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蔣思思麵前說這件事兒的時候,藍溪都沒怎麼哭過。
但是現在跟廖璿說,竟然忍不住掉眼淚了。
想想都覺得可笑的。
抬起手來胡了一下眼睛,說:“這些都是因為。”
廖璿點了點頭,開導藍溪:“這樣做就是為了讓你難,如果你真的難,豈不是如了的願?”
對,廖璿說得對。這點也想過。
藍溪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生氣,和陸彥廷鬧矛盾,顧靜雯的目的就達到了。
可是這種事,正常的人都會鬧的吧?
藍溪想了一會兒,然後勾起角:“換個角度想,我可能應該謝。”
廖璿:“?”
藍溪:“幫我斷了不該有的念想啊,前一個月我都不怎麼清醒,現在我清醒了。”
廖璿:“……什麼清醒了?”
藍溪:“我本來就不是因為嫁給他的,如果我對他有,隻能說明我太蠢,看不清楚現實。”
廖璿:“……”
這樣,真是讓人心疼。
看來這件事對的打擊真的很大。就現在這個狀態,廖璿都怕抑鬱。
想了一會兒,廖璿對說:“做一點兒別的事轉移注意力吧,可以去健運,也可以去學點兒什麼東西,我建議你去健,這樣晚上可以睡得比較好。”
藍溪現在的況,還沒嚴重到需要用藥的地步。
但是,如果這個階段調整不好,就很有可能舊病復發,甚至是比以前更嚴重。
藍溪點點頭,聽了廖璿的建議,“我知道了。”
健還管用的,記得之前在北城那次,周延拉著去健房,結果那天晚上睡得特別好。
不過,累也是真的累。
“婚禮的事,別想太多了。”廖璿說,“我相信,經過這次,陸總也不會再跟這個前友接。男人嘛,都不喜歡死纏爛打的。”
是嗎?藍溪笑了笑,可不相信陸彥廷不會和顧靜雯接。
他們兩個人相親相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斷掉聯係?
想到這裡,藍溪腦袋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很邪惡的想法。
顧靜雯不讓好過,那也不要讓顧靜雯好過。
想到這裡,藍溪站起來,對廖璿說:“我去探一下病號。”
這麼一說,廖璿就知道要做什麼了。
人之間的戰爭無非就是這樣。
藍溪要這麼做,是支援的,不過有些應該囑咐的話也要說到位。
“既然要過去,就不要讓自己失態,你失態就等於輸了。”
廖璿也不是那種聖母,藍溪現在需要把緒發泄出去,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
這緒是因為顧靜雯起來的,要發泄也隻能找顧靜雯發泄。
藍溪倒是沒有想到廖璿會是這樣的態度,還以為廖璿會第一個阻止呢。
想到這裡,藍溪笑了笑:“我以為你會阻止我。”
廖璿:“為什麼?”
藍溪:“你不會覺得我很小心眼嗎?瑕疵必報那種。”
廖璿:“如果別人讓你不開心了,你為什麼要忍?我們提倡的善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心懷善念對待這個世界。而不是麵對別人的挑釁,一再忍讓,一再原諒。”
藍溪覺得,廖璿的三觀和特別合。
雖然的年齡大了,但是並沒有覺到代。
而且,每次和廖璿聊天,都能有不同的收獲。
剛才廖璿說的這一大段話,藍溪就覺得特別有道理。
“嗯,我聽你的。”藍溪終於笑了,“謝謝你。”
廖璿:“我們也算朋友了吧?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聽到廖璿這麼說,藍溪便問:“既然是朋友的話,我也可以關心一下你的生活吧?”
一這麼說,廖璿就猜到要問什麼了。
“我和我丈夫和好了,好的。”廖璿把自己的況和藍溪說了一下。
藍溪之前聽周瑾宴說過一些廖璿和他丈夫的事兒,據說丈夫特別花心,跟手下不學生都有關係。
“剛才你說給我的那段話,我是不是也應該再跟你說一遍?”藍溪笑著調侃廖璿。
廖璿被藍溪說得哽住了:“其實我和他之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好吧,那我們先不聊這個了,我相信你,你會做出最好的選擇。”
藍溪從來不會過問別人的生活,就算是再好的朋友,都應該給彼此一個空間。
就像蔣思思和穆柏的事兒,也從來沒有過問太多,更不會去乾涉的決定。
和廖璿聊了一會兒,藍溪好多了。
從廖璿辦公室出來之後,藍溪就打車去了顧靜雯所在的醫院。
藍溪到的時候,顧靜雯正一個人坐在病房裡發呆。
病房的門突然被開啟,顧靜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過去。
看到藍溪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完全沒想到藍溪會過來。顧靜雯的表全部落在了藍溪眼底,藍溪笑了笑。
“怎麼,顧小姐看到我很驚訝?”顧靜雯抿著沒有說話。
藍溪的樣子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似乎完全沒有到那件事的影響。
而且……為什麼會過來?總歸不會是來探的。
顧靜雯不信,藍溪會這麼好心。
顧靜雯臉不太好,這幾天一直在醫院呆著,整個人都非常憔悴。
藍溪雖然這幾天沒睡好,但今天好歹是帶了妝的,跟顧靜雯這麼一對比,還是稍微風一些。
藍溪看到顧靜雯抿著不說話的樣子,被逗笑了。
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愜意地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不遠的顧靜雯。
“顧小姐在我麵前就沒必要裝了吧?我可不會像男人一樣同你。”
“你來乾什麼?”顧靜雯了,無論是聲音還是語調,都帶著濃濃的敵意。
這樣子,倒是比平時裝的時候順眼多了。
藍溪看過這個表之後,笑得更燦爛了:“不得不說,顧小姐還是這樣順眼一些,平時演戲的樣子真是看得人惡心。”
“……”
顧靜雯拳頭看著,臉難看到了極點。
真的不明白藍溪今天是來乾什麼的。
按理說,遭遇那種況,不是應該傷心難過嗎?或者是淪為別人的笑柄……
可是,看起來怎麼一點兒都沒被這些事影響到?
難不,之前做的都白做了?
這些天,陸彥廷也沒再來看過,之前關於婚禮的傳聞,還有網上的帖子,全部都被刪了。
難不……陸彥廷和藍溪已經就此和好了?
想到這裡,顧靜雯就更加難了。
“我來呢,就是想采訪一下顧小姐,在別人婚禮上鬧自殺的覺怎麼樣?”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藍溪臉上仍然帶著笑容,不過那笑容裡明顯帶了幾分鄙夷和不屑。
顧靜雯看到這樣的表,下意識地將拳頭握得更了一些。
“不論覺如何,他最後還是丟下你抱著我走了,不是嗎?”顧靜雯也笑。
“顧小姐聽起來還得意的?”藍溪嘖了一聲,“那顧小姐是承認自己自殺賣慘破壞我們的婚禮咯?”
“是又怎麼樣?”藍溪這個態度,讓顧靜雯非常不舒服。
而且,現在也沒有別人在,單獨麵對藍溪的時候,顧靜雯連裝都不想裝。
顧靜雯微笑了一下,那笑容看得藍溪想打人。
“我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被拋在婚禮現場的滋味不好吧?”
“你到現在還不懂嗎?彥廷他不可能這麼容易就不管我,就算你們在一起,你也要一直活在我的影之下。”
顧靜雯本不是特別惡毒的人,但是嫉妒會毀掉一個人。
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說出來這種惡毒的話。
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用這麼卑劣的方法來破壞別人的。
但是,讓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藍溪和陸彥廷修正果,真的做不到。
藍溪覺得自己好像輸了。
當顧靜雯說出上一句話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直接從沙發上起來,沖到顧靜雯邊兒上,抬起手來朝著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
之前手打過藍芷新,手打過唐曼殊,甚至手打過王瑩。
但是對顧靜雯,一直都沒有過手。
今天是第一次。
一個掌,本不夠接解氣。
打完一邊之後,藍溪又手打了另外一邊。
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顧靜雯完全沒想到藍溪會這麼做,被打完之後愣住了。
然後,捂著臉看著藍溪:“你是瘋子嗎?!”
藍溪一直都很討厭別人用“瘋子”一詞形容。
一把拽住顧靜雯的領口,笑得囂張跋扈,“對啊,我他媽就是瘋子,所以奉勸顧小姐不要惹我,畢竟瘋子瘋起來的時候,沒什麼事兒是做不出來的。”
“你本不喜歡他,為什麼要霸占著他不放?”顧靜雯紅著眼眶看著藍溪:“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他的人!”
“哦,要給你頒個獎麼。”藍溪拍了拍的臉蛋兒,笑得諷刺,“表揚一下你得有多偉大?”
顧靜雯了,還沒來得及回話,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這次來的人是程頤。
雖然程頤對顧靜雯失的,但是再怎麼說都是多年的朋友,不可能完全做到不管。
顧誠馳最近做實驗特別忙,所以程頤會隔天來給顧靜雯送點兒東西過來。
沒想到,今天這一來,就看到了這麼勁的畫麵。
說起來他也好幾天沒見藍溪了,最近陸彥廷在因為藍溪的事兒煩惱他也是知道。
但是他也沒想到,藍溪竟然會來找顧靜雯。
而且看顧靜雯臉上的掌印子……是被藍溪打了?
藍溪這個人不講道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經過了這次的事兒之後,程頤其實還同藍溪的。
所以……也沒說什麼重話。
程頤把東西放到一邊,咳嗽了一聲,看向藍溪:“你怎麼過來了?”
藍溪知道程頤不喜歡,之前程頤就一直向著顧靜雯說話,這次估計又要替顧靜雯出氣了。
“我過來看看顧小姐自殺功了沒。”藍溪笑著了一把頭發,“順便問問顧小姐破壞別人婚禮的覺爽不爽。”
程頤:“……這事兒是做得不對,但是你也別太過分,差不多就行了。”
程頤這個態度,聽得顧靜雯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這樣和藍溪說?
顧靜雯滿臉失。
“程頤,剛才手打了我……”顧靜雯提醒程頤這件事。
——啪。
剛說完,藍溪又抬起手來在臉上扇了一下。
顧靜雯的臉馬上被打到了一邊,捂著臉,泫然泣。
藍溪看著這樣子就覺得好笑,不過也是,現在程頤來了,有人看的表演,當然得好好演一下了。
“藍溪你搞什麼?”程頤有些看不下去了。
“顧小姐不是說我打麼,正好剛才你沒看到,這次讓你好好看看唄。”藍溪笑盈盈的,“破壞我的婚禮,勾搭我的男人,難道不該打?”
“藍溪!你本什麼都不懂!你不他為什麼要嫁給他?你敢說你不是看上了他的權勢?”顧靜雯提高了聲音,緒已經接近崩潰,“當初我不應該走的,如果我不走,陸太太的位置就是我的……”
“顧小姐想多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哦。”
看著顧靜雯生氣抓狂的樣子,藍溪的心終於好了一些。
嗬,難是麼,那天被丟在婚禮現場的時候,可比難千百倍。
至不需要麵對那麼多賓客的嘲笑,而呢?像是被人了一樣……
“還有啊,我當然沒有冰清玉潔的顧小姐得純粹,顧小姐要是有本事,可以試著再自殺一次,看他會不會被你的真,回到你邊。”
說到這裡,藍溪抬起手在臉上拍了兩下。
不輕不重的,正好拍到了之前打過的地方。
程頤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走上來,抓住藍溪的胳膊,“行了,你發泄完了吧?”
婚禮上出了那事兒,藍溪心裡不好是正常。
剛才那麼發泄過了,應該也差不多了。
程頤覺得,再鬧下去,對們兩個人都沒好。
“嗯,打完了。”藍溪笑笑,“其實今天主要是來探顧小姐的,誰知道顧小姐不領呢,就知道跟人吵架。”
程頤:“……”
藍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服,回眸掃了一眼顧靜雯,“顧小姐好好養傷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藍溪趾高氣揚地離開了病房。
看著藍溪離開,顧靜雯直接坐到了地上,兩條胳膊膝蓋,哭得泣不聲。
程頤一看到人哭就頭疼,他又不會哄,而且顧靜雯……
哎,怎麼說呢,他現在對顧靜雯已經沒了之前那種無條件的支援和信任。
“程頤,你們都覺得我做錯了,是嗎?”
哭了一會兒,顧靜雯抬起頭來看向了程頤。
“靜雯,我覺得你差不多就行了。老陸對藍溪什麼態度你也看見了,我知道你和老陸之前很相,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人過日子得往前看,別老是想著以前。”
程頤走到顧靜雯麵前蹲下來,拍了拍的肩膀,“你趕振作起來,等你傷好了我跟瑾宴一塊兒給你一個新件。”
“我不要。”顧靜雯的聲音很小,“程頤你知道,我隻他一個。”
程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特別傷人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其實他是想跟顧靜雯說:他不你,死心吧。
………
顧靜雯一個人坐在地上哭了好一會兒,後來哭得困了,就睡過去了。
程頤把東西留下,就從病房退出去了。
從病房出來之後,程頤給陸彥廷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程頤聽到了陸彥廷的聲音:“什麼事?”
“中午的時候藍溪來醫院找靜雯了。”程頤將藍溪到醫院的事兒說給了陸彥廷,“手了。”
陸彥廷聽完之後,臉上的表變了變:“藍溪手了?”
“不然呢?你覺得靜雯那種格能手嗎?”程頤無奈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靜雯的臉都被打花了,下手可真夠狠的。”
陸彥廷:“現在人去哪裡了?”
程頤:“我怎麼知道,沒跟你在一起?”
陸彥廷:“……”
沒有,當然沒有。
他給打電話,發簡訊,都不搭理。
陸彥廷知道,出事兒的可能是很小的,就隻是……單純地不想理他。
聽到陸彥廷這麼說,程頤大概猜到了事的經過,“藍溪該不會現在還在跟你鬧脾氣吧?”
陸彥廷:“……”
不說話,就等於是預設了。
程頤:“老陸,你真的是娶了一尊大佛在家裡。”
藍溪確實難拿,但是陸彥廷一向都不喜歡程頤這麼評價,所以,下意識地就替藍溪辯解:“這件事本就是我不對。”
“行行行,這事兒我也不管了,以後你和藍溪之間怎麼樣,我都不發表意見,你寵著就寵著,跟我沒關係。”程頤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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