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你說奇不奇怪,今日通判夫人提起一位姑娘,說是什麼「繼芳」的,還說你認識。不如你今兒就跟我說道說道這位繼芳姑孃的故事吧?」聽說通判夫人出商家,難道這繼芳是的哪個表妹?
許清嘉於上頭向不留心,更何況這名字聽都未曾聽過,換了沾染了酒氣的服,這纔在鼻子上擰了一下:「這是……又吃的哪門子的醋?」丟下往前院去見寧王殿下。
胡氣的在後麵跺腳:「你今晚說不清楚繼芳姑孃的事,就別回後院來睡!」
許清嘉聽了這句威脅,想到的子,還是覺得……他家老婆是個說到做到的子,若是真說不清楚,恐怕今晚真要睡書房了。等與寧王殿下喝了幾盅酒之後,便遲疑著提起此人。
「原本下是不想拿此事來煩殿下的,隻是……尉遲通判是從京裡來的,長安城的事殿下比下要清楚許多,這纔不得來冒昧來請教殿下的。可有……聽過一位繼芳姑娘?」
武琛聽得他提起繼芳,麵便古怪了起來,直瞧的許清嘉還當自己穿戴不整,將自己從頭到腳好生瞧了一回,沒瞧出什麼問題來,這才抬頭去看寧王殿下。
武琛見他確然不知,這纔不再打啞謎,笑道:「當初想要讓許郎當婿的,可不就是這位繼芳姑娘嗎?」
許清嘉不由疑道:「難道……這位繼芳姑娘姓賈?」
寧王含笑點頭:「京中眷誰人不知中書令賈昌之賈繼芳?」這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同知大人當初拒親,竟然不知道自己拒絕的是何等婦人,當真可嘆。
崔五郎在旁補充,「中書令之,因十來歲上出過天花,之後便留下了一臉的麻坑,又因為胖醜,年過嫁杏之期,依然待字閨中。許大人拒婚之後半年,聽說便嫁給了你們那屆的二甲進士馬周。」
許清嘉不知道的是,當初杏園探花宴,他做為探花使去採摘名花,無意之中被中書令之賈繼芳瞧見,一見傾心。賈芳要大了他五六歲,本人貌醜,誓要找個俏郎君,結果中書令賈昌提親,被許清嘉拒了,淪為京中笑柄。
「下不明白的是,此事與通判大人有何乾係?」
武琛對朝中人事倒是清楚。
「中書令賈昌乃是尉遲修的座師,尉遲修待這位座師十分恭敬,聽說每年的年禮都是尉遲夫人家傳釀。中書令也好酒,對尉遲修也很看重。不然何至於此次父皇往各地州郡派通判,能將尉遲修遣至此?」
許清嘉向來知道,自己對京中人事是眼前一黑,此次正逢寧王殿下前來,當下不吝請教。寧王對許清嘉的人品也有瞭解,當下也不藏私,便將京中權貴姻親舊事當趣聞一般,與許清嘉聊了起來。
可喜同知大人記憶力超群,有此良機便牢牢記在心裡,也算是給自己的不足之上了一課。
等他回到後院,向老婆老實坦白,並且一再言明:「這位繼芳姑娘,為夫是真的沒有見過麵。隻是中書令大人提起此事,被我婉拒了而已。哪知道……與尉遲夫人還有乾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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