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跪在小小的房間裏，抬眼，就看到牆上的題字。

海晏河清。

暮蕓汐看著這幾個字，“翊，你看，皇爺爺的畢生心願，大概就是這副題字的意思了，海晏河清，盛世繁華......這是人間最的風景。”

“嗯。”東方翊眼裏也看著這四個字，知道，皇爺爺是在告訴他，一定要守住一個太平之世，創一個繁榮的天下，海晏河清，天下間萬世太平。

“汐兒，你說的對，海晏河清，盛世繁華......是人間最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房間裏忽然能聽到隔壁的聲音。

暮蕓汐一愣，竟然是祥公公的聲音。

“九千歲，皇上，廣王，韓王，燕王，端王妃，陸霆都已經來了。”

“宣！”

暮蕓汐驚訝地張了張。

在這房間裏，能聽到雲霄殿正殿裏的聲音？

這......是皇爺爺故意為之？

“仔細聽他們談話。”東方翊眼裏藏著笑意，握著暮蕓汐的手說道。

暮蕓汐點了點頭，沒有把手回來，兩人就這樣恭恭敬敬地跪著。

陸陸續續的傳來一陣行禮的聲音。

接著便又聽見祁無憂和暮泰山的告狀和誣陷之詞。

又將“紅杏出牆”、“陷害太子”、“不孝子”三條罪證按在暮蕓汐上。

“一個小小的側妃，還有一個是收了位的侯爺，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打擾皇爺爺的清淨？”廣王嗬斥的聲音響起，“還敢誣陷汐夫人，誣陷小太子的生母？”

“父皇，兒媳不過是有證人，所以進宮將一切實話實說而已。”祁無憂的聲音有些尖銳，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還不曾畏懼過什麽人，即便現在殿每個人的臉都沉至極，也照樣敢說話。

“證據？何來的證據？”卻是陸霆怒喝一聲，“端王側妃，在下與汐夫人隻是同窗之誼，且是太子的孀，自然對多加照顧，但絕無二心！”

陸霆氣的青筋暴起，著實火大，祁無憂憑空造的本事，還真是漸長啊！

“太子的孀？”祁無憂冷笑一聲，“這位好孀，說不定就是陷害太子的人啊！不然為什麽，所有人都出事了，唯獨還活著？”

燕王的聲音響起，“五哥五嫂兩人的，本王也算親眼目睹，五嫂為嫁給五哥，在元霄燈會上不擇手段，好容易嫁作秦王妃，又生了三個孩子，怎麽可能會與侍衛私通？”

“得到了，未必會珍惜！”祁無憂推了一下暮泰山，“他親眼見到暮蕓汐與侍衛私通。”

韓王也說話了，“那暮老先生不妨說說，是哪個侍衛？本王曾和五哥一起在軍營待過，他手下的侍衛，也自然都悉。”

“是......是......”暮泰山支支吾吾地說，“是徐驍！”

“哦？徐驍？”韓王笑了一聲，“徐驍一介莽夫，如何能得汐夫人的青睞？”

祁無憂立刻說：“正是徐驍，皇上，請聽兒媳一言，暮蕓汐在南疆，與一位......靈藥師走的極近，那位靈藥師，同名同姓，也徐驍，甚至連相貌，都有七八分相似。”

“這天下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陸霆瞪了祁無憂一眼，“皇上，祁無憂口中的那位靈藥師，是過去蠻夷的國師，他還是靈學堂的一位教書先生。”

天慧帝沉默了一下，問道：“容貌相似否？”

“......容貌七八分相似，但是截然不同，那位教書先生比較溫和，又是一位德高重的靈藥師，徐驍乃是一介武夫，與他有著很大的差別。”陸霆說道。

他看著暮泰山，“汐夫人心地善良，醫高德，莫不是又哪裏做不好，令暮老先生對懷恨在心？”

陸霆一臉的怒，讓人頗為膽，“竟然夥同外人，來汙蔑汐夫人的名聲？”

小屋子跪著地暮蕓汐聽了這些話，默默地深呼吸，大家都相信沒有與侍衛私通，也沒有傷害太子。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陷害太子”、“不孝子”兩個罪名，本就是誣陷，至於“紅杏出牆”......

暮蕓汐覺得應該是承認和龍翊的關係，但是這個罪名，太過偏激，也不是什麽“害死武大郎的潘金蓮”......可能“不為人知的”說出來會引起民憤，但是能怪嗎？

不能吧，就是簡單的啊......暮蕓汐默默地把自己“洗白”。

反正一會兒要老老實實地承認，這地下，早就想說出來了，給邊的男人一個明正大的份，給仨娃找一個新的爹爹，最後再找機會把仨娃帶出宮，一起圓圓滿滿，“喜當爹”......龍翊應該也是願意的吧。

暮蕓汐心裏饒過了幾道彎，最後咬了咬牙，坦白吧，死也不怕。

東方翊一直瞧著，一邊聽的心裏活，臉上的表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像是生氣。

明正大的份他是要定了。

但是“喜當爹”？什麽意思？撿個便宜兒子？還是三個？

不，都是親生的！

祥公公突然打開門：“龍侍衛，皇上傳您去書房。”

暮蕓汐猛地回過神來：“隻傳他一個人嗎？”

祥公公點了點頭。

“不行！”暮蕓汐擋在龍翊前，“我也要去麵對皇上，有什麽事，我去說。”

祥公公愣了一下，歎氣道：“汐夫人，您......誤會了，皇上隻是想單獨見見龍侍衛，殿，廣王，韓王，燕王，端王妃，還有陸霆公子都已經下去了，方才是司徒大人來了，他說您是的徒弟，他知道您的人品。

且這事兒，皇上本來也是不相信的，您怎麽會害了太子呢。端王側妃和暮泰山已經讓人給關進大牢了。

但是皇上大約也猜出，您邊這位龍侍衛，對您很重要，皇上想要單獨見見他。”

東方翊說道：“我去見皇上，你先留在這裏。”

暮蕓汐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擔憂，又有些害怕，東方翊心裏一，有些疼。

或許當初太草率了，讓麵對這樣一個“守寡”的生活，而他還要纏著......

若是日後有一天，記起來一切，肯定會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