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垂眼定定地盯著。書趣樓(www.shuqulou.com)

不知道說錯了什麼，撓了撓頭髮又說道：「你喜歡了別人就喜歡了別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也不喜歡你。」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要是說出是誰來還能幫著參考參考，他又不肯說，那還能說什麼？

不過被他這麼盯著也是很不自在，彷彿若不張張就太不給麵子，所以又還是八卦了一句：「多久了？怎麼開始的？為什麼要背著我去跟別人好？」

燕棠覺得以這副無所謂的神，他之前的不安和鄭重就變得很可笑了！

事這分明就是件很嚴肅的事……

他一口灌了半杯茶，說道：「你就不生氣？」

「氣什麼？」蘇慎慈道，「你親要出禮金也是我爹和我哥出，又不用我掏錢，我有什麼好氣的？」

燕棠忽然覺得口水有些刺。

他頭滾了一下，咬咬牙道：「就當我沒說。」

他都準備了讓劈頭蓋臉罵一通，又或者等嚶嚶哭得淚流滿麵，照黎容當初說的，再不濟也得黯然神傷來幾句硌牙的祝福吧？

合著就惦記著吃？！

蘇慎慈覺出他像是氣著了，十指互了幾下，就凝重地道：「說起來我也是有點生氣的。

「作為你的青梅，你喜歡上了別人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你實在太過份了。

「那就說說你們的事兒吧。是不是長得很漂亮？格是不是很好？你跟在一起是不是很開心？」..

能說回到正題，燕棠就麵稍霽，默了會兒，他說道：「漂不漂亮我不知道，格好不好也見仁見智，但跟在一起，確實是很開心的。」

蘇慎慈倒是見他這副樣子，不由得有了些好奇：「你們怎麼認識的？」

燕棠麵上黑了黑：「外麵認識的。」

蘇慎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不說了跟沒說一樣嘛！

「你將來也應該去尋找一個同樣能讓你到喜悅和快樂的人，哪怕他不喜歡你，你也會覺得不枉年一回。」

正腹誹的時候他又幽幽往下說起來：「你心裡多出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特別充實，那絕不是常言說的門當戶對就能夠給予的。」

這大概就是他的意思吧。

他眼下心裡就藏著這樣的喜悅，便很希也能夠擁有。

他和相互扶持那麼些年，如果不能看到也擁有這樣的人在心裡，那將多麼憾。

蘇慎慈卻無法分他的「充實」。

「等我上這人再說吧。」

不過靠在椅背上，又接著說道：「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得打，卻沒想到你不聲不響就有了人。

「說真的，咱們倆能做這麼多年的朋友，我怎麼可能不理解你？若這點相知的心意都沒有，也不可能會為這麼好的朋友。

「其實我想，如果我真的對你有那種心思，你多半下意識地早就疏遠我了吧？

「你的心是騙不了人的，你之所以曾經覺得我合適，不過是因為我對你也態度散慢，讓你不覺得被束縛。

「而我也不可能不知道，你沒有反駁和澄清，其實是在保護我。

「這些年裡如果沒有你這份『曖昧』，令姚氏他們有所忌憚，我與哥哥的境定然比之前還要糟糕。

「你為我已經做的夠多了，我還一直慚愧不知怎麼報答你，沒想到你就看不上我這號的，那我可就鬆了一大口氣了！」

燕棠凝眉。

又笑道：「也許這世上是有許多友轉為慕之的現實存在，但我們不一樣，你溫暖不了我，也給不了我想要的那些。

「你也不想想，我若是喜歡你，怎麼可能會常常捨下你去跟別的小夥伴玩兒？」

燕棠沒說話。

「你可真是個木頭！」說道：「難不我還真指你護著我一輩子？與其說是你拖累我，倒不如說是我拖累你呢。

「你看，人人都把我當你的心上人，你喜歡的那個人要是知道，多半也會因為我的存在而不舒服吧？」

雖然不曾嘗過滋味，但有林氏與蘇士斟的例子在前，對於想要的一向很清楚。

對於責任也有深刻的會。

燕棠說纔是對的，要是不說，將來真跟蘇家提親娶了，那不是又讓重蹈了生母的覆轍？

燕棠聽到這裡有些怔忡。

戚繚繚曾經也問過他喜不喜歡蘇慎慈，他當時沒有明說，但也許，是相信的？

然而戚繚繚又怎麼會在乎蘇慎慈呢？本就不喜歡他，甚至還跟蘇慎慈好得像是親姐妹。

蘇慎慈看了眼點心盤子，等了他半晌不見回話，便就問他：「你說完了嗎？」

他扭頭看過來。

指著盤子：「我現在能吃了嗎？」

燕棠睨著，將盤子往麵前一推。

「胖死你！」

……

青梅竹馬的疙瘩解開了，不是燕棠定了心思，蘇慎慈也覺得卸下了心口石頭。

隻要他們倆相互有了數，那麼日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當眾辟個謠也就是了。

蘇慎慈在王府說話的時候，正在沐浴的戚繚繚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誰在背後說我？」咕噥。

紅纓笑道：「方纔世子爺回來了，聽說姑娘今兒去王府學武，在問起呢！」

戚子煜總是最關心戚繚繚的進展，也是很糾結，一方麵想要勤學上進做個好姑娘，一方麵又怕拘著累著傷了。

但凡他過問起來，總免不了得去應付幾句，於是也發現自己居然越發地習慣被這位大侄子揮來喊去的了。

穿好裳，又把頭髮綰了，便往前頭去了。

兄弟幾個都在座，看到出來戚子煜果然張口就問：「功夫學得怎麼樣了？」

揚揚下：「要不要試試？」

戚子煜嗬地笑起來，很顯然不屑一顧。

相互間說了幾句，戚子湛就抬頭看過來：「小姑姑明兒有空麼？跟我去趟馬蹄衚衕唄？

「我打聽好了，那江廚子是個懼的，隻要把他娘子說服了，我八這師就能拜下來了！」

他為著這江廚子都惦記了幾個月了，戚繚繚怎麼會沒有空？就是沒空也得騰出空來跟他去。

遂道：「明兒黃雋的課上完，我就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