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呀？」

上素拿著穀令則當寶貝一樣遞來的玉盒，開啟一看就知道，的倒黴事來了，「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這頭髮一都要碎了，還能算嗎？」

「……」

穀令則非常想說，上輩子可能就是欠了的。要不然，不會這麼有緣份。

「你就試試吧！我有心理準備的。」

上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很重要？」

這時候，不關心盧悅的事，居然拿這幾頭髮來算，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真怕把活砸了。

「嗯！」穀令則點頭，「不過，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頭髮的主人，隕落差不多十四萬年了。」

啊？

上素真是敗了，「行行行，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就，不你也別來煩我了。」

「依你。」

穀令則知道此卦的艱難，不為難，轉頭便拉著逍遙子去找觀瀾仙子。

「……你要買下南山麓？」

觀瀾聽了的來意，忍不住擰了眉頭，「這可不……」

「前輩！」穀令則把將說出口的不行二字打斷，「超度尊的時候，我妹妹沒說不行，我師父沒說不行，昌意前輩沒說不行，蘇淡水和管妮還有飛淵，都沒說不行。」

觀瀾仙子：「……」

一堆的沒說不行砸下來，還能說什麼？

了腦袋，「行行行，我怕了你了，八千萬仙石南山麓就是你們的了。」

「多謝前輩！」

穀令則深躬一禮，八千萬仙石，相比於南山麓來說，可以說很便宜很便宜了。

「得了便宜就賣乖，這點你跟盧悅倒也有些相像。」觀瀾可記得剛剛被兌什麼樣，「流煙在藏書閣，你想去，便去吧！」

可不相信，這丫頭匆匆過來，就是為三千城置產的。

「……是！前輩英明。」

穀令則笑接遞來的兩個令牌，「南山麓的割，由逍遙子前輩接手，前輩，你就看在紀前輩和盧悅的份上，多照顧一二。」

觀瀾白了一眼，「你倒是比你師父流煙，還會用關係。」

「我師尊老實。」

「哈！」觀瀾被氣笑了，「流煙老實？那天下就沒老實人了。」

穀令則抿笑。

能擔起一方勢力的人，確實沒一個老實的，不過，這要怎麼看。

「前輩，這話您可說過了，家師相比於其他不老實的人，可是老實多了，要不然南山麓的事，怎麼也不到我來說話。」

「……哈哈！哈哈哈！」

觀瀾仙子一頓之後，忍不住大樂，「你想拍你師父馬屁，隻管拍去，不用在我這裡說。」幸好徒弟也不錯，要不然，得酸死。

……

流煙在仙盟如淵如海的藏書閣裡，可不知道徒弟不僅辦了一直想辦，沒辦的事，還狠誇了一遍。

有關憶埋絕地的玉簡，近千之多，都是這麼多年，從各方慢慢收集的。

裡麵的記載五花八門，有傳說，有猜想，有古仙盟執事，三言兩語的描述，可惜，獨獨沒個確切的方向。

這找不到方向，上素就是有通天本事，也算不出來啊。

「師父！」

「嗯？令則，你怎麼來了？」

流煙仙子在諸多玉簡中找線，慢慢推演憶埋絕地的地圖，「是盧悅又有什麼訊息傳來嗎？」

「那裡很好，讓我放心呢。」

穀令則坐下來，陪同一起查，「師尊，我把南山麓買了。」

啊？

流煙仙子怔怔抬頭。

四大仙盟，都在仙盟總部辦有分盟，而千多年前，三千城想辦一個駐地都……

「你是怎麼談下來的？」

「師尊，尊是我們三千城一家超度的。」

穀令則目平靜，「為了超度他，盧悅和蘇淡水四人，還在憶埋絕地呢。」

「……」

流煙仙子拍拍徒弟的肩頭，心中很是慨。

不是沒想過，借尊的事在仙盟找點好。可是，六個人到有去無回海，和昌意兩個老的回來了，四個小的，卻音信全無。

借盧悅之名，徒弟是最好的人選。

原以為，穀令則要幾個月以後，才能平息心態，「你不怪為師嗎？」

「去憶埋絕地，是盧悅自己的選擇。」

穀令則很清楚妹妹是什麼人，也清楚師尊和昌意是什麼人，「就算沒有如意紅錦，我也不會怪您的。」

急是避免不了的，但怪……隻能怪妹妹自己。

「你能這樣想，為師很高興。」

從徒弟的神態上，流煙仙子覺出盧悅那邊沒任何問題，心態也輕鬆很多，「一起查吧！」

……

憶埋絕地，盧悅四人白天順江而行，晚上到岸休息，的眼睛已經明確知道，從辰時一刻，差不多快到有酉時三刻才失明，也就是說，那位五水前輩，等於把整個白天都給了。

生活因為此明，一下子變得特別輕鬆。

數天之後，聽到遠山坡傳來的小兒笑聲，盧悅和飛淵的眼睛，一齊看向隔江而的兩塊人形石頭。

「嗷！」

山崖上，威風凜凜的大白虎，異常凝重地盯向他們。

在它的傳承記憶裡，人族是不能到青龍江的。

「嗷……嗚！」

旁邊更小的一隻白虎，吼聲還非常稚，也在朝他們嚎。

「昂！」

被拴著的青蛇，朝它們打了個招呼。

「飛淵，就是那塊石頭嗎？」蘇淡水把手弩遞給他，「那隻虎大概不同一般，不行，就先殺了吧！」

「……好，我知道了。」

飛淵接師姐的好意，「你們陪盧悅就行，我這邊，自己搞定。」

「搞不定就跳江。」管妮關心一句，「別撐著。」

這裡有人族，定然是被流放的古仙人後裔，還想過去，看看能不能撿點。

「嗯！」

「小心點。」

盧悅叮囑一句，「聽管師姐的，不行就跳江。」

獵殺神這事，之前不知道他們可以做，但現在知道了，師弟一定下不了手。

「你們也小心點。」飛淵看向遠遠跑來的一群大人，「他們也帶了武。」

盧悅回頭，看到一群拿著子，拿著菜刀的男人人，心下一嘆。

能被五水前輩特意保護進來，還都是靈之人，恐怕都有些來頭，可憐現在居然是這個樣子。

好在三千城大，九天闕也大，收留他們大家可能兩利。

「管好你自己吧！」蘇淡水踢了踢殼，「先送他上岸。」

大非常老實地先轉這一邊。

而河對岸，收到小娃急切傳信的人們，還在往岸邊聚。

祖祖輩輩，無人能從青龍江活下來。現在突然之間冒出四個，還站在那個巨大的殼之上，實在由不得大家不心驚。

「六叔公，您看，就是他們。」

被四個後生抬著過來的老頭，看到盧悅三個跳下殼，朝他們走來，似乎想到了什麼，隻是剛激之，嚨裡突然咕嚕了一下，一口氣上不來，隻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指著他們。

「是妖怪，六叔說是妖怪。」

不知何人喊了一嗓子，所有刀刀，全朝們舉了起來。

「各位，我們不是妖怪。」

蘇淡水一眼看出那老者不好，「在下蘇淡水，是個醫師，那位老人家我可以救。」

流煙仙子和穀令則傳過來的所謂地圖，實在有限，所以，好這些仙人後裔，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三擊玉枕，沿脊九抹，可以緩和他的緒，過這口氣。」

人群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眼看老頭怎麼，也要憋死的樣子，終有人試了試。

「呼！呼呼……」

老頭終於把那口氣回來了，「你們是……是仙人？是城主大人說過的仙人？」

城主？

盧悅微微愕然，五水老和尚把憶埋絕地當什麼了？放一堆神不說，還……還弄了一個城的人嗎？

「快，快放下刀。」老頭巍巍揮手，「祖上的傳說是真的，真有仙人來解救我們了。」

啊？

眾人的刀慢慢放下，他們滿含期待地看著盧悅三個人。

「傳說？」

蘇淡水的眼睛眨了眨，深看他們一眼後，又瞟了瞟師妹，「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跟我們說。」

盧悅朝師姐了個無奈的笑，「他們……可能是我的任務。五水前輩說，他們都生而靈。」

生而靈？

蘇淡水和管妮一齊驚了。

雖然仙界，有靈的要多些，可是這絕靈絕識的地方，冒出一堆生而靈的凡人，這事……

「我們是仙人，」盧悅上前一步，「我現在要拿一樣東西，解某些製，回頭我們再說話好嗎？」

「好好好！」

一群人眼地看著們走近又走遠。

「嗷！」

虎嘯山林，哪怕隔著江，也讓人心生懼意。

幾隻拖著長尾，有五彩羽，像鳥又像凰的朱雀，似乎也到不對，從林中飛了起來。

它們與奔過來的兩隻小白虎，一齊向漸漸走近的飛淵。

人族雖然一直沒正麵接過，可大家都遠遠看到過，但這人……，覺似乎有些不對呢。

飛淵進一步，小白虎就退一步，眨的眼睛裡，原有的戾氣，慢慢被疑所替。

「嗷！」

大白虎竄過來的時候，飛淵腰上的劍，突然叮的一聲拔出，閃出的銀，在它們瞇眼的時候，砍在旁的大樹上。

「……嘭！」

大樹緩緩倒下的巨響，把這位森林之王嚇得擋在兩個小虎前。

「我的劍厲害吧？」飛淵朝它們齜齜牙，笑得非常詭異，「恭喜你們，以後……也會這般厲害！」

他堂堂鯤鵬是劍修，早早那個古靈怪的狐貍，也能是劍修，沒道理，這群扮無辜的小東西能免俗。

有難同當，有福同！

既然他們坑了他，那也別怪，他坑他們。

「嗚嗚！」

後退中比較胖的小白虎，被他一嚇，後一，咕嚕嚕地滾了一個小斜坡，爬起來的時候，嗚嗚的異常委屈。

大白虎叨起它，警惕地看著飛淵。

「……」

飛淵瞟瞟還在委屈的小白虎神，異常的無語。

神啊！

如果讓別人知道神都是這德，他哪裡還有半點威風？

他甩下它們大步向前，走向隔江而立的人形巨石。

彼時，盧悅也終於站到了這邊，朝就要走到目的地的師弟揮手。白虎沒朝他手，真是謝天謝地。

「奇怪，這石頭好像就是山崖長出來的，本沒有半點破綻，怎麼藏陣盤啊！」

管妮繞了一圈，才發出疑問，就見對麵的石頭冒出淡淡的青芒。

飛淵的手剛巧按在石頭上，他在青芒中看到的陣盤，隻是這東西，似乎長在石頭裡麵。

他正要劍劈一劈的時候，青芒突然大漲。

「也亮了。」

蘇淡水向盧悅也按在石頭上的手，緩緩吐口氣。

山下的人，看到上麵亮起的紅，先是一個伏倒，再是兩個伏倒，很快，所有人都伏在了地上。

紅芒越來越強，與對麵的青芒，似乎在遙相呼應。

江中的一一龍，也全都抬起腦袋，它們總覺，這兩束芒想要彼此接近。

飛淵當然也看到了，他沒再劍，等著越來越實化的陣盤，自己冒出來。

半晌，青芒與紅芒在青龍江上，終於相聚到一起。

天地突然了，原本在芒中虛化的陣盤，實化了出來。

好像白玉盤的陣盤，上麵刻滿了符文，盧悅的手，輕輕地上去。

「轟隆隆……」

大地的震，猛然加劇，遠方似乎正在發生地震。

站在高高的山崖上眺，盧悅總有種覺，那向天的地骨，正在倒下。

「快看，這是什麼？」

兩邊接的青紅芒，折回到這邊，凝了一枚玉簡。

盧悅三人正奇怪的時候，它突然炸開。

「阿彌陀佛！恭喜你們解了地骨噬解。」

五水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憶埋絕地裡的靈氣，會慢慢回復，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諸神會隨著靈氣的回復，覺醒它們的神記憶。

古仙滅世，它們的祖輩在最後時刻，把族藏全都給了老衲，那些東西，正埋在至，道友可取其一二，其他的煩請還到它們手上。

另，出去的地圖，亦在那裡，老衲五水……拜託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