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這是準備,以後遇見了喜歡的小娘子,就直接搶回家來嗎?」
小寶小貝立刻反駁:「那是登徒子強盜惡霸的做法,我們……我們自然不會!」
胡揚揚手裡的戲本子,「那這是……怎麼一回事?」
許小寶武小貝頗有幾分不好意思,「我們隻是覺得……這戲文裡有些荒謬。那手握著摺扇的白麪郎君難道還能比騎馬的將軍還威風?」
胡很是頭疼,不知不覺中,這倆小子的三觀就歪了。
「將軍騎馬打仗,那是守衛國家保護百姓,你們戲文裡的我瞧著這不應該是將軍做的事。不如你們回頭問問方師傅,寧王殿下可有做出這種事來?」
見倆小子似懂非懂,也知道他們現在雖然瞧著聰明伶俐,到底年紀太小,有些事不一定能分辨明白。索導他們,與其將來上街去搶小娘子,不如自己多長些本事,文武功一樣不落,再好生吃飯,長個軒昂的個子,到時候還不怕小娘子追著跑?
又正麵鼓勵了他們編戲文的才能,隻是大方向錯了。編也不應該編這種戲文,什麼當街強搶民,既然他們偏將軍,那就編些將軍保家衛國的戲文來纔好。
倆孩子到了鼓勵,當晚就將自己編的這戲文給燒了,立誌要從頭編一本戲文出來,與永祿討論了半夜將軍保家衛國的故事,第二日在學堂裡將同窗們都鄙視了一番,嘲笑他們的三俗品味,將新的戲文故事講了一遍。
都是男孩子,大約骨子裡就有著一腔熱,大家先前編的那戲文隻覺不倫不類,但他們是小兒,個中關竅原本就不懂,世閱歷一樣也無。段功曹聽的這野戲,不過是年人的小黃本,聊作yy而已。且以他們的懷,未必能懂個中風-流。如今編個正適合他們的故事做戲文,當真是卯足了幹勁,將常用字拿來排練練習。
一段時間之後,老先生驚奇的發現,這幫孩子們最近的字兒也規整了不,就連錯別字也了,寫個幾句話,句意也通達了,簡直可稱得上進步神速。
胡可不知自己無意之中的疏導就收到了這般效果。若是聽了孩子們的話,先將孩子們惡意揣測,然後重重責罰,恐怕未必能收到這種效果。
等出空來,特意去尋了段夫人說話,很委婉的講倆小子與段家二子,以及樓大郎五人編小黃本之事跟段夫人講了,聽說出就在他們府裡。還請段夫人略微注意下前院的靜,省得影響到孩子們。
家庭環境的影響力還是非常重要的。
段夫人隻等胡走了之後,越想越氣。這輩子嫁了這麼個貪花好的貨,不知道恨了多次,沒想到連自己的兒子也要影響,想到萬一將來倆兒子了段功曹這般德,不知道得多後悔。立刻隨手撈起房裡一個未燃的香爐便往前院而去。
段功曹聽戲正戲的心不在焉,抬頭便見夫人殺氣騰騰的沖了過來,裡喊一句:「天殺的——」後麵還說了句啥,他通沒聽見,隻覺長久吊著的心瞬間落了地,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悉的老婆終於回來了!
迎麵一個香爐砸了過來,段功曹側頭避過,手敏捷的從座椅裡跳了出來,暗自慶幸今兒喝的酒,還有力逃跑。他一頭跑一頭朝後道歉:「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至於這怒從何起,他就不知道。
他跑的快,後段夫人追的也快,段家院子裡許久不演的全武行又現世了,丫環婆子們盡皆閃避,段功曹邊跑邊笑,角都快要咧到耳後去了,還在心裡犯嘀咕:老婆打他他覺得不了,不打他心裡空落落的慌,他這是犯賤呢還是犯賤呢?!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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