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靈是個非常典型的撒鬼,不僅對著周延撒,還對著周迦南撒。
不過,周延是很樂意聽卉靈撒的,所以卉靈跟誰說話都是滴滴的。
“我困了,我們睡覺吧。”周迦南推開了卉靈,準備休息。
剛剛躺下來,旁邊的手機就震了幾下,周迦南拿起手機一看,是微信訊息。
開啟了微信,看到訊息是周治研發來的。
周治研剛才吳涇跟我說吃火鍋見你了。
周迦南哦,然後?
周治研你現在回去了沒?
周迦南準備睡了。
周治研回去就好,那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周迦南看著周治研一本正經的回復,總覺得他可能是吃錯藥了。
又或者是被周治研死纏爛打的時間長了,不太習慣他正經的樣子。
周迦南正要放下手機的時候,卉靈突然問“誒,你跟治研聊天呢?你們兩個人最近關係很好嗎?”
周迦南搖搖頭,“就那樣。”
周迦南陪著卉靈在澳洲玩兒了十幾天,回到北城之後,就去雅思班學習了。
上課就意味著忙碌,周迦南基本上每天都是早出晚歸,上兩周課才會有兩天的假期。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充實的,總比一直待在家裡吃吃喝喝強。
周迦南是計劃出國讀研的,高考結束就開始斷斷續續上雅思課了,考試也參加了幾次。
周迦南的績是很好的,這種考試對來說本不算什麼。
開學就要大三了,關於學校的事,也該著手計劃了。
暑假的後半段,周迦南基本上都是在忙碌中度過的。
開學的前幾天,纔有了一點兒時間,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九月一號,開學日,照例是司機送周迦南去的學校。
周迦南迴到寢室的時候,室友們都還沒有到。
周迦南一個人在寢室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跑步了。
這一個暑假都沒有過,覺得自己要憋壞了。
周迦南換了運服,背了雙肩包,準備下樓去場。
周迦南剛走到寢室樓下,就看到了周治研。
兩個多月的時間沒見,周治研曬黑了不,今天他穿的又是白的t恤,差就跟更明顯了。
看到周迦南下樓後,周治研馬上朝著走了過來。
“你去健房?”周治研看到周迦南這裝束,就知道肯定要去運了。
周迦南搖搖頭,“我去場。”
周治研“去跑步?”
周迦南“嗯。”
周治研“那敢好,一起啊。”
周迦南“……”
周治研“我這個暑假每天被我爸榨,一力無發泄,走吧,一塊兒跑。”
周迦南被周治研的形容逗笑了。
這個暑假,周治研找聊天兒的時候,每次都會提到周瑾宴榨他的事兒。他反復這樣說著,周迦南都有些好奇周瑾宴究竟是怎麼榨他的了。
當然,好奇歸好奇,也沒有多問什麼。
周迦南沉默的時候,周治研又說“一會兒咱倆比賽。”
周迦南“比什麼?”
周治研“五公裡一局,或者五百米沖刺十局。”
周迦南“然後?”
周治研神兮兮地笑了起來“輸了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周迦南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周治研打的什麼主意。
嫌棄地看了周治研一眼,“無聊。”
周治研這次直接用了激將法“怕了?看來你也覺得自己拚不過我。”
周迦南不屑地笑了一聲“就你?”
在的印象裡,周治研並不是什麼擅長育運的人。
他們這一群人裡,好像也就陸鴻嘉的育還不錯的,這些年一直在保持運。
至於周治研……
嗬,他估計隻是保持了床上運。
周治研“瞧不起我?要不比比?”
周迦南“行啊,輸了自宮。”
周治研“,你要不要這麼狠?我要是沒了那玩意兒,誰給你……”
“再說一句撕爛你的。”聽到周治研說葷話,周迦南冷冷地打斷了他。
周治研看到周迦南生氣了,趕忙見好就收地閉了。
然後,他們兩個人一塊兒去了場。
因為還沒正式開課,現在返校的人也不算多,場裡頭也沒有什麼人。
來到場之後,周治研看了一眼跑道,然後問周迦南“五公裡一還是五百米沖刺十局?”
周迦南“五公裡。”
周治研挑眉“你確定?這可是一局定勝負,到時候你可別耍賴。”
周迦南“廢話。”
“行,六圈多一點,和終點都是這裡。”周治研拿起旁邊的筆來畫了一條線。
周迦南低頭看了一眼,沒吱聲。
熱完之後,他們兩個人來到了。
雖然一個暑假沒有運了,但周迦南到底是有底子在的,五公裡對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周迦南跑得很輕鬆,開局沒多久,就把周治研甩掉了兩百多米。
周迦南迴頭看了一眼周治研,冷笑了一聲。
就他這種縱過度的,還好意思跟拚跑步?
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
周迦南隻回頭看了這麼一次,後來就沒有再看過周治研了。
跑到最後一公裡的時候,周治研竟然反超了。
周治研從周迦南邊跑過的時候,周迦南略微驚了一下。
都懷疑周治研是不是趁著不注意的時候打了興劑,要不然怎麼突然跑這麼快?
周迦南被周治研甩出了幾百米,不甘心,於是加速沖刺。
但是,周治研跑得太快,本超不過他,到最後,周治研還是先比到了終點線。
跑完之後,周治研回頭看向了周迦南,笑得賤兮兮的“南南,你輸了哦。”
周迦南“……”
周迦南扶著腰站在原地,因為最後那七八百米的提速沖刺,現在氣息還不太穩。
周治研看到這樣子,走上來攬住了的肩膀,笑著問“累到了?”
周迦南推開了他,“你打興劑了?”
“沒有啊,是你太輕敵了。”周治研無辜地聳了聳肩膀,“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這點兒力都沒有吧?好歹也是個年輕氣盛的小男人呢。”
“小人還差不多。”周迦南咬牙看著他,“你故意的吧。”
“那倒不是,我知道你很厲害,賭一賭麼,萬一我贏了……”說到這裡,周治研停頓了一下,“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不反悔吧?”
周迦南“你先說是什麼要求。”
如果太過分,當然不會同意。
但周迦南也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願賭服輸,別太過分,都會同意。
“很簡單,當我朋友。”周治研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周迦南“你還是做夢比較好。”
周治研拽住了的胳膊,“你該不會要反悔了吧?我可真沒想到你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吶。”
“我也沒想到你的臉皮厚過城墻,這種不要臉的要求都提得出。”周迦南冷笑著回他。
“不對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要臉了嗎?”周治研仍然笑著調戲“這麼說來,我在你心裡其實還是有形象的?嘖,我好驚喜。”
周迦南被周治研不要臉的話弄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抬起手來朝著周治研臉上拍了一下,“你給我滾。”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滾。”周治研不肯退,他收起了笑容,很認真地看著“我知道我之前不靠譜的,沒節,又花心,但是為了你,我願意把這些臭病都改掉。”
“我追你這麼久了,你應該也知道我跟之前不一樣了,最起碼給我一個機會吧?先相幾個月試一試,看看我的表現。如果你對我的表現不滿意,到時候再談分手也不遲。”
周治研很有這麼正經的時候。之前他也說過類似的話,但語調多都帶了些輕佻。
這一次,完全沒有。
他非常認真,而且很專注,也沒有故意說一些調戲的話。
算一算,周治研追確實久的了,
這中間,周治研的變化,周迦南也能覺得到。
一開始的時候他很輕佻,後來態度好了很多,也開始學著尊重了。
這期間,他確實也沒有再跟別人傳過什麼花邊新聞。
這麼長時間了,生活裡一個人無孔不地在麵前出現,沒有辦法做到百分之百無視。
周迦南再怎麼,也不過二十歲,年輕時候,心很有可能隻需要一分鐘的時間。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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