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鴻嘉道別之後,白懿瀟一路加快步伐走出了咖啡廳。
出來的時候,心跳的速度仍然沒有緩和下來。
咚咚咚,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
不過掩飾得還不錯,沒有被小梁發現。
從咖啡廳出來,白懿瀟又忍不住往裡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就看到陸鴻嘉端著一塊兒蛋糕走到了那個人對麵坐了下來。
他將蛋糕推到了對麵的人手邊,兩個人仍然有說有笑的。
彷彿,剛才的那場見麵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看著陸鴻嘉這樣子,白懿瀟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他現在已經習慣了在幾個人之間周旋這件事了嗎?
這幾年,他究竟做過多次這樣的事?
白懿瀟跟小梁逛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纔回到酒店。
回酒店之後,白懿瀟連吃晚飯的心都沒有了。
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心鬱結。
晚飯到底還是沒吃,煩悶了一會兒之後,白懿瀟接到了工作上的電話。
有了工作之後,白懿瀟馬上開啟了電腦,投到了工作中。
投工作之後,倒是沒有再繼續胡思想了。
這一工作就是兩個多小時,工作結束,白懿瀟已經得前後背了,還有些頭暈。
原本不打算吃晚飯了,現在看來是撐不住了。
於是,白懿瀟隻能打電話給前臺來送餐。
陸鴻嘉晚上跟秦雲念一塊兒吃了飯,然後把秦雲念送回了住。
他原本想著今天晚上也不來找白懿瀟,再晾一個晚上。
但是,開車路過白懿瀟所住的酒店時,陸鴻嘉還是忍不住把車開進去了。
過來的時候已經十點鐘了。
陸鴻嘉從地庫來到了白懿瀟所在的樓層。
剛剛走到的房間門口準備敲門,就看到了前來送餐的工作人員。
陸鴻嘉看了一眼閉著的房門,然後低了聲音問工作人員“是這間房裡的人點的餐?”
工作人員點點頭“是的,您也住這邊嗎?”
“嗯,給我吧。”陸鴻嘉朝他出了手。
工作人員和陸鴻嘉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把托盤給了他。
敲門聲響起後,白懿瀟就知道是送餐的人過來了。
也沒有多想,直接走到門前開了門,連問對方的份這一步驟都省去了。
一開啟門,白懿瀟就看到了站在門前的陸鴻嘉。
陸鴻嘉手裡還端著托盤,托盤上麵放著的是點過的夜宵……
見白懿瀟出疑的神,陸鴻嘉推門走進來,將托盤放到桌子上,對解釋“過來的時候正好上了送餐的工作人員,順便把你點的吃的送來了。”
陸鴻嘉的態度聽起來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放下托盤後,他直接坐在了餐桌的一頭。
然後,他指了指對麵空出來的位置,提醒白懿瀟“坐下來吃啊,一會兒飯該冷了。”
白懿瀟晚上點了一份炒飯,除此之外還有一杯豆漿。
很簡單的晚飯,送上來的時候,炒飯還在冒熱氣兒。
白懿瀟是很了,經陸鴻嘉這麼一提醒,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餐桌前坐下來。
然後,端起豆漿喝了一口,再又拿起說勺子,當著陸鴻嘉的麵兒吃起了炒飯。
白懿瀟吃得有些著急,平時吃東西細嚼慢嚥的,陸鴻嘉倒是很見這樣。
他全程都在盯著看。白懿瀟自然能察覺到陸鴻嘉的視線。
被他這樣看著,作逐漸不自然了。
喝豆漿的時候,被嗆到了。
白懿瀟捂住了,將頭轉到一邊,開始不停地咳嗽。
陸鴻嘉看到這樣子之後,被逗笑了,調侃道“急什麼?怕我跟你搶飯吃?放心,我來之前吃飽了,你給我我也吃不下去。”
陸鴻嘉這話說完,白懿瀟已經咳完了。
陸鴻嘉了一張紙巾遞給了,“,你鼻涕都快出來了。”
白懿瀟本就尷尬,被他這麼一說,更尷尬了。
接過紙巾,了鼻子。
“你怎麼這麼晚才吃飯?”陸鴻嘉問。
白懿瀟完鼻子將紙巾扔到了廢紙簍裡,“我工作。”
陸鴻嘉“然後你就不吃飯了?真有你的。”
白懿瀟“你來乾什麼?”
陸鴻嘉“我找你能乾什麼,當然是來睡你。”
白懿瀟剛剛咳嗽完,差點兒又被他這句直白的話弄得嗆到。
還好這會兒裡沒有東西。
陸鴻嘉態度太坦然了,關於白天那場偶遇他也沒有提過,好像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白懿瀟沒接他的話,拿起勺子來繼續吃著炒飯,但是東西送到了裡,卻嘗不出什麼味道了。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白懿瀟還是把一份套餐吃完了。
吃完飯之後,白懿瀟了,對陸鴻嘉說“這件事,還是不要繼續了。”
陸鴻嘉明知故問,目盯著“哪件事?”
白懿瀟抿了一下,“就是你說這半年維持這種關係,我覺得不要了。”
其實白懿瀟說出這話來,多還是有些害怕的。
知道陸鴻嘉是什麼脾氣,按他那個暴脾氣,聽到這種話肯定是要發火的。
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承他的怒火。
然而,話音落下後,陸鴻嘉竟然好半天都沒吭聲。
而且,他看起來也沒有要發脾氣的跡象。
白懿瀟覺得有些奇怪,再看向他的時候,眼底都帶了幾分疑。
脾氣突然這麼好,都有些不像他了。
陸鴻嘉不太意外白懿瀟說出這樣的話,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是因為白天的事兒?”
他總算是提起白天咖啡廳的那場偶遇了。
陸鴻嘉一提到這件事兒,白懿瀟又想起了那個跟他一起出現的人。
是真的很漂亮,又很有氣質。
白懿瀟心裡雖然不太舒服,但並沒有去嫉妒對方。
隻是笑著說“那位大家閨秀看起來跟你般配的,既然談了就好好談吧,我們這樣也不太好。”
白懿瀟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
也不想讓陸鴻嘉覺得自己在因為這件事兒“鬧別扭”。
“怎麼,你怕影響到我和的‘’?”陸鴻嘉特意咬住了最後兩個字。
白懿瀟見他問得這麼坦然,有片刻的僵。
“沒事兒,我不至於慫到連這種事兒都解決不了。”陸鴻嘉說,“你的存在影響不到我跟的關係,我也沒打算因為跟在一起了就和你斷,至目前來看我還是喜歡跟你睡的。”
白懿瀟“……”
從小就好脾氣,或者說,沒脾氣。
以為自己能很平和地跟他通這件事。
沒想到,剛開了個頭,就被他的這句話惹得生氣了。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而且聽他著輕車路的態度,以前是理過很多類似的事了?
白懿瀟的臉越來越難看。
直接從桌前站了起來,對陸鴻嘉下了逐客令“這種事也要你我願吧?我不願意,你走吧,我相信很多人願意跟你保持這樣的關係,但我不會,我接不了,所以你走。”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白懿瀟的緒已經不太對了,聲音都在發抖。
陸鴻嘉自然看出了的不對勁兒。
他發覺自己也是惡趣味的。
看到白懿瀟因為這種事兒生氣,他就開心得不行。
不想跟解釋,不得一直這樣誤會著。
至,這樣他還能覺到白懿瀟對他的在乎。
“是有很多人願意跟我保持這樣的關係,但是我最近比較想跟你睡,你一開始也答應了,做人不能出爾反爾啊,瀟瀟姐。”
陸鴻嘉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起。
他走到了邊,最後那個稱呼,是在耳邊出來的。
白懿瀟聽到這個稱呼之後,都跟著抖了抖——
他非要在這個時候故意這樣喊嗎?
為了尋求刺激還是為了增添的罪惡?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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