，「你是鬼算吧！」回到三千城，有些東西就不需避著了，「令則，看看這是什麼？」

如意紅錦放到徒弟的手上，「可以跟盧悅他們對話。」

穀令則連忙捧住，自然知道這東西。

「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慢慢聊。」

流煙仙子給們姐妹空間，「上素，你在天地門的時候，也管過不事吧？」

自家徒弟丟給的事，完的都非常好。

「正好，我要到仙盟查一些資料，你也隨我一起吧！」

……

大雖然是第一次馱人，卻穩得，哪怕急水，它也能毫不影響地，一路慢過。

兩岸青山，被它緩緩甩在後，被蘇淡水拴著的小青龍，老老實實跟在它邊。

「穀令則有話來了，你跟說吧！」

從袖中暗袋裡出震的如意紅錦，蘇淡水鬆了很大的一口氣，師妹師弟失蹤的這幾天，仙子的問話，都忍著無數不安，敷衍過去了。

這東西放在手上，真是負擔，「寫完了，也不用再給我，你自己收著。」外麵有一個穀令則，給盧悅是最好的，「反正你的眼睛已經回復，不準再懶了。」

「知道了。」

盧悅低頭，一邊在如意紅錦上寫平安二字，一邊跟姐姐報告好訊息。

「我的眼睛現在也能看見了，雖然延長多還不知道，但比之前，好太多了。」

「現在能看見？怎麼回事？」

穀令則有無數的問題，恨不得一下子全寫出來，「我們打聽了憶埋絕地的況，都說那裡在古仙大戰時，跑進去一個大獠，從絕地變地，你們還是要小心些。」

「大獠？」

盧悅嘆口氣，慢慢回，「這世上什麼是大獠？古仙滅世時，那些滅世的人，都是聖人嗎？獠——隻在心上。有些事，我暫時沒辦法跟你解釋，隻能告訴你，那人……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