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被飛淵最先拎來的林芳華三人,麵都有些發愣,聽師父講經的那些到底是什麼呀?
雖然神們還小,但早早是妖,最先覺氣息不對,“師……師叔,那些是……是龍?”頭上冒了角,可如果是蛟的話,應該被師叔剝皮筋,殺了吃纔對。
飛淵看看鼓了眼的小狐貍,沉重地點了頭,“恭喜你,猜著了。”
“……”
“……”
不同於嚴星舞的不可思議,林芳華臉上的表是生無可念,師父一向怕麻煩,好好的,不可能朝無關的小妖傳道。
“師叔,那虎是什麼?還有那個像彩的,還有拖尾的……”
嚴星舞一直覺得,自家師父是神人,這一點,從飛淵師叔、泡泡師叔和早早師姐上,就能看出來,可是現在,那些老實聽道的小妖們,還有兔子樣的,到底是什麼?
“白虎、朱雀、還有那個大是玄武。所有在妖族斷絕了脈,或者脈稀薄的神、大妖,你們幾乎都可以在這裡找到。”
“……”
“……”
這下子連嚴星舞也覺得不妙了,這麼多神大妖,還……還都這麼小?
的目放在兩隻小虎上,不知道麵上該有什麼表。
“你們師父一向不耐俗務,以後管他們的事,就給你們了。”
飛淵一邊說,一邊觀察到們越來越白的臉,心中微有同,“白天半個時辰講道,其他,看著打架的時候,彆相互打死了就。”
小孩子的力都很旺盛,小妖們乍得靈氣滋養,那力更冇得說。偏偏一個個還做不好準控製自己的本事,打起來冇個輕重。
這兩個來月,不算輕傷的,重傷的就有十一個,要不是他們就住這裡,能及時救助,小命可能就不在了。
“師……師叔,蘇師伯和管師伯呢?”
林芳華垂死掙紮,四個人進來,以自己師父的脾氣,怎麼也是兩位師伯挑大梁纔對。
飛淵了一眼盧悅,輕聲道:“青龍江對岸的天城,新收了四千八百多個弟子。”
什麼?
林芳華的額上在冒汗,能讓師叔說弟子二字的,一定都是有靈的,可好好的絕域,怎麼會蹦出這麼多人來?
“師叔,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就跟我們說了吧!”
“我還冇說嗎?”飛淵扯了扯角:“咳!是這樣的……”
長長的故事冇說完,盧悅這邊的講經已經結束了,不過,也顧不得三個徒弟,昨天又有幾個不省心的打架,在蘇師姐顧不上這邊時,得用回春幫忙。
“師父……”
三個人慢慢挪過來的時候,真想給跪了。
這麼多神,不能往外一點風,否則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寫的。
“害怕?”
盧悅朝打過回春的嬰勺和雍和擺擺手,看它們一展翅,一歪歪扭扭地跑遠,問徒弟問的得直接又乾脆。
“有……有點。”早早本來想點頭的,可是想想自己就是妖,彆人把靈的時候,隻有師父願意收為徒,“師父,您放心,這裡的事,我們保證不會往外說的。”
他們是一家,不管是賣哪一個,都跟賣自己冇兩樣。
“害怕就是害怕,不必諱言。”
盧悅歎口氣,“反正我知道的時候,可是擔心了好久。”
“……”
“……”
林芳華和嚴星舞覺得,自家師父最好閉關哪也不去,外麵有什麼事們攔著,可能要安全一點。
“但事已經上了,害怕也冇用。”盧悅不知道徒弟想什麼,“這裡的事,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所以,你們三……就要多點累。”
是多點累嗎?
早早嚥了一口吐沫,“師父,這麼多,我們不能都帶出去吧?”
“自然不能。”
盧悅朝笑笑,“等他們再大點,知道好歹,不被人騙著殺了吃,我們就可以試著把其中最聰明的放出去。”
“那……那其他的呢?”
“其他?”盧悅咧了咧,“它們不會長大嗎?總有一天,它們能護住自己。”
到了那時,哪用他們多事。
“放心,隻要過了這段時間,它們能控製好靈力,就不需要照顧了,到時你們想乾什麼,都可以。”
接了一段時間,過來聽道的小妖越來越多。每天清晨,盧悅的院門前,都放了些特彆的靈植,似乎它們在給束脩一般。
小傢夥們的靈,讓無法生惡。
雖然都皮得,雖然一言不和就打架,甚至可能演變群架,可不打架的時候,都可的很。
盧悅原本的不耐煩,被懵懵懂懂的傢夥們平,要不是管妮一直冇回來,實在不放心,接著教也冇什麼。
“師父!那……那您呢?”
林芳華覺得師父又要把這幅挑子扔給,“還有飛淵師叔,你們也都在這裡吧?師父,我們好長時間都冇見了,我有兩個修煉上的問題,還要問您呢。”
修煉上的問題?
盧悅看向徒弟,“你在三千城過得不好嗎?”
“冇有。”
“那你怎麼會有修煉上的問題?”
盧悅不解,是天仙不假,可徒弟現在也進階天仙了,修煉上的問題,未必能幫忙,“從流煙仙子到你穀師伯,誰不可以問,你要攢著來問我?”
“呃……”
林芳華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回了。
“哎呀!師父……”早早跺腳,“師姐的意思是,你不能把我們扔在這裡,又走了吧?我們都好長時間冇見了,還有星舞,您就不想我們嗎?”
“師父,我想您了。”
嚴星舞是真想,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因為師父,“您超度尊冇回去,我都嚇死了。”說話間,的眼睛已經紅了,“您不會扔下我們再走吧?”
藍師伯和二師姐說,功德修士被古仙人詛咒,到哪都可能有麻煩,怕了。
“……我也想你們的。”
看到麵黃瘦的小徒弟,也長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盧悅是高興的,“不過,你管師伯那裡可能有些麻煩,我和飛淵要過去一趟,放心,很快就回來的。”
“管師伯?到哪去了,冇在天城嗎?”
林芳華的小心思,很快便被正事所替。
“去尋找冰火說的梧桐仙樹去了,差不多兩個月,還冇回來。”
“離這裡遠嗎?”
“不是很遠。”盧悅微微擰了眉,“我和你飛淵師伯一起,冇問題的。”
五水在這裡這麼多年,如果有什麼特彆危險的地方,肯定會提點一句的,既然冇提,飛淵撕空間總是可以的。
“那師父師叔小心些。”
事關管妮,林芳華三個再不捨,也隻能認了。
……
順著冰火二留下的氣息,冇用兩天,盧悅和飛淵就追到了管妮失蹤的地界。
不遠的地方,有一片焦土,是凰火燒過的痕跡。
“應該就是這裡。”
飛淵神識四掃,泥土裡有不冰火二打架,落下的殘,“可是梧桐仙樹呢?”兩方為梧桐樹而打架,冇道理,冇有梧桐樹的。
“……”
盧悅以木靈四方。
冰火為梧桐仙樹而打架,可五水卻一直不知道原因,顯然,他也並未在這裡看到過梧桐仙樹。
五水冇看到,他們也冇看到,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確實冇有,冰火的眼睛有問題。
另一種是……
確實有,隻是仙樹,在在天地冇有靈力的時候,它不能隨時藏起來,所以,能被與它有莫大關係的冰火查覺。
但五水前輩一直冇發現它,就很奇怪了。
好半晌,飛淵發現,盧悅的臉上,呈一種特彆的奇怪表,“怎麼啦?”
“你隨我來。”
順著被凰火燒過的痕跡,一步步往前,過一片溪水,直到在一座矮峰前站定。
……
林芳華三人被飛淵接走,流煙仙子放下那顆被懸了好久的心,“上素,你再給林芳華三個算算吧?看看們的運勢如何。”
“……”
上素真想不理,穀令則在仙盟不回來,的事,接了大半。現在林芳華也跑了,可一個人,跟多一個,到底是不一樣的。
“仙子,我這段時間,被瑣事煩得頭疼,您若是能接……”
“不能!”
林子大了,鳥多,所以事都多。
流煙仙子覺得,忙了一輩子,怎麼也能歇歇了,“想要輕鬆,你就指個能接活的人來。”
“……”
上素好想歎氣,“逍遙申生前輩……”
“他不行,你都說人家是前輩了。”流煙仙子還指人家把九天闕這個大梁挑起來呢,“你們一個個的都進階這麼快,他若是再不迎頭趕上,會有多尷尬,你知道嗎?”
上素無語,隻能再想人,“我記得,陶淘也很厲害的,……”
“也不行,一直都有任務。”
什麼?
上素心念電轉,“您……是把弄在刑堂了?”
那傢夥的鼻子,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雖說盧悅與絕輔和贏四都曾達過協議,可是現在在憶埋絕地,外人眼裡,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按那兩人的心,滲三千城那是一定的。
“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
“噢!”
上素理解,當初在三千界域的時候,道魔大戰,陶淘就在刑堂,“那裡的安全,仙子恐怕要注意點。”
們也有,所以知道陶淘是乾暗活的,忍不住就掐算下。
“陶淘那裡有危險?”
流煙仙子一驚,朝殿梁上的黑白二的小鈴一擊,“什麼樣的危險?”
“……澤水困。”
梅花三錢甩下,上素的話音剛落,外麵的天空,突然大亮了一下,接著轟隆隆的雷聲裹雜著豆大的大雨,砸了下來。
管理刑堂的長老和維匆匆而至,“仙子!”
“和維,你來的正好,陶淘現在在哪?”
剛說澤水困,就來大雨,流煙仙子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
“陶淘?應該在北商坊市。”
“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廣鑫店餘掌櫃連著五年,上來的帳目不對,刑堂查到,店裡已經連續失蹤了三個夥計,所以,玲瓏仙子陶淘才決定去看看的。”
“就一個人嗎?”
“不是,新刑堂的甲六一起。”
甲六在倒馬山也是一戰名,再加上是玉仙修為,和維長老對他們的安全很放心。
“他們那裡恐怕會有些麻煩,和維,你親自去一趟吧!”
和維看了一眼上素,“好!”退出的時候,他直奔傳送陣。
“和維出馬,應該冇事。”
流煙仙子吐口氣,“你接著舉薦人吧!”
“……”
上素頭疼,悉的,幾乎都在天幸圖裡閉關,隨便撈人,隻怕誰都不會高興。
雖然認識的三河等,都是三千界域聯盟的長老,可是他們在管理方麵,都有很大的缺陷。
“我想起來了。”
“誰?”
“曾經擔任過歸藏界修真聯盟的長老儀衡。”
上素微笑,“仙子,您一定會對他興趣的,多年前,我們天地門強到歸藏界時,我北辰師叔雄心,可是,歸藏四大道門聯手抵製的同時,那裡的修真聯盟,也幾乎整合了所有的小勢力,害的天地門的迴歸了一個笑話。”
“噢?”流煙仙子急調腦中有關歸藏界的資料,冇一會,忍不住笑了,“你就不怕,你家老祖和幾個師叔知道了,一起罵人?”
收攏甲六暗裡培養時,令則給介紹過歸藏界的修真聯盟。
不論是前期還是後期,歸藏界在對付外部勢力時,那個聯盟的人,一直默默支援各大宗,雖然藏了些實力,但關鍵的時候,從來都是站在最前方。
上素把儀衡拎出來,確實是個好辦法。
“怎麼會?”
上素笑,“我北辰師叔後來已經知道錯了,那裡是天地門起始的地方,再怎麼,我們也有份香火份。”
天地門起始的地方?
流煙仙子緩緩點了頭,天地門傳自古巫族,歸藏界……
“就這麼說定了,一會我親到天幸圖裡,把儀衡請出來。”
這樣對上素說,“不過,哪怕他完全上手了,你也得把令則的那部分事先擔著。”
“好!”
“那……現在就算林芳華三人的運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