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走得毫無留,四年的時間一次都沒有回去過,現在又讓他看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眉開眼笑。
是個正常人都沒辦法忍這樣的事。
其實陸鴻嘉這幾年脾氣比之前好了不,為人世方麵也了許多。
但是,上白懿瀟之後,他的和冷靜好像一瞬間就消失了。
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能輕而易舉把他帶回十八歲。
白懿瀟深知陸鴻嘉心裡有氣,也不反駁他,就這麼安靜地等著他罵。
這幾年心理素質確實強大了不,也可能是因為猜到了他要罵,所以聽完這些話並沒有太過傷心。
陸鴻嘉需要宣泄,那就讓他宣泄。
他向來是小孩子脾氣,發脾氣發過了就算完了。
“你啞了?”陸鴻嘉看到白懿瀟沉默,更是氣不打一來。
這是打算跟他玩兒沉默戰了?
還是被他中了痛無法反駁了?
“當年走的時候說得漂亮的,要換個新環境發展,我爸媽都被你騙了,他們要是知道你專程跑來靠著陪男人睡發展——”
“瀟瀟?”
陸鴻嘉一番辱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一道男聲打斷了。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陸鴻嘉馬上抬眸看向了對麵。
是蔣戰驍。
白懿瀟聽到蔣戰驍的聲音以後鬆了一口氣,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蔣戰驍跟sith教授道別之後,就來洗手間了。
他是來上廁所的,沒想到正好會上這樣的場景。
他知道陸鴻嘉在白懿瀟心裡占了多麼重要的位置,看陸鴻嘉臉不好,應該是在跟吵架。
蔣戰驍很擔心白懿瀟。
走上來之後,蔣戰驍習慣地摟住了白懿瀟的肩膀,將抱在了自己懷裡。
擺明瞭就是維護的姿態。陸鴻嘉看到這一幕,眼底瞬間醞釀起了風暴。
但蔣戰驍是什麼人?
他比陸鴻嘉多活了二十多年,什麼風雨沒見過?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本威脅不到他。
即使被陸鴻嘉這麼看著,蔣戰驍也沒有任何緒上的變化。
他了白懿瀟的頭發,然後看向了陸鴻嘉,開口道“你是瀟瀟的弟弟吧,之前聽提過你。你好。”
弟弟?
陸鴻嘉聽到這個稱呼之後又諷刺地笑了。
白懿瀟是這麼介紹他的?
行啊,看來還會在這個男人麵前裝清純的。
陸鴻嘉笑過之後,瞥了白懿瀟一眼,然後問蔣戰驍“弟弟?這麼跟你介紹的?讓吃過兩次事後藥的弟弟?”
陸鴻嘉這話一出來,白懿瀟的瞬間僵了,臉煞白煞白的。
即使化了妝,也掩蓋不住。
知道陸鴻嘉不會給麵子,但是真的沒想到他會過分到如此地步——
他究竟是有多討厭,才能說出這種肆無忌憚辱的話?
蔣戰驍的臉也不太好看。
之前他沒有跟陸鴻嘉接過,但是從白懿瀟的話裡也能聽出來,陸鴻嘉是一個脾氣不好、很毒的人。
不過,聽到他說出這種過分的話,蔣戰驍還是不太能接。
他就是心疼白懿瀟,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如此稚的人。
蔣戰驍將白懿瀟摟了一些,希通過這個作來安的緒。
這種時候,蔣戰驍自然不會任著陸鴻嘉侮辱白懿瀟。
“確實沒有跟我提過你這樣不懂得尊重人。”蔣戰驍看著陸鴻嘉,一向溫和的臉上沒了表,“今天我對你有了判斷。”
蔣戰驍很淡定,語氣不急不躁的,毫不慌。
年齡和閱歷擺在那裡,陸鴻嘉的那點兒道行,在他麵前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樣的覺讓陸鴻嘉更加不爽。
他本來是想通過這話刺激白懿瀟和蔣戰驍的,沒想到,兩個人誰都沒有被他刺激到。
“看瀟瀟,我以為你父母一定是很會教育孩子的,不過看到你之後,我對自己之前的推測持保留看法。”
蔣戰驍這話說得不算過分,挑不出來一個不合適的字眼。
但是拚在一起,就了嘲諷他沒教養——
陸鴻嘉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背後的意思?
嗬,這個老男人這是替白懿瀟鳴不平了。
“我爸媽可沒教賣求榮。”陸鴻嘉冷嗤了一聲,後麵四個字擲地有聲地拋了出來。
白懿瀟本以為剛才的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才發現,沒有最過分,隻有更過分。
陸鴻嘉這張,是真的不饒人。
他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是刀子,狠狠地紮在了的心口。
賣求榮……
原來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不僅私下跟這麼說,甚至,有第三者在的時候,他也可以這麼說。
“那麼,你父母應該也沒有教你口噴人吧。”蔣戰驍臉上的表更加嚴肅了。
他看著陸鴻嘉的眼睛,“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不要隨便侮辱任何人。”
“自己做出來的事,還怕別人侮辱?”陸鴻嘉不屑地笑著,“還有你,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別以為自己年齡大就能倚老賣老,你敢說你沒看上?我就不信你平白無故不求回報地幫。”
“我幫當然不是不求回報的。”蔣戰驍說,“或許你從未瞭解過,是一個很有想法很有頭腦的人,我願意給投資,是因為我可以從這些專案裡拿到優厚的回報。至於我個人對瀟瀟的欣賞,我也從未否認過。”
“你的意思是承認你喜歡他了?”陸鴻嘉嗬了一聲,“你倆現在還裝什麼裝?不過單從這點上看,你們兩個人還般配的,都是又當又立,一邊立著貞節牌坊,一邊做著不要臉的破事兒。”
“白懿瀟你給我記住,沒有陸家就沒有今天的你,你他媽別以為自己攀上這個老男人就能高枕無憂離陸家了,你覺得他會娶你?說白了他不過也是想玩玩兒你罷了,等你人老珠黃了就一腳把你踹開去找更年輕更漂亮的,你不用得意,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陸鴻嘉說到中間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白懿瀟,我爸要是知道你背著他找了一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男人,他肯定會覺得自己當年是瞎了眼才把你帶回陸家。”
“你這種人,就適合在孤兒院自生自滅。陸家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一句比一句過分。
白懿瀟聽著陸鴻嘉一句接一句的辱,都開始發抖了。
如果是四年前,可能聽著這些話會控製不住自己然後大哭。
現在長了不,至可以將眼淚憋回去了。
白懿瀟全程都沒有回復陸鴻嘉的話。
他說完之後,四周陷了漫長的沉默。
蔣戰驍接過不人,但是他平時接的人裡,很有人像陸鴻嘉一樣說話這麼難聽的。
完全不計後果,什麼話傷人說什麼,稚得不行。
一個的人,是不會說這種不給自己和對方留退路的話的。
看他的打扮是的,按理說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思維應該不會這樣稚纔是——
“我們走吧。”白懿瀟抬起手來挽住了蔣戰驍的胳膊,低聲朝他說出了這句話。
蔣戰驍聽出了話裡的抖,有些心疼。
他輕輕了的頭發,“嗯,乖,我們走。”
應完白懿瀟的話後,蔣戰驍再次看向了陸鴻嘉。
他瞥了一眼陸鴻嘉,淡聲道“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不會給你嘲諷的機會。”
說完,蔣戰驍就摟著白懿瀟走了。
陸鴻嘉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拳頭收得很。
白懿瀟雖然穿了高跟鞋,但在蔣戰驍麵前仍然顯得小無比。
此時整個人都靠在蔣戰驍懷裡,兩個人地在一起,恩得不行。
這樣的畫麵,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刺眼。
陸鴻嘉原本以為自己辱過白懿瀟之後會痛快一些,
沒想到,罵完之後,難的人還是他。
想想白懿瀟剛才一句話都反駁,應該是本不在意他說什麼。
任憑他怎麼辱,都不願意開口解釋一句,也懶得跟他廢話。
剛剛挽住蔣戰驍對他說的那句“我們走吧”,他聽得一清二楚。
那四個字,也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了一件事——
白懿瀟此時依賴的人,不是他。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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