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別人,你呢?”秦挽箏突兀的出現在玉的後,“帝姬失蹤,你一路跟著追過去,不惜化男寵,潛伏在司空賀邊,又是為了什麼?”
“不一樣。”玉轉過看向秦挽箏,“我立誓護主周全,所以主子在哪裡,我在哪裡,我對帝姬從無男之,可你呢,秦相大人,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嗎?”
秦相大人,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嗎?
秦挽箏一直在想玉說的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品嘗不出其中滋味,明明是陳年佳釀,可是一壺酒下肚,卻毫沒有醉的覺。
“大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墨銘見秦挽箏獨自買醉,有些震驚,秦挽箏為人十分剋製,因為說酒容易誤事,所以輕易不沾酒,可今夜卻獨自買醉。
“墨銘,你有喜歡的人嗎?”
墨銘了腦袋“大人,您忘了,墨銘有婚約的,無論有沒有喜歡的人,都要娶自己的未婚妻的。”
“若是你不喜歡你的未婚妻又怎麼辦?”秦挽箏詢問道。
“我可沒有大人你的勇氣,不喜歡就可以當場給和離書,我若是敢去退婚,我那未婚妻要是一怒之下想不開,懸梁自盡了,我那未來老丈人非得跟我拚命不可。”墨銘怕怕的說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未婚妻可是兵部沈尚書的小兒,我要是敢寫和離書,沈尚書皮子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沈尚書確實不好相與。”秦挽箏笑道,“不過沈尚書的小兒,我也見過,子溫婉,天真爛漫,也是人坯子一名,你小子賺了。”
墨銘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大人,您呢,您是打算跟伶舟大人重修舊好嗎?”
“重修舊好嗎?”秦挽箏搖搖頭,“我與他有緣無分。”
墨銘撓撓頭“那元大人也不錯啊,對您一往深,迄今為止都為娶妻,元大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秦挽箏沉默了,伶舟如今替帝姬做事,掌管著帝姬的暗部,暗部的勢力有多大,別人不知道,但是很清楚,同時也明白,跟伶舟無法走到一起,他們就像兩隻刺蝟,就連靠近都隻會紮傷對方。
“我與他不是一路人。”秦挽箏有些無奈的說道,元齊是謙謙君子,皎皎如月,而則是那渠旁的一朵野花,雖然頑強,卻也隻敢仰,不敢去沾染了他一的皎潔。
“怎麼就不是一路人了,你與他同為天子近臣,曾經又同在上書房學習,怎麼就不是一路人了,不信把元大人過來問問,看看你們是不是一路人。”
“聒噪,自去休息,讓我一個人待會兒。”秦挽箏將墨銘趕走。
“是,大人。”
“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後傳來悉的聲音,秦挽箏沒有回頭。
“對啊,一個人喝酒,鬱悶的是,還沒酒了。”
元齊一手拎著兩壺酒走過來,放在桌子上“知道你沒酒喝了,所以我帶了酒過來,我親手釀的。”
秦挽箏看著放在桌子上酒壺,拿了一壺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好酒,你釀酒的手藝,愈發的純了。”
元齊在秦挽箏的對麵坐下,也拿起一壺酒,不過確是就著酒壺喝酒“今日你不高興。”
“胡說,我明明很高興。”秦挽箏瞥了一眼元齊,“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覺,跑來我府中做什麼?”
元齊看了看一墻之隔的自家府邸“我家跟你家也就一墻之隔,要不是你大半夜不睡覺,在涼亭中喝酒,我也不會被你吵醒。”
秦挽箏不言,隻是沉默的喝酒,元齊知道的心思“帝姬出事了?”
“元齊,你說,相的人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秦挽箏看向元齊,詢問道,從進這相府,這人就在家隔壁買了座宅子,天天大半夜的爬墻過來,沒捱揍,可這人就是不吸取教訓。
元齊眸微,想著應該是在說帝姬的事“立場不同,天生的敵人,再相,也無法在一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所以,在能抓住眼前的一切的時候,就要用力的抓住,不要等失去的時候,再來後悔。”
“抓的住嗎?”
元齊手抓住秦挽箏的手“你看,這不就抓住了,隻要你回握住我的手,那麼就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
秦挽箏看著元齊的手,沒有,這隻手很大很溫暖,但是不知為何,卻沒有勇氣握住,這一生殺孽太重,與伶舟青梅竹馬,確是兩看兩相厭,甚至在大婚之日,怒給和離書,做得灑,心中卻沒有這麼灑。
“元齊,你應該知道我……”
“你還喜歡伶舟嗎?如果你已經不喜歡他了,那麼你們之間就沒有瓜葛了,你也應該放下了。”元齊有些無奈,“你說你,為東臨相,在朝堂上殺伐果斷,在超野外,恩怨分明,怎麼就理不清自己的?”
“帝姬那般聰慧的人,尚且理不清自己的,更何況是我?”
“箏兒,帝姬心中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是誰,想要的是什麼,隻是迫於國家大義,不能跟所之人在一起,可是我們不一樣。”元齊真畢,“我們是幸運的,站在相同的立場上,忠於一人,忠於一國,箏兒,嫁給我吧。”
秦挽箏心,但是卻回了手“天下未定,東臨危機四伏,群狼環伺,我又哪裡敢想親的事。”
“你擔心的是伶舟吧。”元齊太明白秦挽箏的心思,當年他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秦挽箏與伶舟見麵就掐,屬於冤家那種,秦挽箏的心裡曾經也是有伶舟的,若不是伶舟傷太狠,也不至於在大婚之日給他一直休書,從此斷絕義。
秦挽箏不言,對於伶舟,早已經放開,隻是不想再傷其他人罷了。
“你想多了,我為什麼會擔心他,我隻是現在還不想婚罷了。”秦挽箏放下酒杯,“這酒喝著也沒有多意思,睡覺去了,你也趕滾。”
月雲兮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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