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睜開眼，以早已將恨徹骨的眼神瞪視過來：「你想怎麼樣！」

戚繚繚笑了下，說道：「我有些許要問你。書趣樓()每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留你多活一個時辰。

「不回答，或者是敷衍我，我就扣掉你一個時辰的壽命，有興趣嗎？」

安達瞪著，咬牙半晌，到底把呼吸穩住了些：「你想知道什麼？」

……

燕棠與蕭珩戚子煜殺上山路，前麵作為先鋒的丘陵已經在與伏兵戰。

幾個人帶著兵馬上前速戰速決，而後丘陵依舊衝鋒探路。

一路纏鬥漸行往前，逐漸到了山下，因著地形複雜，料定是伏兵最多之，遂兵分三路同時向前，相互之間分配合作戰，終於突然走到了道路盡頭。

道路盡頭便赫然出現幾頂帳篷，且已然有數百騎在嚴陣已待，知道是找對地方了！

燕棠停下來，審視了一番地形，說道：「他們人不多，我們足可對抗，但要仔細他們還陷阱！燕湳上前陣！把他們頭兒引出來！」

燕湳打馬上前，在弓駑手掩護下開始罵。

過了半晌，接著便就有人走出來，快馬前往在陣營地另一的草原疾馳。

「帶人上去跟著！」燕棠跟丘陵發話，隨後見敵軍隻守不攻，心下便起了疑，等燕湳再罵了會兒，便就揚起長戟來：「進攻！」

一時間呼聲震天，兩軍迅速戰在一！

丘陵追了一段回來：「王爺！方纔那人去的是赫古營地方向！」

戚子煜聞言道：「難道真是赫古？！」

「如果是赫古，那為什麼他要多此一舉繞到此？完全可以直接跟咱們下戰書！」蕭珩邊打邊說。

燕棠問丘陵：「還發現什麼況？！」

「屬下追到半途，發現一兩百匹戰馬，但人不知去向！」丘陵抹汗道。

燕棠收了長戟，說道：「戚子煜蕭珩聽令！你們速速回去調集人馬按原計劃出發攻打察罕，這夥人必定不是與赫古的同一夥的，既如此，我們就把這鍋水給攪渾它！」

戚子煜提氣想說什麼，蕭珩看了眼他，說道：「既是要配合行，那我回去就了！子煜留下來，省得你到時候被縛手縛腳！」

這次燕棠並沒有再堅持，略想之後就點了頭，說道：「記得按照你我約定的時間發兵！我們這邊會配合行，如此即便不見得能十拿九穩，至況不會變得更壞！」

「知道了！」

蕭珩掉轉馬頭，帶著侍衛疾馳回了原路！

燕湳問：「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子煜留下來應付這裡，你和小薇隨我過去看看！」

燕棠說完，也由丘陵帶路，疾馳而去。

……

山頂上，戚繚繚藏於草垛石堆之後，在月下直視著安達。

「孟恩有什麼肋？」

安達五猙獰：「你怎麼不直接問我可汗邊有多親兵！」

戚繚繚不以為意，知道這些事他寧死也不會說，於是轉而問他道：「那就說說賀楚吧。當年他父親蘇赫的寵姬失蹤之後，他為什麼早幾年還在查詢？」

這個問題顯然令安達覺能接了些。但他仍舊目凜然：「那是個不祥的人，你打聽做什麼！」

戚繚繚也不開口，隻拿著短匕在手裡把玩，那寒在慘淡月下有著讓人心悸的冷意。

安達深呼吸兩口，說道：「我沒見過那人，不過聽說是個妖孽！

「不是迷了蘇赫，還迷著胡章，並掀起了他們之間的戰爭，給烏剌帶來災難。

「聽說失蹤是被人下手故意為之的，王庭多年以來都不許提及這個人！」..

「是個漢人，怎麼會去到烏剌的？而且你還沒有回答我，賀楚為什麼要查詢？」

「是被擄去的。」安達緩了口氣，說道：「我不清楚。至於可汗為什麼找，這個我並沒有聽說過。可汗跟年紀相差了很多，我也沒聽說過他們之前有什麼瓜葛，他沒理由這麼做。」

戚繚繚雙眉擰起來。

扭頭看向黃雋，黃雋正好也扭頭看過來，似是明白意思，說道：「我問過好幾個人，確實說賀楚多年前曾派人尋找過。」

戚繚繚又收回目看向安達。

安達道：「我真沒有聽說過！在烏剌王庭的十來年，基本上就是住在深宮裡，而且蘇赫對看得十分之，因為當時老可汗邊的妃子都很嫉妒。

「如今烏剌王庭裡有著許多漢人教席，其實也是當初在的時候蘇赫請過來的。

「不過聽說失蹤之後，邊的扈從也全部都跟著失蹤了，有幾個還是一直跟著的中原人，這就是所有人認為是被蓄意殺害的原因，而當時最有嫌疑的人，就是賀楚的母親，上一任王後。」

「扈從？」戚繚繚瞇了眼。

「邊有好些扈從，有男有，當時被擄進宮後，這些扈從是沒跟著進來的，後來蘇赫看不吃不喝才把他們接了進來。這些人也都呆在的宮裡，平日很出來。」

戚繚繚在得知是個漢人之後，再次為之到意外。

一個被劫進烏剌王室的漢人子，在進王庭之前還有好幾個扈從，這絕不會是一般人。

難道會是什麼眷或者富商的妻眷？

「既然懷疑被殺死，那為什麼還要三番五次地尋找？」又問道。

「因為王後矢口不承認，一直到死也不承認。所以他認為可能僥倖還沒死。」

「這麼說賀楚母親是冤枉的？」戚繚繚瞇了眼。

「也不盡然吧。」安達哼著冷氣，「王室裡的人為了爭寵，哪個是手腳乾淨的？正是因為王後對那人行過許多惡，所以才被列為兇手。」

戚繚繚默唸了一下，接著道：「進宮的時候已有二三十歲，你說進烏剌王庭有十來年時間，那這麼算起來，二十一年前失蹤的時候豈非已有快三四十歲了？」

快四十歲的人，那應該是不可能跟皇帝和段鴻飛有什麼瓜葛了。